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芳好像很著急來我家,第二天早早的就帶著“小魚兒”來到我家。
于欣芳之前在我家里住過,知道我家的智能鎖密碼。等我跟蔣麗一到家,屋子里面熱氣騰騰,就像剛開鍋一樣。
聞著空氣中飄蕩著的香噴噴排骨湯的味道,我笑著說道:“這是貴客來了,先把飯做好等著我們下班的嗎?”
于欣芳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剝了一塊橘子放進嘴里,一邊吃一邊笑著說道:“我也不會做飯,就會煮湯,菜我給洗出來了,回頭你們看看想吃什么直接做就行了?!?p> 對于欣芳的做法,蔣麗很不滿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菜都洗好了,還有什么想吃不想吃。”
我趕緊把蔣麗拉到身后,笑著說道:“看來今天要我親自下廚了?!?p> 說完,我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動的小魚兒,甚至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蔣麗在廚房跟我打下手,于欣芳倚靠在廚房門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我也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茬,蔣麗全程沒露好臉。
我提前叫了兩箱青島啤酒,一切準備就緒,我開酒,一人一瓶,小魚兒笑著說道:“我不喝酒,吃點菜就行?!?p> 我笑著說道:“你隨意就好?!?p> 我不在讓他,我們三人一人一瓶啤酒,吃的好不開心。
飯桌子上,小魚兒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我跟蔣麗很明顯的不想理他。
我不理他,是因為他把于欣芳領走了,蔣麗不理他,可能就是因為禮貌的原因。
我看著小魚兒和于欣芳,笑著問道:“你們什么時候結婚?”
小魚兒不說話。
于欣芳說道:“著什么急,某人還沒準備好呢?!?p> 我“噌”一下就來火了,看著小魚兒說道:“怎么著,人都搬過去住了,還不給個交代嗎?”
小魚兒沒想到我會這樣說,將嘴里的鯉魚刺吐出來,說道:“孩子的事情還沒落實好呢?”
我看向于欣芳。
于欣芳說道:“他什么都知道了?!?p> 我點點頭,表示了解,看著小魚兒說道:“你有孩子嗎?”
小魚兒點頭說道:“兩個兒子。”
我說:“你兩個兒子,她一個女兒一個兒子,你也不吃虧,還要什么落實?”
小魚兒不在說話。
一頓飯下來,本來跟熱鬧的,因為孩子的事情吃的很壓抑。
我喝了三瓶啤酒,蔣麗跟于欣芳一人喝了兩瓶,只有小魚兒沒喝。
我去廁所的時候,于欣芳跟著我一起過去。
走到拐角處,于欣芳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嚇了我一跳。
畢竟蔣麗和小魚兒都在呢。
接著酒勁,我的熱血沸騰,亦是一把摟住于欣芳,柔唇貼到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又或許會被發(fā)現,我們倆趕忙分開,盡管我是被尿憋得難受,還是內心的浴火別的難受,我總之不能再去廁所了。
于欣芳拉住我的手,在我耳邊悄聲說道:“先去上個廁所吧?!?p> 我搖搖頭,笑笑,沒說話。重新走回桌子前。
蔣麗看著小魚兒說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小魚兒好像無所謂的說道:“還能怎么想,等她定下來再說唄。畢竟她現在什么樣也不知道,跟人家不辭而別,孩子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辦,人家給不給也是一回事,甚至連人都不給,到時候不也是事嗎?!?p> 我喝的有點多,但我能理解小魚兒的擔心。
當初于欣芳離開陶洋的時候就是偷偷摸摸的,不辭而別,孩子的事情也很難說。
事歸事,但感情放在那里。
我跟于欣芳一起長大,十年未見,不代表感情淡了,還有之前的春宵一刻,我定要站在于欣芳的位子上。
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嘭”的一聲將杯子放下,說道:“既然沒考慮好,就不要耽誤人家。你是男人,做事要有擔當,別讓人瞧不起?!?p> 小魚兒怒了,一撂筷子說道:“你們那天晚上是不是跟蹤我們的?”
我斬釘截鐵的說道:“是的?!?p> 小魚兒憤怒道:“既然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為什么不敢當著小芳的面說呢?”
“我現在就當著小芳的面說的,那天晚上我們是去跟蹤你們了,又如何?”
借著酒勁,我繼續(xù)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小芳的安全,我們才懶得跟蹤她?!?p> 小魚兒指著我的鼻子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報警?”
我笑了,笑的很開心。
我的腦子開始變得迷糊,但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打吧,我就不信你敢報警。當事人還沒說話呢,你急什么?占完人便宜了,還不給個說法,你這種人還敢報警?要不要臉?”
我朝垃圾桶吐了一口痰。
蔣麗拉著我說道:“行了秦明,別說了。”
小魚兒不干了,說道:“你的公司叫明達吧?你知道小芳兒子的名字叫什么嗎?也叫明達。你們敢說自己沒做虧心事嗎?”
“啪!”
我掄起啤酒瓶子砸在小魚兒的腦袋上。
世界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安靜。
鮮紅的液體順著小魚兒的腦袋留下來。
我站著,看著,沒說話。
蔣麗沒想到我會發(fā)這么大的火,愣在了原地。
只有于欣芳趕緊跑過去,又是拿衛(wèi)生紙,又是找毛巾,給小魚兒擦臉上的血。
她沒埋怨我,也沒說小魚兒,只是無聲的給小魚兒擦著臉上的血,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
蔣麗才反應過來,找來了醫(yī)藥箱,用酒精給小魚兒擦拭傷口、消毒。
只有我愣愣的坐在沙發(fā)上,從臥室找了一盒煙抽著,或許這就是男人的解決方式吧。
小魚兒全程都很安靜,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許,他跟于欣芳的關系就這么斷了!又或許,我們跟他們之間就這么斷了。
明天的事情沒人說得清。
燈光暗淡,月明星??!
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蔣麗沒有埋怨我,也沒因為明達的事情問我。
不知過了多少天,十天?二十天?一個月?兩個月?
于欣芳又搬回來了,徹底跟小魚兒鬧掰了。
于欣芳的意思是,小魚兒一直不給她一個交代,不論是孩子,還是她。
對于這樣的事情,我跟蔣麗都預想到了,但又搬回來,是我沒想到的。
我跟她的秘密,我感覺,很快就會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