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最寵小寶貝”說的如此急切,我也不敢怠慢。但是之前收到的靈石都給美人吸收恢復(fù)了,眼下哪里再去找?
我看到了蘇樓。“喂,有靈石嗎?”
蘇樓正閉目調(diào)息,聞言頭也不抬得扔給我一個東西,我伸手一接,果然是靈石,心想這個家伙其他優(yōu)點沒有,大方倒是挺大方,一塊靈石居然連問都不問就直接給了我,夠爽快!
我二話不說,按照“最寵小寶貝”說的,用海獸葡萄鏡撬開那只厲鬼的嘴,然后把靈石塞了進去。
“嗤——”
又是一聲令人牙齒發(fā)酸的聲音,只看見靈石剛一入口,厲鬼口中的毒液就滲入了進去,不過幾個呼吸,這好好的一塊靈石就被染成了黑色,腥臭無比。
“有勞兩位了?!边@時,秦逸乘著電梯悠閑地走了過來,笑意吟吟,身后還帶了四個黑西裝的男人,都是一臉的保鏢樣,冷酷極了。
秦逸對身后之人揮了揮手,那四人馬上就戴起一副特殊的白色手套,戴了口罩,將地上的厲鬼帶走。
我皺了皺眉,還是對秦逸說:“秦部長,你知道什么是濕尸嗎?”
“最寵小寶貝”只是緊急關(guān)頭教我這樣去做,估計也是因為我正在直播的原因,所以并沒有對我做出更多的解釋,以至于我現(xiàn)在雖然做了事情,還是一頭霧水。
“濕尸是一種十分凄慘的鬼物,生前被蹂躪折磨致死,怨恨交加不肯投胎。與一般的鬼不一樣的是,濕尸的鬼魂只附著于自己的本身,靠飲血來維持身體的基本特征,變成一種‘假死人’的狀態(tài)。也因為鬼魂與身體的高度契合,所以一般的濕尸比附著于人的鬼魂都要厲害很多,出現(xiàn)最低也要厲鬼等級?!?p> 鬼也有等級,一般的就叫鬼魂,再之后就是兇鬼、厲鬼、鬼將、鬼王、鬼皇,乃至到最高等據(jù)說可以成仙的天鬼。一般的鬼魂就是人死后的魂魄沒有去投胎,游走在人世間,所以這一類鬼魂基本無害,最多也就俯身,做一些生前未能如愿的事情。而兇鬼就十分厲害了,差不多相當(dāng)于修真者的三品銅皮鐵骨,戰(zhàn)斗力不俗,厲鬼則要更加厲害,差不多相當(dāng)于七品修真者,能飛身托跡,十分了得。
這只厲鬼也是之前受傷嚴(yán)重,加上今天是初一,陰氣被壓制,也就相當(dāng)于一只厲害一點的兇鬼,這才能夠被我和蘇樓兩人聯(lián)合捉拿,否則我們今日都要命喪于此。饒是如此,蘇樓還是傷得不輕,我也損失了一面海獸葡萄鏡。
秦逸在做出解釋之后,忽然一愣,緊緊看著我:“你是說,這只厲鬼實際上是濕尸?”
我不做聲。
秦逸沉吟一聲,當(dāng)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過了一會兒,秦逸臉色才好了些,對我笑著道:“剛才在樓下有看白小姐你的直播,難怪蘇先生會推薦你來作為這次抓捕濕尸的人選,果然是非同凡響?!?p> “秦部長謬贊了,你也看到了,今日其實多是蘇樓在牽制,我只不過是放了幾枚冷箭,讓濕尸著了道而已。”我說的是實話,我從來不居功,更不會因此而沾沾自喜。
“現(xiàn)在一款很有名的游戲,里面有射手,有輔助,有坦克,有打野,有法師?!币娢乙荒樐?,秦逸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團隊的力量才是最強的?!?p> “秦部長說得極妙!”蘇樓這時候也調(diào)息得差不多,雖依舊臉色慘白,但起碼走起路來已經(jīng)不需要人扶。
秦逸過去,臉色微凝,有些擔(dān)憂:“蘇先生你怎么樣?不如去醫(yī)院療傷,中心醫(yī)院是我們特殊部門專屬醫(yī)療所在,里面不乏大能?!?p> 蘇樓搖搖頭,道:“不必了,死不了?!?p> 秦逸見蘇樓態(tài)度堅決,也就不再多言,只是說:“那我派車送兩位回家?”
蘇樓點了點頭。
坐著電梯下去的時候,秦逸說了一個好消息,說毒夫人罌粟已經(jīng)研制出了專門針對濕尸毒藥的解毒丹,已經(jīng)確定有療效,阿穎大約這一兩天就會醒來。
這果真是一個好消息,讓我這一晚的疲倦都一掃而空。
從電梯里走出賓館大堂的時候,我看見有許多住客都圍在前臺處要求退款及賠償,畢竟這一夜的動靜可不小,雖然有特殊部門在維持秩序,但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前臺的姑娘都快要哭了,她當(dāng)了那么久的前臺,何時見過這陣仗?就連酒店老板也連夜趕了過來,一個勁兒的鞠躬賠禮道歉,將錢款一律退了,不退房的也給予五折優(yōu)惠。
秦逸說,酒店的財產(chǎn)損失都會由特殊部門上報國家,由國家支付。但這一夜的虧損還是免不了的。我心想,這也不錯了,起碼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
走過人群的時候,邵文駿惡狠狠地看著我,仿佛要用眼神將我吞了一樣。錢芳芳就更不必說了,好不容易邵文駿借著假期最后一天約她出來,沒想到被我破壞了好事,心里指不定要將我罵上千百遍。
蘇樓看見了那兩人的眼神,低聲問我:“剛才房間里的兩人,你認(rèn)識?”
我扯出一絲冷笑:“你看過我直播,應(yīng)該知道我之前被放了一只倒霉鬼,就是那個女人的手筆?!?p> “行此陰事,身上陰氣最重,難怪那只濕尸會找上他們?!碧K樓笑了起來,他臉上還染著血跡,面色白的就好似梨花一樣,這樣一笑,燈光撒了下來,照在他的嘴角,平白添了一絲艷涼,空前絕色。
我看著,直呼妖孽,馬上轉(zhuǎn)了頭去。
蘇樓傷得挺重,秦逸居然親自開車送他回去,而我坐了特殊部門的車直接到了醫(yī)院。
我進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了,阿穎睡的很安詳,起色好了許多。我倒了一杯溫水,用棉簽沾濕輕輕涂抹在阿穎的嘴唇上,這樣她醒來沒那么難受。
這時,病房門被打開,毒夫人罌粟拿著記錄本進來,見我在,莞爾一笑。“你來了?。靠雌饋磉@一行還算順利?!?p> 罌粟其實非常美麗,至少在目前看來,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一頭火紅色的大波浪卷發(fā)隨著她的走動彈性十足,白皙緊致的面龐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皮膚吹彈可破,紅色的嘴唇艷而不妖,與她的頭發(fā)呼應(yīng),加上她身材豐腴,前凸后翹小蠻腰,活脫脫就是一朵正在開放的罌粟花。這大冷的天,她也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緊身連衣裙,輕紗的泡泡袖若影若現(xiàn)的將她的手臂弧度勾勒得極好,這都是讓我羨慕的地方。
但唯一一點是,她雖不矮,卻沒有我高,大約一米六五的樣子,我總算安慰沒有被完全比下去。
我報以微笑,說道:“還行,基本上都是蘇樓在戰(zhàn)斗,我修為太低,近戰(zhàn)得不了便宜,就在一邊放冷箭了。”
罌粟眼神微微一閃,問道:“你和蘇先生很熟嗎?”
我抿了抿嘴,這問題倒真問到我了,我們這樣算熟嗎?說熟悉,其實也就見了三四次,除了他說的是個什么公司的老總,以及和特殊部門有合作意外,我對他一無所知??扇粽f不熟悉,我們兩人不知不覺已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了兩次,算是生死之交了。
“以后會熟悉的吧?”想起蘇樓以后都要和我直播,我覺得這樣說也不錯。
但好像聽在罌粟的耳中卻仿佛有些曖昧,女人的第六感是可怕的存在,尤其是我自認(rèn)為我的第六感非常精準(zhǔn),這個罌粟應(yīng)該對蘇樓有著不一般的心思。
至于什么心思,左右無非是那么幾種,掰著手指頭也知道了。
我忙扯開話題說:“聽秦部長說,多虧罌粟小姐煉制了解藥,救了我閨蜜一命,我代她先謝過,日后罌粟小姐若是有需要,隨時叫我,絕不推辭!”
罌粟聞言,神色緩和了一些,一邊查看阿穎的各項醫(yī)療指標(biāo),一邊說道:“叫我罌粟即可,至于需要……還是不需要的為好?!?p> “罌粟說得透徹?!蔽椅⑽Ⅻc頭,又問:“我閨蜜一切都還好嗎?大概什么時候可以醒來?”
罌粟拿筆記錄著什么,道:“她外傷嚴(yán)重,但毒素卻是最輕的,大概明天就可以醒了?!?p> 我看著阿穎面上和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心疼無比:“她身上的疤痕能消除吧?”
阿穎比我還小一歲,正是最好的年華,要是臉上和脖子上多了這些傷疤,她的人生就毀了。
罌粟轉(zhuǎn)頭看著我,微微一笑:“這個世界上辦法總比困難多,白小姐不如問一問蘇先生?罌粟是毒夫人,只對毒感興趣!”
我直覺得到,罌粟這是話中有話,心中頗有不滿,一而再再而三,就有失禮數(shù)了,我招你惹你了?“罌粟喚我白嫮即可,不必見外!”
罌粟的眼神“唰”的一下掃向了我,就好像凝聚成了實質(zhì)一般,居然讓我覺得像是被一條眼鏡蛇從脖子后面盯著,差點豎起了汗毛。
但輸人不輸陣,我自然也回看向了她。
在雙雙注視中,罌粟嘴角扯出一絲淡漠的笑意,隨即抱著記錄本走出病房。將要關(guān)門時,她說:“蘇先生很看好你,你不要讓人失望才好!”
說著,就聽見病房門“嘭”地一聲,差點將我瞌睡都嚇走了。
“這女人是失心瘋吧?還是自己給自己下毒玩撒脫了?我吃你家大米了嗎?擠兌我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