蘇城感覺到自己手里出現(xiàn)了一個什么軟糯糯的東西,還毛刺刺的,便縮回手瞅了一眼。
“沃日!”
過了幾個時辰,蘇城和珞顏的手都紅腫了一大片,痛癢難忍,半月后才慢慢消去,幾乎筷子都拿不穩(wěn)了。
原來這蟲的糞便原本也是有毒的,蟲在洞中排泄又休息,身上的毛毛早就沾染了糞便之中的毒素,若接觸皮膚便要痛煞一陣子。
從此以后,蘇城再也沒有來過秦府。
從回憶里晃過神來,珞顏還是很懵逼。這一臉的冷漠是任憑自己怎么忘都忘不了的,可是他怎么會在這里與自己相遇,并救下自己呢?
“別看了,瞧你的臉,臟的像個小叫花子。”蘇城的一句話瞬間把珞顏拉回現(xiàn)實。
“念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不和你計較?!辩箢亹汉莺莸恼f道。
隨之她才想起剛才受了傷的奕風,便趕緊過去看他。
“還好,只是被石頭撞到的地方有些吃痛?!鞭蕊L在她的扶持下緩緩的坐了下來。
而蘇城也沒有管他,去徑自扶起來旁邊的男子。
“南瑾,沒事吧?”
他叫南瑾?珞顏突然想起了,蘇家曾經(jīng)收留過一個不知道哪里的孤兒,從小便生的高大壯實。蘇品很是喜歡,便留著他給自己兒子作仆從,想必就是這位強壯的大哥了。
“南瑾哥哥,謝謝你救了我們!”雖然珞顏知道是蘇城派人來救的自己,但是現(xiàn)下就是不想和他說話。
“沒事,我也是奉蘇公子之命,秦夫人聽說你跑出城外了,急得不行,都跑到蘇府來找公子了。”
“什么?我母親去找你了?”珞顏心里暗叫不好。
不知道為什么,母親特別喜歡蘇城,每天能為自己招到這么一個未婚夫而樂的開懷,都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她親生的。
“嗯,不然我會用我在京城快活的時間,跑這鬼地方去救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蘇城很不以為然的說道。
珞顏暗暗的壓住了想揍人的拳頭,忍著沒有說話。畢竟以后還可能要與他舉案齊眉呢,到那個時候再收拾他也不遲。
望了望天,此刻錦城城門也早就關閉了,只能在這荒郊野外露宿下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不是有意關閉大門的,我實在是.....太害怕了?!?p> 剛才那逃出來來的小人在不住的對著蘇城磕頭,引得珞顏也上前去看。
“誰派你們來的?”蘇城問。
“是......”那人一臉畏懼的樣子,想說又怕被上頭的人滅口,不說說不定自己現(xiàn)在就命喪黃泉。
眼前的人看似是個翩翩公子,可是眼睛里卻透著冷漠,叫人害怕。
“不用問了,是那位童大人?!鞭蕊L捂著腰說道。
“是是,是童大人,他想要這地下的寶藏,因此派我們來,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啊?!?p> 蘇城聽完,面無表情的拿出一根銀針,直刺入那人的腦后,只聽一聲叫喊還未音落,那人便倒了下去。
珞顏驚得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你殺了他??!”
“我沒有?!碧K城冷漠的擦了擦針。
你就是殺了他!你怎么如此殘忍!你殺了他!”
“閉嘴!”蘇城實在被她吵得頭疼?!拔抑皇亲屗麜簳r昏過去了而已?!?p> 說完他吩咐幾個人把他先找個地方平置著,明天天一亮再做打算,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對于一臉懵的珞顏和奕風說道。
“這人要是回到了東京城,一定會向童貫告發(fā)今日的事,該怎么處理你們倆決定吧?!?p> 奕風勉強起身,他從剛才就一直覺得蘇城的聲音非常的耳熟,他對視著他的眼睛看了有一會兒。
蘇城更覺煩躁。
這倆人怎么,對他這么感興趣的嗎?
過了又有一會,他直接被奕風盯得發(fā)毛才張口問道:“你還有什么事?”
“昨天是不是你偷看我洗澡?”
“......”
“是啊?!?p> “是你!”奕風駭?shù)耐笸肆艘淮蟛?。“你打從錦城的客棧里就一直盯著我們?!?p> “對?!碧K城一笑,走近了一些?!扮箢伨退阍俨豢耙彩俏椅磥淼钠拮樱鸵粋€陌生男人去了這么久,我跟著看看發(fā)生了什么有何不妥嗎?”
奕風一聽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為什么他來看自己洗澡呢?
珞顏一聽還有些感動,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他丫的說誰不堪呢?
“你別誤會了,我只是確定一下你不是什么嫌疑人等,對你洗澡并無半分的興趣?!碧K城仿佛看破了他的想法,拋下了這么無情的一句,還打了個哈欠以表對他的羞辱。
正在三個人相互看著,尷尬十足的時侯,剛才下墓地去查看的南瑾回來打破了僵局。
“喲,這是都怎么了?”
“無事,底下都看清楚了嗎?”蘇城問道。
“看清楚了,那墓門已然自動關閉,很難找到回去的路。不過剛才秦姑娘說他們還看到一塊奇怪的石壁,遇到熱便形成發(fā)亮的縫隙,我特意看了看果真如此?!?p> “遇熱便形成發(fā)亮縫隙的石壁?走,下去看看。”蘇城喚了十幾個仆從提著火把下去,看到去往墓深處的石壁果然關上了,而那個石壁就在洞口旁邊。
十幾個仆從一人拿著兩具火把,很快就把整個墻壁燒的通紅,慢慢的形成一個完整的圖繪。
“記下來?!碧K城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南瑾卻拿出紙筆分分鐘描繪起來那畫面,不出一刻,火把燃燒燼了,洞里漸漸暗了下來。
夜幕下,依舊是星空點點,現(xiàn)在已早就過了亥時,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寒冷無比,幾個人烤著火坐成一個圈在慢慢的看那繪圖。
珞顏還記得她舉起來火把的地方幾乎熏烤出一只眼睛,現(xiàn)在看來那眼睛是真的存在在畫上。
“昭烈皇帝?!?p> 南瑾問道,“你確定是他?”
“嗯,發(fā)蜀先主墓,常有蛇護體,不敢讓盜墓賊接近,古書上的確是這樣寫的,而且我初進墓門的時侯便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現(xiàn)在想來可能就是致幻的氣體。”奕風說道。
“既然是致幻的氣體,你們倆怎么沒有出現(xiàn)幻覺?”
奕風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不覺又拿出了那朵白色的花。
“是它?”
“這是什么花?”
朝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