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呂庸離開珍瓏閣,葉妃臉上露出凝重神色,轉(zhuǎn)身對后堂陰暗角落的一位灰袍老者道:
“海老,這些洗髓液,多半是此人新創(chuàng)之物,而能夠開創(chuàng)出如此神奇的藥液,在這東齊王朝之內(nèi),可不多見,小妃眼拙,從來沒有聽說過,在東齊王朝,還有著一位姓凌的煉丹大師,方才您可有探清他的底細(xì)?”
葉妃話音一落,陰暗角落處便走出一位灰袍老者,淡淡地道:“此人身上有一股異樣的波動,最起碼也是黃階武者,但奇怪的是,以我的眼力,竟是無法探清對方真正的底細(xì),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隔離。”
“連您老人家都瞧不出底細(xì)的人,足以說明此人,的確非同小可,果然不愧是創(chuàng)新丹方之人,不枉我方才刻意與其交好?!?p> 葉妃沉吟片刻,道:“海老,您覺得此人,可否能與煉丹師公會的云易大師,相提并論呢?”
“能夠開創(chuàng)出新丹方之人,最起碼也是四品煉丹師,小姐慧眼,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海老淡淡一笑,他知道,方才葉妃的舉動,不只是在收購幾瓶二品靈液,更主要的是,為了拉攏那位神秘的煉丹師。
這時,旁邊的楚大師恍然大悟,笑道:“還是掌柜的高明,老朽方才的確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是啊,能夠開創(chuàng)出新丹方之人,無不是煉丹師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方才那人,看起來不只是三品煉丹師,老朽愚鈍,差點就錯失了這樣一位朋友?!?p> “能不能成為朋友還不一定,但我有種直覺,此人這次前來,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這說明,我們還是有機會的?!?p> 葉妃肅容滿面地道:“記住,等到這位先生再次前來的時候,由我親自接待,我就不信,探不清此人的底細(xì)?!?p> 聞言,楚大師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道:“掌柜的,我們要不要派人前去跟蹤此人,說不定,就能探查到對方的底細(xì),如此一來,等到他下次過來之時,也好做萬全準(zhǔn)備?!?p> 葉妃眉頭一皺,道:“萬萬不可,此人既然不想泄露底細(xì),自是不喜讓別人調(diào)查他,若是我們貿(mào)然行動,很有可能就會錯失一位神秘?zé)挼煹呐笥?,這樣的買賣,可不劃算,現(xiàn)在,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楚大師尷尬一笑,沒有多言,而這時,海老卻自嘲地道:“還是小姐心思縝密啊,若是換做老夫的話,可不會從一瓶小小的洗髓液,便能想到這么多,如果對方真是一位高階煉丹師,而且愿意成為小姐的臂助,那么家族那邊,多少都會重新掂量小少爺?shù)膶嵙Α!?p> “其實,盡管對方的身份不能如我所愿,但這洗髓液,的確是值得八千兩的價格,畢竟,這種提升修煉速度的藥物,在市面上,可是非常搶手的?!?p> 葉妃微微一笑,對楚大師道:“將洗髓液重新包裝起來,就用紫金玉瓶,然后放在貨架之上,標(biāo)價一萬兩銀子?!?p> 呂庸早已回到家中,對于葉妃等人的商議,自是全然不知,但這些,并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nèi)。
如今儲物戒已有七萬余兩的銀子,行為舉止,頓時就多了幾分底氣,這讓他不得不承認(rèn),銀子,真是個好東西。
坐在房間里,呂庸單手一招,一塊拳頭大小經(jīng)過多次提煉的精鐵,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
看著精鐵,呂庸呢喃道:“如今我的修為已是煉氣六層,雖然還不足以催動法寶,但使用法器,還是綽綽有余的。”
在回來的路上,呂庸便找了家鐵鋪,花了幾百兩銀子,購置這塊精鐵,打算用來煉制法器,盡管這等級別的法器,在前世的時候不會正眼去看,但對于目前的他來說,卻是最適合的。
對于修仙者來說,法力高深固然重要,但若是沒有稱手的法寶,便無法發(fā)揮出真正的戰(zhàn)力,這在前世之時,呂庸便深有體會。
他為何能配得上元始大陸第一大乘的身份,無非就是身懷那幾件,通天徹地的仙家法寶。
在房屋整整呆了七天七夜,待得呂庸推開房門之時,他的手中,便多了一個精鐵祭煉而成的鋼圈。
這便是他廢寢忘食,晝夜不分,辛苦煉制出來的法器,精鋼圈,盡管只是最低階的法器,但以目前的條件,這恰是最好的。
呂庸來到院子里,將手中的精鋼圈猛然給拋了出去,只見精鋼圈便如同風(fēng)箏般懸在半空。
他左手握著右腕,劍指成決,唇角微動,誦念咒語,隨后向懸在空中的精鋼圈驀然一點,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法力,便落在精鋼圈之上。
而后,便見到圈子光芒大作,在原處打轉(zhuǎn)幾圈,朝著院子一塊巨石,霍然砸了過去,巨石頃刻間四分五裂,可見威力不俗。
見到威力的確如同預(yù)期那般,呂庸臉上露出笑容,看來這七天七夜的工夫,可沒有白費。
若是失敗的話,那可真是既浪費時間,又浪費銀兩,即便身懷七萬之富的他,都不免感到心疼。
然而就在呂庸試驗精鋼圈后不久,他的眉頭一皺,目光落在院子南墻處,冷冷道:“既然已經(jīng)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
在他話音方落,只見一人從南墻后走出,正是他的父親,呂家族長,天階中級強者,呂淵。
“原來是父親,我還以為是哪個小人在此偷窺呢!”呂庸尷尬一笑,方才他還以為自己試驗精鋼圈之時,已然被人偷看,沒想到竟是呂淵,這使得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你小子的意識,還真是令人驚訝,方才我已特意斂氣,卻沒有想到竟還是被你察覺?!?p> 呂淵微微一笑,低聲問道:“實話實話,你現(xiàn)在的修為,已經(jīng)到達什么境界了?”
聞言,呂庸思索片刻,隨后笑道:“應(yīng)該在黃階左右?!?p> “黃階?”呂淵可真是大吃一驚,他可不會懷疑呂庸在欺騙于他,而如果這是事實的話,那可真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要知道,現(xiàn)在的呂庸,才十一歲而已,十一歲的黃階武者,只是想起來,就很恐怖。
呂淵當(dāng)即忍不住地?zé)釡I盈眶,聲音略微顫抖地道:“好,不愧是我呂淵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