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城西遇襲
不得不說,馬車是真的慢,而且顛……
從平江到京城,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而在著一個月的時間里,唐絮之不僅和白熠揚成了真正的朋友,還成功地因為山路的顛簸而學(xué)會了騎馬…
“快到京城了?!?p> 這里是白熠揚最熟悉的一片郊區(qū),他自幼便在此學(xué)習(xí)騎馬射箭。
“我們走西城門入京吧!小唐你坐回馬車里?!碧菩踔@幾日都騎著這匹在半路上買來的馬。
此時,天上已飄起小雪。
雪花紛紛揚揚,輕輕地落在唐絮之額前的劉海上,然后融化…
白熠揚看著這個藏在朦朧落雪背后的女子,身披天藍色斗篷,大大的斗篷帽蓋住了她半張臉,似乎比平日里多了幾分柔美可愛。
“好?!碧菩踔酪啦簧岬貞?yīng)了聲,這可是她第一次看下初雪??!
看著唐絮之翻身下馬走回馬車里,白熠揚眼眸沉了沉,揮了揮手,另外三位騎著馬的侍衛(wèi)按照指示護在馬車周圍。
白熠揚一手牽著唐絮之剛剛騎的馬,一手緊了緊韁繩,帶著隊伍向西城門方向去…
…………
繞到西城門已是正午,雪已經(jīng)停了一段時間,地上的積雪也在太陽的照射下融化。
越往西城門走,越是安靜…
一行人提高了警惕,當然,這并不包括正在馬車里翹著二郎腿看話本子的唐絮之。
“刷~”一個飛鏢劃破空氣的聲音。
不偏不倚,飛鏢穿過馬車簾子正好扎在唐絮之頭頂。
唐絮之不是沒看到飛鏢,而是在那一瞬,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還好我是癱著坐,不然這飛鏢可得在我腦門正中央開個洞!’
唐絮之驚魂未定,便聽見外面有打斗的聲音。
“嘭嗒!”腦袋上方傳來一聲巨響,馬車頂就此坍塌出一個洞,一個黑衣人豎直地摔入車內(nèi)。
“??!”唐絮之驚呼一聲,本能地抓起旁邊的劍,用盡全身力氣,一腳把黑衣人踹下了車。
拉開簾子,才知道現(xiàn)在場面有多混亂。
他們這邊加上白熠揚才5個人,而黑衣人怎么看也將近有三十人,還不算被打趴在地上的。
‘怎么辦,我還不想死?。 菩踔粗饷娴那闆r,握住劍的手緊了緊,一咬牙,也沖了出去,加入到這混亂的場面中。
事實上,唐絮之的武功到哪個水平,她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按現(xiàn)在這個情況看來,白熠揚一敵五,她勉強一敵三,應(yīng)該不算太差。
盡管如此,僅憑他們6人也殺不盡這些黑衣人??!
唐絮之始終是沒習(xí)慣用這副身體打架,剛開始爆發(fā)力很足,但很快便有點體力不支。
現(xiàn)在打下去,完完全全是求生欲在支撐著。
‘怎么辦?’
唐絮之在下車那刻便開始尋找白熠揚的身影,只是他被那邊將近10個人圍攻,他也騰不出身來。
砍掉幾個黑衣人之后,唐絮之拿劍的手臂已經(jīng)酸得抬不起來了。
因為右手的酸漲,左手腕上的東西存在感特別明顯。
‘雖說放暗器并不是君子所為,但在活下去面前,這算得了什么!’
唐絮之暗暗開啟套在左手腕上的銀針組套,先往襲來的黑衣人一甩,果然,中針者立刻倒地。
‘看來這個真?唐絮之留下來的東西也還挺有用的!’
這個銀針套是她在房間發(fā)現(xiàn)武功秘籍時一并看到的,那秘籍里記載了這個套子的使用方法和數(shù)十種適用于銀針的毒及其解藥制作方法。
當時唐絮之就好奇地搗鼓了幾下,調(diào)了毒做毒針并按照書上說的做好了這個暗器。
臨走時,唐絮之想著既然錢花光了,便帶點武器防身,所以就把它也給戴上了。
只是不太會控制,以致剛剛一發(fā)數(shù)根銀針,浪費居多。
但勝在銀針數(shù)量多,一套有上百根,應(yīng)應(yīng)急應(yīng)該沒事。
唐絮之再次抬手,一片掃去,戰(zhàn)場上倒下了一半的黑衣人,也正因為此,躲過銀針的黑衣人漸漸向唐絮之靠近……
“你們別過來!”唐絮之再次發(fā)射銀針,因為毫無章法,數(shù)十根銀針只擊倒了兩三個擋得不夠快的。
“??!”眼看著一堆人拿刀砍向自己,唐絮之大叫一聲同時側(cè)身躲開。
“哐?!笔墙饘倨骶吲鲎驳穆曇?。
感覺有個東西給她擋住了。
“白熠揚!”
白熠揚僅憑自己手中一把劍橫著擋住了那幾把向她砍來的刀。
“快走!”
“好!”唐絮之也不是那種在逃命關(guān)頭說什么我不走,要走一起走的人,畢竟她還是相信白熠揚能打得贏的!
話聲剛落,唐絮之一溜煙地消失在白熠揚的視線內(nèi)。
……
正在白熠揚頑強抵抗著這幾個難纏的黑衣人時,突然,見眼前幾個黑衣人直挺挺地先后倒下。
“?”
白熠揚只見唐絮之從一棵樹后面走出來,同時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
當然,這個手勢白熠揚是看不懂的,他只好奇這小姑娘為什么莫名其妙地比個3?
沒來得及問,唐絮之已經(jīng)走到他跟前。
“怎么樣,我的暗器厲害吧?”唐絮之帶點小得瑟地揚了揚手腕上的銀針套。
“嗯,是挺厲害的!”白熠揚看著用暗器秒殺全場的唐絮之,略有老父親看著成材女兒的表情。
“白統(tǒng)領(lǐng),唐姑娘,你們沒事吧?”另外四個侍衛(wèi)從周圍跑過來。
“沒事~”
“不早了,趕緊入京吧?!?p> 白熠揚看著一地狼藉,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