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不說,裝什么神秘感!”我嘟囔一句。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蘇樓還真的是一個很神秘的人啊。
“這些妖獸要求的都是七品,我現(xiàn)在才三品,還要求在一年之內(nèi)抓來,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嗎?”我看著手上的白紙,頓時又苦著一張臉。
“我倒是覺得有可能啊,你看,你不也才三個月的時間就突破到了三品了嗎,現(xiàn)在挑戰(zhàn)四品都不是不可能。而且你不是還有我嗎,到時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獵殺這些妖獸啊!”蘇樓說。
我看了一眼蘇樓,他說的是沒錯,可是那不成了他完成任務(wù),我拿獎勵了么?我雖不是什么好人,但這種虧心的事情我還做不出來的。
“雖說如此,這可是一年之內(nèi)啊,難道還要再等一年?”我看向阿穎,一年的時間,可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
“這你不用擔(dān)心,土地的主人說了,你只要簽下保證協(xié)議,他可以提前讓你使用土地,只不過這土地會在你完成任務(wù)之后正式轉(zhuǎn)送給你?!碧K樓又說。
我心動了。
我現(xiàn)在的心里就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明知道是個坑,不讓我跳,一個支配著我的欲望讓我迫不及待想簽下來。
我以前簽客戶怎么沒有這么多麻煩呢?
“簽了吧?!?p> 美人從我臥室里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跳到我的大腿上,伸出爪子勾了一個煎餃塞入口中。
“下次記得買我的份?!彼龑μK樓說。
“好啊,為可愛的小貓咪服務(wù),是我的榮幸?!碧K樓笑得格外燦爛。
美人冷冷看了蘇樓一眼,轉(zhuǎn)頭對我說:“沒事,你簽吧,我罩你。”
哈,哈哈哈!
我簡直愛死美人了!我剛才雖然想過美人這個助力,可是一來已經(jīng)麻煩她太多,二來總覺得依照美人的性子是不會答應(yīng)這種事情的,所以一直沒考慮進去??蓻]想到美人居然主動說要罩我,哇哈哈哈,那我豈不是可以隨便浪了?
“好,那就聽美人的!”我頓時將美人抱在懷里,笑得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貓主子,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做!”
“白癡。”美人念叨了一句,將桌子上剩下的早餐一掃而空,然后回了屋里去,繼續(xù)打瞌睡。
昨晚上她又出去了,天蒙蒙亮才回來,之前在閩南倒是沒有出去,是以精神好了許多,可是現(xiàn)在還是一整天都困得不行。
本來我昨天晚上還想問她關(guān)于我直播間的事情的,她這樣一來,我反倒不忍心了,也就隨遇而安,到時候自然有機會再問。
于是蘇樓拿出了另外一份保證協(xié)議,我簽了字,還按上了手印,怎么看都有一種賣身契的感覺。
“好了,第一件事已經(jīng)搞定,早餐也吃好了,現(xiàn)在可以治療你朋友的傷了。”蘇樓拍拍手,招呼我們?nèi)ド嘲l(fā)上坐下,沙發(fā)靠近燈更近一些,也會更亮一些。
接下來,我就看見蘇樓拿出一朵水母一樣的淺綠色的花,想來就是芷回傘了。他將芷回傘放在掌心,用掌心的熱度輕輕揉化,居然成了蘆薈膠一樣的粘稠乳液。
他就像是一個非常專業(yè)的化妝師,一手勾起阿穎的下巴,讓面容部分更加光亮,然后用指腹沾取了芷回傘的汁液,輕輕涂抹在阿穎的臉上。
阿穎臉上的傷疤非??植?,雖然已經(jīng)掉了痂也拆了線,但看起來還是像網(wǎng)球上的縫合處,蜈蚣一般爬滿了大半張臉。
“芷回傘的作用是將這些死肉全部軟化脫落,這過程略微有一點疼。等死細胞脫落之后再用鮮活,激發(fā)細胞新生,就會讓你臉上的肉重新長出來愈合?!碧K樓看起來非常專業(yè)的樣子,我在一邊幫不上忙,就一直這么看著,覺得他知道的東西真多?!靶律娜鈺湍阍瓉淼娜獠灰粯?,再用馬齒莧、老姜和劉寄奴榨成汁水,每天涂抹兩次,大約一個星期后也就看不出了?!?p> 此時阿穎明顯有些吃勁,應(yīng)該是臉上的死肉開始軟化脫落,她開始疼了。但是她始終咬著牙,雙手緊緊拽著衣服,愣是一動也沒有動。
這樣的過程足足過去五分鐘,那些死肉才像一堆腐朽一樣從臉頰上流下去。蘇樓掏出一瓶干凈的酒精,讓阿穎閉上眼睛,輕輕地噴了上去,消毒。
“恩?!本凭奶劭墒欠浅4碳さ模疑钣畜w會,這一下,阿穎終是呻吟了一聲,但也只是一聲而已。
鮮活必須保持鮮活,所以一直栽種在玉盒里。蘇樓直接凝聚了一道元氣,將鮮活頭上的部分切成了薄如蟬翼的片。鮮活本身長得就有點像是掉光了刺的仙人掌,這一片片的,直接貼在臉上也不會掉下來。
我和蘇樓對了兩局游戲之后,阿穎臉上的鮮活也就被完全吸收了,這樣看去,居然真的已經(jīng)長出了新肉,白白嫩嫩的,一點都沒有溝壑感,只是看起來有些過嫩,和本來的皮膚有些色差,之后慢慢就會一樣的。
阿穎去洗手間的鏡子前仔仔細細得看了一遍,一下子就要哭了出來。
“別哭哦,眼淚也是有刺激性的,你不想你才長出的新肉重新變得不好看的話,最好不要哭哦!”蘇樓在一邊笑著說道。
阿穎抿著嘴,死命的抬著頭,哭不重要,當(dāng)然是顏值重要了。
看阿穎開心的樣子,我的一顆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
蘇樓說,要和我一起去見黃瑩,我當(dāng)然想要一口否決啦。但是他說,黃瑩的事情極有可能是血煞的后續(xù),我應(yīng)該直播,而直播的話他作為合伙人,也應(yīng)該參與。
呀,好氣,我竟無言以對呢!
于是在兩個小時后,我和蘇樓就坐在了一個比較高檔的餐廳里。
黃瑩直勾勾得看著蘇樓,眼睛里滿是驚艷,就連原本很是頹廢的模樣,現(xiàn)在也坐得妖嬈無比,有意無意得挺起自己低胸連衣裙之外露出的白花花胸脯來。
“這位小帥哥怎么沒有見過啊,是我們家白嫮的新男朋友嗎?”黃瑩的聲音嗲到令人發(fā)膩,活脫脫就是個綠茶婊??!“我們家白嫮之前的那個男朋友真的不怎么樣呢,人又窮又丑,而且還很沒品,不像你這樣帥氣呢!”
“喂喂喂!”
我忍不住拿筷子敲起了杯子,這聲音“叮叮叮”得很是響亮,惹來周邊幾桌可人的不滿,紛紛向我投來不善的目光。我收斂了一些,不滿道:“誰是你們家白嫮?他是我什么人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管好自己的老公,別見人就開花,騷浪得不行!”
“白嫮你!”黃瑩被我這一頓說,氣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笑話,我雖然將她從我的本子上劃去,那也僅僅是因為她對孫院長不錯,我們之間的恩怨可不曾有個結(jié)果,我難道會和她客氣?
不過今日終究是她有求于我,再生氣也得憋著,藏著。我看得心里直爽!
“好了趕緊說說,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我說道。我們之間的恩怨,三兩句話是說不清的,所以還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好。
黃瑩終于是皮球泄了氣,只是有些猶豫得看向蘇樓。
我心道這些有錢人就是麻煩,只好解釋道:“他和我一樣是修真者,對你沒興趣,你說吧?!?p> “修真者?”黃瑩羨慕之色溢于言表,不過很快也就消弭下去,與我們說起了她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
黃瑩做了盛輝集團總經(jīng)理吳梁的小三,這其實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去年的十月份正式小三上位,成了總經(jīng)理夫人。
黃瑩說,她的確是在原配李夢媛的懷孕期間和吳梁好上的,但她其實是在好上兩個月之后才知道吳梁有老婆這件事。這件事給她的打擊不小,她本以為遇上了想玩她的渣男,但是吳梁卻和他信誓旦旦說,他一直就想和李夢媛離婚,他說李夢媛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他就像是一個倒插門的女婿一樣忍氣吞聲,他實在過不了這樣的婚姻生活,為此還在黃瑩的面前流了眼淚。
我對此表示嗤之以鼻。
黃瑩自己本來情路就不順,現(xiàn)在又貪戀吳梁對自己的溫柔體貼和金錢地位,也是下了決心去找李夢媛攤牌,想勸李夢媛離婚。
但李夢媛果然完全就是一個潑婦,拿起菜刀就要來追黃瑩,黃瑩嚇得掉頭就跑。過了兩天黃瑩又過去,李夢媛就和黃瑩拉扯起來,并且以肚子里的孩子作為要挾,說要黃瑩付出代價。黃瑩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李夢媛就自己摔下樓梯去,流了好大一攤的血。黃瑩嚇壞了,連忙送醫(yī)院,但孩子已經(jīng)保不住了。
從那以后,李夢媛就到處誣告黃瑩推她下樓,好在黃瑩看到李夢媛家里的樓梯口有裝了一個攝像頭,在李夢媛還在醫(yī)院的時候就將攝像頭里面的內(nèi)存卡取了下來,吳梁這才信她,并且更加篤定要和李夢媛離婚的念頭。
之后的故事就和我知道的差不多了,那就是吳梁到處施展手段,和黃瑩相互配合,輿論和判決一波倒,讓李夢媛凈身出戶。
說到這里,其實我還是像聽故事一樣,就像是電視劇里的那種狗血橋段,實在沒有什么感觸,非說有的話,也只能說婊子配渣男勇斗傻子的既視感。
但在這個時候,黃瑩的面色忽然驚恐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緊得就像要把我的骨頭都捏碎似的:“白嫮,白嫮,你救我!我懷孕了,但是我撞見鬼了!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是李夢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