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找洛梵音協(xié)助調(diào)查,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最近瀟湘會館發(fā)生的命案?
工作人員一時有些心慌不知道怎么辦,這么大的事是不是需要告訴韓秀雯?
“你需要小師妹調(diào)查什么?”
在工作人員身后出現(xiàn)一個男人。
約莫三、四十左右,穿了件對襟白襯衫,同款樣式闊腿褲手里盤著一對核桃,一身的儒雅書香氣息。
工作人員見他連忙低頭問好,“烏總?!?p> 這位是洛老的弟子,排行老二的二師兄烏夷,叮當(dāng)娛樂的創(chuàng)始人兼老板。
余淮亮出警官證,這陣沒洛梵音盯他就忍不住掏煙。
他抽煙的畫面荷爾蒙爆棚,蹙著眉頭,黑眸半斂,攏著火點煙,只是個點煙的動作硬是叫他點出畫報既視感。
“警察辦事不需要向你們解釋,請問洛梵音在哪兒?!?p> “你有文件嗎,隨隨便便就找人協(xié)助調(diào)查。請你記住,小師妹是瀟湘會館繼承人,可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若弄出點什么問題來誰來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p> “我!”余淮往前一步,瞇著眸子慢悠悠的吐出口煙,又痞又邪性。
遠處涼亭附近找骰子的嬴惑年就淡漠一瞥,并沒有要幫襯誰的打算。他跟余淮認(rèn)識不算熟,但他的性子還是知道幾分。
辦起案子來,簡直可以六親不認(rèn),就是他親娘出馬也沒有。
“余淮!”
余諭訓(xùn)斥了聲,不怎么愉快的朝烏夷睇了眼,提醒道,“洛家小姐不是犯人,不要用這么強硬的態(tài)度。”
可某些‘六親不認(rèn)’的人根本不搭理,再次看向工作人員,“洛梵音在哪兒?!?p> 工作人員夾在中間兩頭為難,解釋著,“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是來給洛小姐卸妝的,還沒見到她?!?p> “你們……”
在往前一步,他正要逼問下。
倏地,眼前再次出現(xiàn)那張女鬼臉,嚇得他一口煙嗆著咳個不停。
女鬼也知自己冒失,趕忙后退些,烏白的手臂指著某一處,“洛,洛小姐她追犯人去了。我在里面看見那晚出現(xiàn)在害死黎小姐的兇手,洛小姐就追上去了。”
把煙一掐余淮拔腿就走,“在哪兒,帶我去?!?p> 女鬼站得位置跟一個工作人員重合,她以為余淮是在跟她說話。傻乎乎的指著自己,懵逼的搖了搖頭,“我,我真不知道啊。”
一直看著余淮離開,烏夷才收回目光,在掃了眼門廊下的余諭和不遠處戴著墨鏡在找東西沒看見臉的嬴惑年。
非常寡情刻薄的臉色,訓(xùn)斥著,“你們怎么回事,這是后院私人領(lǐng)地什么閑雜人等都放進來,還不趕出去?!?p> “是,烏總。”
撂下這話烏夷先走一步,余諭冷著臉轉(zhuǎn)身。
這種作死的模樣他都懶得搭理,踱步過來跟著看了圈,問,“阿淵,你找什么呢?!?p> “骰子。”
嬴惑年這骰子有些名堂。
是她母親最喜歡的一塊紅寶石項鏈打磨的,聽說是她母親祖上傳下來的。寶石不大只能做一枚骰子,另一枚是他找了許久才買下同樣質(zhì)地紅寶石湊的一對兒。
還沒人知道什么原因,他就喜歡這對骰子,當(dāng)個寶貝似的貼身帶著。
“你在這兒瞎找什么勁兒,人來人往指不定被誰撿到,去問問工作人員看有沒有尋到?!?p> 他心不在焉的看了眼‘有鳳來儀’的院子,有種很強烈的自覺這骰子就丟在這兒。
從后院出來,也沒什么心情在去聽?wèi)?。?lián)系了曉彤,讓她把回京的行程推辭一兩天,找不到骰子他沒打算回去。
余諭在一旁,一邊感嘆沈老板壓軸的戲看不到,一邊數(shù)落余淮辦案直來直去得罪人,最后話題繞到洛梵音身上。
“原來開場戲是洛梵音唱得,以前都沒聽過這個名字。如果賈栗小侄子是跟洛梵音有婚約,那可是真是賺了?!?p> 輕嗤一聲,嬴惑年話語中全是不屑的口吻,“這么丑的人,賈栗看不上?!?p> “丑?”余諭歪著頭過來瞅他,笑道,“阿淵,你這眼睛捐了得了。在你眼中有好看的女人嗎,就憑我十多年票友經(jīng)驗告訴你,洛梵音那臉比洛家那幾位千金都要漂亮。雖說唱戲時她化了妝,但這輪廓是改變不了的。美人是要有底子的?!?p> 沒心思跟余諭斗嘴,他垂著眼瞼,就盯著余下的一枚骰子。
這蘇城跟他,八字果然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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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上,洛梵音像個神經(jīng)病。
穿著一身戲裝,還時不時而旁邊‘空無一人’的地方交談,開車師傅一度懷疑這人是不是穿越來的。
她今兒也是倒霉,去追人的時候摔了跤,手機給摔成兩半人也聯(lián)系不上只能讓女鬼去千里傳信。
余淮駕著車從瀟湘會館出來,馬上就聯(lián)系了齊浩云讓他查一個車牌。
齊浩云回了消息,出租車最后停在海林別墅區(qū)。屬于近郊,那有個人工建造非常大的三層游泳館還有個非常漂亮的巨大人工湖,一入夏很多蘇城的有錢人都會跑哪兒去。
洛梵音絕對沒有想到,當(dāng)晚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是驪威影視的老板,而且曾經(jīng)她還狠狠敲過這個姓雷的老板。
一個招財符,賣了88888,讓她小發(fā)了一筆橫財。
但女鬼當(dāng)晚在現(xiàn)場,她說是這個雷老板就一定是絕對不會騙她。
要說,她吹牛皮給人行善沒啥問題,但跟蹤人,特別是跟蹤一個犯罪分子就是個渣渣。
還穿了身這么扎眼的戲服,不被發(fā)現(xiàn)才有鬼。
而雷老板似乎有意帶著她在別墅區(qū)亂鉆,也沒個目的地一直在到處亂走,而洛梵音跟得亦步亦趨著急上火,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一個云華教過她的法術(shù)。
撿了片樹葉,撕成一個小人的形狀,然后把自己的魂投射到樹葉撕的小人上。
她找了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蹲下,來了招靈魂出竅,這片躺在地上的樹葉小人就爬起來憨憨的追上去。
這小短腿追起來十分費力,辛虧一陣風(fēng)吹來讓她撿了個便宜。
今日有幸同風(fēng)起,幻想著扶搖直上九萬里。
‘欸,看見了看見了。’
她瞪著小短腿,揮舞著小手臂在分中游過去。
正瞧見那個雷總進入一棟比較偏僻的別墅,忽然覺得呼吸一緊。
是那種被強行摁入水中嗆水,窒息的感覺。
同時,她也想起女鬼說的,黎星死后還被拖到浴缸有個要淹死的動作。
難道是她的身體被?
正慌亂無措之際,忽然感受到一股十分陰邪的戾氣。
扭動著小腦袋再次看向別墅時,那個雷總竟全身裹著強烈的怨氣在瞪著她,非常詭異的一笑。
“原來是你這個畜生在盯著我!”
洛梵音心神一怔,魂魄就被逼出樹葉小人上。
她可能要掛了。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