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些單純
臻芫在一個攤子面前停留很久了,攤子主人一臉為難,面前這個姑娘只看著也不買,人也精致的很,就用黑黝黝的眼睛望著你,他感覺自己都快被望出花來了。
“姑娘,您這…是看上啥了?”他搓搓手忍不住問道。
“我想問問,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怎么賣的?”臻芫抿了抿嘴,也意識到自己可能給人家造成了困擾,可她身上好像沒有修真界的銀錢。
攤主望了眼那三個東西,霜雪草,百年人生精還有一個小瓷瓶。
最后這一個并不太貴,而前面兩個…都是中上品的丹藥材料,難道這姑娘是個煉丹師?
且不說這些,看那姑娘的樣子也是十分窘迫似的,面上有幾分尷尬。
攤主一時沒接話。
臻芫想起了好友的話,從儲物袋里掏出一顆深海冠草,放到攤主面前。
她問道“拿這物換可行嗎?”
攤主望著在他眼底的東西,瞪大了眼睛,竟,竟然是深海冠草??
“自自自自然是可以!不僅如此,若是這深海冠草的話,可以抵得3株霜雪草和2個百年人生精。”
臻芫有些驚訝,初入修真界的她沒想到這生長在她家門口的草果真這么值錢。
早知道便多帶些了。
這么一想,臉上表情就不經意帶了點可惜出來,攤主眼尖地發(fā)現了,以為是她不滿意這個價錢。
他加價道“再送你十個小瓷瓶如何,姑娘,雖說您這深海冠草有迅速恢復氣血,治療內傷的奇效,但我這也是小本生意,給您的價格已經很厚道了。”
“那好吧,那就按照你說的罷?!闭檐拘闹杏煮@又喜,面上卻裝作一臉勉強,就像是在說,好罷,那我便吃點虧吧。
攤主一聽,利索地將深海冠草收好。
客氣地說“若是還有這樣的靈草,希望姑娘還能想起我?!?p> 臻芫點點頭。
這個攤主真的厚道嗎?當然不是。
深海冠草的作用遠不止他所說的這些,認真說來,自然還是吃虧的,不過,比起在家門前隨處可見的靈草,換一些她所需要的,還是相當劃算的。
其實深海冠草也并沒有那么神奇,只不過非常稀少,而稀少的原因,不過是大部分都生長在鮫域,因此十分少見。
臻芫將藥材放入儲物袋,這時的天已經暗了下來,她才想起來,她得找地方休息了。
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家客棧,臻芫揣著淺淺的稀奇感,想體會住客棧的感覺,卻沒發(fā)現她的四周已經有幾個男人隱晦地將她包在中間。
回過神來時,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了。
臻芫心中一震,糟糕,她太得意忘形了,竟然沒注意這么強烈的惡意。
有兩個男人立馬圍了上來,裝作恭敬道“小姐?小姐似乎又犯病了,趕緊扶著。”
兩個男人裝作扶著她,捉住她的手臂,牽制住她。
臻芫心中懊惱不已,夾雜著一絲驚恐,不知道該怎么解決才好。
但是又十分憤怒,卻可恨自己的渺小。
他們將她圍在中間,一個呼吸間,自己身上的縛術被解除了,但身邊的兩個男人用力更重,且人很多,她不太方便明目張膽使用妖力,可…
在她猶豫間,有一個滿臉猥瑣樣的男子突然輕聲說道“要不是看你這臉蛋貌美如花,賣去青樓絕對能拿個好價錢,我真想親自上啊,小姐~”說罷還湊近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香啊~”
香你個頭!
臻芫陰沉著臉。
故作低頭,手下毫不猶豫地掐法決。
卻聽到旁邊兩位男子的慘叫聲,法決還沒掐完。
她一愣,抬眼望去,是一個男子。
他一身如墨,眉目如畫,雙眼狹長冷冽,里面的不耐煩一目了然,一頭墨發(fā)高高束起,雙唇極薄,緊緊抿著。
臻芫莫名不喜歡這個人。
這人讓她想起了冷冷清清的鮫域深海。
待她反應過來,那些個男人早已逃走,而面前不足十米遠的男人站在客棧門口,側著臉,在和旁邊之人說些什么,
臻芫想,在說些什么呢?我要不要去表示一下這份恩情,還了這份因果呢?
她還未做下決定,就見有個男子向她走來。
他笑的很俊朗地問她“姑娘,可有受傷?”
臻芫還在想著剛剛那位用袖風扇飛壞人的男子。
羅皓見她沒有反應,以為是被嚇壞了,頓時有些緊張,回頭大喊道“師兄!這位姑娘被嚇著了,都怪師兄太過草率,直接出手?!?p> 他以為這姑娘可能是個修為很低的修士,或者根本就是個凡人,并且,并且,這姑娘長的可真美啊,呆呆的,乖乖的。
羅皓看了臻芫兩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被他那么一喊,臻芫也明白過來了,連忙搖頭示意,感激地說到:“真的感謝你師兄幫我了大忙?!?p> 啊,不然我就要暴露了呢。
羅皓第一次和師妹之外的女子說話,況且這姑娘的聲音細細軟軟的,甜甜的,頓時就臉變的更紅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走,我,我?guī)闳ヒ娢規(guī)熜?,有,有什么困難我?guī)筒簧?,我?guī)熜忠部梢裕?,我?guī)熜挚蓞柡α恕!?p> 說罷便領著她向客棧門口走去。
臻芫心中想著,這些個修士人可真是單純。
顧靖之見羅皓將那女子帶了過來,還大喊大叫,沒一點規(guī)矩,眉頭緊緊蹙起,心下覺著這師弟實在太過魯莽天真,難成大器。
就在他生氣的這時間里,臻芫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他低頭望了一眼只到他胸前的女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向他道謝。
他只冷漠的點了點頭,便轉身進了客棧,而低沉的聲音同時響起:“羅皓,不要忘了師尊對你的期許,不可妄為,不可不為,不可多管閑事。”
羅皓原本笑著的臉頓時就僵硬了些,因著顧靖之的態(tài)度,著急地向著臻芫說了句道歉,便也匆匆進去了。
臻芫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管那男子的態(tài)度如何,欠的因果必須要還的。
客棧,也是必須要住的。
她走進去,有了之前以物換物的經驗。
她直接拿出了極品夜明珠,放到掌柜面前,淡淡的說道“這個可以讓我吃住多久?”
掌柜的眼珠都要粘在這珠子上了,聽她問話,立馬回到“隨便住,姑娘隨便?。 ?p> 說著拿出了一個房間牌。
臻芫將夜明珠丟給他,如同丟一顆普通珍珠般,將那掌柜嚇出一身冷汗,念叨著“當心啊,我的小祖宗,這可是極品夜明珠啊!”
臻芫也不管他巴結的樣子,反正這種東西她要多少有多少,她只想休息下來,于是拿著牌子就上樓去自己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