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吶
一曲完畢,許久,在場的人,還恍不過神來。
白玉眸光含笑,明眸對視上仙草。
“國師與白小姐一曲,真是令朕大開眼界!”宮羽霎時(shí)恍回神來,第一個(gè)拍了拍手贊嘆。
“承蒙陛下夸獎!”她客氣地回道。話語中沒有一絲拘謹(jǐn),而是有著坦然。
話落,場上又是一陣掌聲。伴隨著一陣陣驚呼。
“這白家小姐好厲害啊——”
“是啊是?。《颊f丞相家小姐是云輕國第一美人,古琴第一圣手,如今我看啊,要退位讓賢了——”
“國師和白小姐好般配??!我好羨慕!”
“我也是,若我能求得國師這般的有心郎君,我會幸福死的!”
仙草淡掃了一眼四周。沒有忽視掉殿上羅月和李純真,驚愣的表情。她滿意的挑眉,揚(yáng)聲問道:“不知丞相小姐覺得,我這一曲如何!”
是個(gè)耳朵沒問題的觀眾都聽得出來,兩人技藝云泥之別的。
羅月壓下心中憤恨不甘,長袖中的手攥緊,“白小姐的這支曲子,只應(yīng)天上有,只是不知,此曲是哪位行家所做!”
仙草笑望白玉,曾經(jīng)她懵懵懂懂不明曲詞為何意,如今重新唱起,心中清明一片。
師父是想訴說,對她早已情根深種的,只是,這般深重的情誼,到底從何而起?
“這首曲子,是幼時(shí),我的心上人為我做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亦知!”仙草一番話語,又是羨煞旁人。
“我們回去?!卑子褚皇殖种鹆в穑硪皇稚煜蛄怂?,俊逸的臉上,一抹清絕的笑意。
然,仙草也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習(xí)慣成自然,沒有半絲尷尬,卻而代之,是一陣莫名的熟悉,熟悉,再熟悉……同夢境一樣的感覺。他寬大的手掌,覆上了她的柔荑。手上一陣溫?zé)幔屗X得很有安全感。
驀地,白玉潭眸犀利暗沉,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暗隱的脅迫感。
只覺得上位一道攝人的視線朝他襲來,他循眸望去,對上了宮羽,只見他冰冷寒冽的眸中透出一股殺氣。霎時(shí),白玉暗幽的眸子冷漠煞氣乍現(xiàn),毫不相讓。
終夜,就算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可能將小草讓了你——
“師父,怎么了?”仙草見他突的一臉凝重,小聲疑惑問道。
聞言,白玉收回神來。轉(zhuǎn)首看了過來,與她四眸相對,眸子煞氣已消,道:“沒事?!?p> 話落,牽著她的手,走回殿上。男如此才女如此貌,羨煞旁人。
兩人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讓宮羽不禁惱起,他雙拳緊握。鷹眸內(nèi)一閃而過的殺氣……
帝王,憐憫之心與野心,相伴相生,缺一不可。
“厲害……”肖寶英忍不住贊嘆了一聲。眼前的女子不僅絕色傾城,連琴技更渾然天成,連她這個(gè)外行人,都看得出來。
“許久未見國師,不如今日佳宴,一醉方休!”宮羽揚(yáng)起酒盞道。
白玉執(zhí)杯,笑而不語,眸中深意漸深。
大殿之上,兩位最優(yōu)秀的男子喝了起來,好似比拼一般,成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最后,宮羽終究凡體肉身,不甚酒力,搖搖晃晃起身,見白玉臉色如常,絲毫未有醉意,嘆,這局,終究是他輸了。
白玉心下好笑,終夜這投胎轉(zhuǎn)世,性子倒是沒變,每每尋自己斗酒,終夜從未贏過。
“罷了罷了,今日便這樣吧!”宋公公好生攙扶著宮羽,回了內(nèi)宮。
見宮羽甩袖離去,此時(shí)殿中唯白玉官階最大,他道:“陛下微醺,今日這宴便是散了吧!”
眾人皆是意外而散,因著陛下走了,倒也沒什么意見。李純真拉著羅月快速落荒而逃,今日真真是丟臉。
陳青梅并不想與國師一黨有何交集,拉著本還想和仙草一敘方長的肖寶英匆匆離開了。
見人走的差不多了,納蘭羽款步走向仙草與白玉面前,盈盈一拜,道:“見過帝君,見過小神女!”
仙草驚愣指著納蘭雅,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什么——什么情況?”隨即,看向一臉了然于胸的白玉。
白玉未作反應(yīng),倒是納蘭雅略帶傷感小聲道:“未曾想過,姑娘竟是這般好記性,已然將我忘卻。”
“什么?”仙草吧眨大眼睛,一臉茫然。
白玉嘆氣,看向納蘭雅:“你且先回去吧?!?p> 納蘭雅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又是一拜,才漫步離去,風(fēng)姿綽約。
大殿之上,只剩下仙草與白玉,以及門外遠(yuǎn)遠(yuǎn)矗立的侍從。白玉使了屏障術(shù),才看向仙草道:“小草此次可是玩的遂心如愿?”
仙草一臉討好,她就知道,師父是不會放棄她的,先行好奇問道:“師父,你怎么就成了云輕國的國師?”
“這個(gè)說來話長,回去路上慢慢講與你!”
“那!”仙草立馬站了起來,拉住白玉袖擺,“師父咱們快些回去吧!”
“不急,還得等等?!卑子裆衩刭赓獾馈?p> 這——還等什么?
見仙草滿臉疑惑,白玉將她拉入自個(gè)懷中抱著,就像抱著個(gè)什么寵物一般,這樣親密舉止惹得仙草又羞臊了起來,先行拒絕,“師父,還有旁人——”
“他們看不見——”
仙草無語,看不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帝君大人怎么可以這樣?
“終夜,酒品不行神品不差,不出意外,一會要召我入殿。與其出宮折返,不如安然等待?!?p> 似乎是抱著盤腿而坐不太舒服,白玉換了個(gè)姿勢說著。
仙草心下鄙夷,還不是師父太懶,使個(gè)法術(shù)哪有什么勞什子煩惱?
白玉挑眉,“對旁的懶些,對小草就能勤快些。比如,這樣?!鄙焓痔鹣刹菹骂€,覆上了那誘人的紅唇。
這一吻,又將仙草帶的想入非非,不得不說,她突然,有那么一丟丟,有那么一絲絲,對和師父雙修產(chǎn)生了期待——
天哪,最近真是色欲纏身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吶!~
“陛下傳召國師入御書房!”
宋公公尖細(xì)刺耳的嗓音適時(shí)打斷白玉耍流氓般的動作。
解開屏障,白玉一臉如沐春風(fēng)的去了,只留下仙草一顆春心蕩漾的小草心。
仙草突然想到四師兄白一的一句話,人前君子,人后禽獸。
如今,方才明白,大徹大悟,四師兄真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