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槍中靶!
此時的越秀完全像換了一個人,身姿矯健,眼神銳利,姿態(tài)模糊了年紀,仿佛一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一樣。
槍打完了,那邊報了成績。
李教官與馬強教官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神的震驚。
李教官眼神復雜地看著越秀:“……50環(huán)。”
什么?!
眾人驚呆了!
50環(huán)是指……槍槍10環(huán)嗎?
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人人看著越秀的眼神像看著怪物一樣。
李教官走上前去,端正著臉正經(jīng)地問越秀:“……我有兩個問題,請你回答我?!?p> 越秀剛從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脫離開來,就被教官嚴肅的表情嚇一跳,她忙站好軍姿,答:“是!”
“你學過射擊?”
“沒有,這是第一次?!?p> “為什么你動作那么熟練?”
“我……就是按照課程做的?!?p> “每一槍都是10環(huán),”李教官眼神非常復雜,“你是怎么做到的?”
“……”越秀皺著眉沉吟了片刻,好像也沒有頭緒的樣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p> 李教官也不再問了。
槍槍10環(huán),這不是能靠苦練能練出來的,這個學員剛開始接觸槍的樣子他注意過,那份陌生他自信不會看錯,可說這是運氣更是不可能,難道
真的有這種天才?
一組二組的人都瘋了,雖然二組的人是贏了,但他們還是跟一組一樣,到處轉(zhuǎn)著去問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這樣的天才是一個大嬸,而不是自己?
越秀:……
臭小子她真的要投訴了喂!
可看著兩位教官搖頭扼腕仿佛很認同的樣子,她還是沉默了。
這樣的天賦放到現(xiàn)在的她身上,確實沒有用武之地。
這樣想著也就能體會別人心塞塞的心情了。
兩位教官看來也沒什么心情繼續(xù)這話題,就要解散提前下課。
“……我們還沒試槍呢……”一組有人投訴說,說好的獎勵呢?
馬強教官擺擺手:“二組不是也贏了有個獎勵,明天讓飯?zhí)媒o你們兩組加雞腿?!?p> 兩組人哀嚎,被教官無情鎮(zhèn)壓。
越秀正準備跟著走,精瘦男子陳戎跟過來與她搭話。
“……你真的沒碰過槍?”看得出來他不常笑,此時笑起來臉部肌肉顯得僵硬,但顯然他自己并不覺得。
越秀老實地搖頭:“沒有!”
“那你是怎么瞄準的?你這年紀……呃我是說,你的視力很好嗎?”他也知道說的不禮貌,有些懊惱。
越秀介意嗎?當然不介意。他的問題很正常,事實上大部分人視力變化發(fā)生在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越秀自身的視力當然在正常范圍,也沒特別了不起的地方,所以
“我的視力還行,只是我剛才開槍的時候,我感覺靠的不是眼睛,”她對上他急切的眼神,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老實說:“我認為是直覺?!?p> 他眼中仿佛放出光芒一般。
越秀笑了笑,雖然這個人看上去不言茍笑的樣子,其實這就是個愛射擊成狂的人,之前的主動請纓參加比試,然后邢非贏了他兩環(huán)的時候他就主動去搭話,現(xiàn)在見越秀有這種天賦又來找,看上去對射擊執(zhí)念不少。
“你是說……只靠直覺就能像你一樣百發(fā)百中?”他的眼睛亮得嚇人。
越秀聳聳肩,“我今天才第一次接觸,你要問我怎么能百發(fā)百中我也不知道,最起碼也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做總結(jié)吧。也許我就是走狗屎運了,明天再來可能一發(fā)都中不了?!彼桓焙芸吹瞄_的樣子。
這話也有道理,他點點頭,又拜托越秀:“有一件事希望您能答應我?!?p> 越秀看他鄭重的樣子,也猜到了:“你希望我找到訣竅告訴你?”
他點頭:“對,這事對我很重要?!彼麖澫卵?,“拜托了!”
越秀忙避開,道:“行行行,這是小事,不用客氣。”
兩人客氣了兩句,陳戎這才走了。
他一走,后腳就有人湊上來了。
“姐姐真是深藏不露?。 苯鸱惨馕渡铋L地問道,眼神帶著打量探究。
“湊巧湊巧?!痹叫慊腥粑从X似的謙虛道。
金凡只笑了一下,也不說話走了。
越秀回頭看了看,不見邢非,但她知道剛才陳戎與她說話的時候,她肯定看到了。
那么強烈的視線……
如果越秀猜的沒錯,邢非今天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引起陳戎的注意,并且差點成功了,唯一算錯的就是越秀這黑馬出人意料地搶了風頭。
而金凡看上去與邢非不對付,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為了陳戎。
陳戎這個人……到底有什么特別的?
·
吃了飯回到宿舍,只有眼鏡女陳舒方在,剛才的比賽她也在,不過一直默默站在一邊,存在感低得很。
越秀進來的時候她正準備出去,她隨口問了句:“現(xiàn)在才吃飯嗎?”剛才在飯?zhí)脹]見到她。
她“嗯”了一聲,在跟越秀擦身而過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話。
未等越秀反應過來,她就開門出去了。
越秀復雜地看著關上的大門。
她說,小心邢非。
難道她認為邢非會對她做什么?就因為今天不小心攪和了她的事?
這都叫什么事!
一個個神神秘秘的,搞得跟搞間諜一樣。
越秀覺得這太復雜的人和事都讓她很煩心,因此當精致二人組回來的時候,她還特別和顏悅色地問候:“回來啦,吃飯了沒?”這樣看著,就這兩個單純的姑娘特別可愛,人家就為了凱子來的,也不鬧事,好好地吊凱子,多好。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著莫名其妙。
剛才在飯?zhí)貌乓娏?,她們主動打招呼她還應了,感情人家根本沒留意她們。
兩姑娘還沒想清楚怎么答話,邢非緊跟著兩人進來了。
越秀看著她,她正好也望過來。
兩人目光短暫地接觸了一會兒,邢非首先揚起了笑,夸贊道:“想不到大姐人不可貌相啊,這下全營地都知道大姐是個牛人了,有這本事也不早點跟咱們說說,差點還在關公門前耍大刀了!”她似真似假地埋怨著。
越秀也笑:“什么牛不牛的,我要有這本事也不至于混到這程度了。”
兩人看似和諧地交流了兩句,就各做各事。
楊茵茵暗地里戳了戳孫曼語,“我怎么感覺這兩人說話怪怪的?”
孫曼語低聲道:“她們不是一組的嗎?誰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彼约憾热耍J為不過是女人之間爭執(zhí)的事。
楊茵茵點點頭,有可能。不過,“什么牛人?什么全營地知道?”有什么她們不知道的事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