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戚祁依舊大嚷大叫的,“快來開門!快點(diǎn)快點(diǎn)!”
平行還在思考“小家伙”這個名詞到底在指代誰,臉上是剛剛凝固住的笑容。
“來了來了這不走著呢??!”那人接著戚祁的話,下了臺階眼神帶著笑意盯著呆住的平行,“怎么?連聲哥都不叫了?不叫別想進(jìn)這個門!昂小家伙!”可能是感覺剛開始的那一句沒有反應(yīng),還特地面對面后把最后三個字咬的很清楚,語氣似乎,還有那么一絲輕浮。
“c!你叫的我啊c!什么小家伙哪來的小家伙你剛學(xué)會一個詞別亂用啊c!”奇怪的重音強(qiáng)調(diào)導(dǎo)致平行斷線重連般,表情恢復(fù)了控制,也不管什么禮貌了音量調(diào)到和戚祁一樣大。
“叫叫叫叫什么叫,嚷嚷什么,叫哥!要不然不讓進(jìn)!”那人索性胳膊拄在門邊的矮墻上,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炸毛的人。
“嘶!”平行一口氣吸住,咬著牙把輕佻的眼神瞪回去。
“哥!”那人得意的低頭去開門鎖。
“哥——!——!——!哥!——?。∵怼。 逼叫邪l(fā)動大聲反擊,受到消音傷害。
“夠了夠了進(jìn)來進(jìn)來?!备杏X手下的嘴不出聲了,拽著一個丟進(jìn)院子。
這人本名尚青,后自己改名尚清,算是戚祁的堂哥,比毋寧他倆大個四五歲,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畢竟年輕,誰都不愿意帶著這個累贅,八歲前都是跟著姥姥過的,家里其他親戚也會幫忙照看,但老人過世后本來都是笑臉相迎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像是變了個人,幸好戚祁奶奶回家上墳時在路上看到這個可憐的孩子,仔細(xì)打聽得知是幼時玩伴的外孫,也得知玩伴過世,順帶著看望了一下,回家后想了想,第二天便把小尚青帶回了城里。
于是,小尚青成了戚家的一份子,戚祁爺爺奶奶把他當(dāng)成親外孫看待(因?yàn)樯星骞苓@邊叫姥姥姥爺),供他讀書直到現(xiàn)在,對于毋寧戚祁來說,可以是有記憶以來就認(rèn)識的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這不還沒到寒假?。俊逼叫虚_始提問。
“嘿?我回來還要跟你說???我看看哪里有班上,出來實(shí)習(xí)了?!绷噙M(jìn)來另一個。
“你實(shí)習(xí)回家實(shí)???”后面被拽進(jìn)來的戚祁接上了話。
“我不回家你倆喝西北風(fēng)去???”關(guān)上門,推著這倆祖宗進(jìn)屋?!鞍ミ线€把貓帶上了??!今晚有的玩啦!”
吃完飯,爺爺奶奶在看電視尚清抱著阿喵放腿上捯毛,很是享受的露著肚皮,家里的狗子小白氣呼呼地在籠子里趴著,看著來自己地盤巡視的主子,雖然很多次了但依舊還是很氣。于是尚清把籠子鎖了。
“其實(shí)尚清現(xiàn)在也挺可憐的,我都忘了他才二十多了?!逼叫锌此谀抢锖桶⑦魍嫠?,一瞬間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我一直感覺他和我爹是一個輩分的?!逼萜顝拈T口拿回了書包,“走吧寫作業(yè)去。”
“所以你這不是瞎操心啊,這人哪來了?”終于寫完一科,戚祁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還想著???我都說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 ?p> “你看你看你就是在騙我!”筆一放,胳膊趴上書桌,腦門壓在手臂上開始晃。
“我吃飽了撐的騙你這個??!”繼續(xù)寫著手頭的題。
“那……”戚祁抬起頭,下巴放在手背上,“你確定不是見鬼了?”
“嘶——我要見鬼了你也就見到了!”
“咦~”坐起來,斜眼皺眉看著平行,片刻后靠過來:“你舅爺上次那平安符還有不?”
“你走開,”平行用肩膀推開這人,“你要看,你又怕是鬼,你怎么那么事多,你還就事兒媽了是吧?啊?”也就索性不寫了。
“哼!”嘴里鼓著氣,看一眼平行就把頭扭一邊去了。
“哼!”
“哼!”
“你tm沒完了啊!快寫作業(yè)!”
“不行了我不行了救命——”一千米下來,宇文衿也就不管多臟直接躺在了操場上。
“一會兒起不來活該昂?!?p> “不管了——”
學(xué)業(yè)水平測試的體育,就這樣落下了帷幕,在一個依舊有霧霾的冬天,操場上沒有很多人但都在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著,毋寧看著整個操場的每一個鏡頭,要把這一幕刻在記憶里,等以后會畫畫了一定要畫下來,再去得個獎什么的多好,不對,多完美的青春畫面。
“喂——我跟你說話呢啊——!”
如果沒有眼皮底下四仰八叉的這人,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