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呂庸沒有站出來的話,那么,便意味著呂明是呂家最出色的后輩。
到時,天蕩山的狩獵大會,便會指派他去,而他,不知要等到什么才能得到鬼臉花。
于是,為了筑基丹,呂庸不得不站出來,至于決斗的結(jié)果,他認為不會存在任何懸念,。
對方只是黃階初級,而且還是剛進階不久的,跟他這個玄階中級比起來,相去甚遠。
“呂庸表弟,你的這般舉動,是想與我決斗,爭這少族長之位嗎?”
呂明臉上露出一抹譏諷之色,在他眼里,只需一個回合,便能將這個病夫,狼狽地踢出演武場。
對于呂明的話,呂庸臉上露出慵懶的神情,淡淡道:
“聒噪,如果你還想成為少族長,便快點出手,否則的話,便自動那個退去,我來做這個少族長,可沒興趣跟你耽誤太多時間?!?p> 聽聞此言,眾人大笑,顯然,他們真的認為呂庸瘋了,竟敢這般挑釁,真是自不量力。
要知道,呂明可是他們呂家,最出色的弟子,而呂庸,不過是個廢去經(jīng)脈的庸人罷了。
而呂明在聽完呂庸這狂妄的言語,臉上登時籠罩一層陰沉之色,片刻左右,寒聲道:
“既然表弟這般急不可耐,便讓表哥我來領(lǐng)教一下,你這被廢去經(jīng)脈之人,究竟有沒有你的嘴巴厲害?!?p> 話猶未落,呂明便霍然左腿微曲,右腿發(fā)勁,擺出猛虎捕食之勢,宛如離弦之箭,猛然沖出,緊接著拳頭緊握,渾厚的內(nèi)力便涌在拳勁之中,向著呂庸,驀然打出。
面對呂明撲面而來的無匹拳勢,呂庸則是神色自若,右腕驀然翻轉(zhuǎn),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劍氣,便在指間繚繞。
待得呂明逼近之時,霍然打出,強勁的劍氣,登時便與對方的拳勢產(chǎn)生碰撞。
兩者碰撞剎那,呂庸特意留有余地,畢竟,玄階中級戰(zhàn)力,暴露出去會令人大吃一驚的。
然而即便如此,呂明只覺得他的拳勁,正被某種神秘力量化解,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便會消散于無形。
僅僅一個回合,呂明內(nèi)心深感駭然,難以置信地看著呂庸。
沒有想到,這個在他眼里,只是一介廢去經(jīng)脈的庸人,竟在此刻,輕易化解他的拳勁,而且,使得他如今的處境,有些不妙。
眾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端倪,臉色微變,覺得匪夷所思,呂庸的情況,是眾所周知的。
可是現(xiàn)在,這哪里有半點被廢去經(jīng)脈的意思,分明就是一頭蟄伏多年,直到如今才爆發(fā)出來的猛虎。
這一個回合還沒有過去,呂明的臉色便瞬間鐵青,這足以說明,在這初次交鋒之中,呂明處于劣勢。
這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顛覆他們的認知,呂庸,不是不能練武么?
以大長老地階高級的修為,自是看得出目前的局勢,不可否認的是,呂明的確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
這讓他有種頭暈?zāi)垦V?,只覺眼前這一切,不過只是假象罷了。
呂庸,竟然可以練武,而且,其修為怕是已經(jīng)達到黃階。
十三歲的黃階武者,僅僅是想就覺得很恐怖,如此驚世駭俗的天賦,呂明要拿什么去爭?
或者說,呂明真的有資格,跟呂庸爭這個少族長嗎?
這在大長老心里,成了一個疑問。
盡管呂淵早就得到呂庸肯定的答復(fù),但此時此刻,親眼見到呂庸施展出黃階武者的戰(zhàn)力,他的內(nèi)心,無比激動。
這便是他的孩兒,即便沒有那件東西,依然可以崛起。
注意力回到場上,呂庸神色自若,而呂明則是面色慘白,他想收拳,否則再這樣下去,他的內(nèi)力便會全部消散。
然而,呂庸點出的一指,仿佛蘊含某種神秘的力量,竟是讓他無法收回,他的臉色,愈發(fā)地難看起來。
呂庸面無表情地左腕一轉(zhuǎn),指間再次出現(xiàn)一道劍氣,對著呂庸的胸膛,驀然點出。
這道劍氣,便如同脫韁野馬,徑直擊中呂明的胸膛,使得后者,如同掉線風(fēng)箏般飛了出去。
這種級別的決斗,真的提不起他絲毫興趣,如果不是念及同族情義,恐怕他早就用三成修為,揮出一道劍訣,洞穿呂明的腦袋。
畢竟,兩者之間,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呂庸將劍氣斂回丹田,神色漠然地看著狼狽落地的呂明,后者正用難以置信的目光于他相顧。
呂明沒有想到,呂庸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僅僅一招,便將他徹底擊敗,全無取勝的可能。
整個決斗過程實在是太過迅速,僅僅幾秒鐘的時間而已,直到呂明狼狽倒地之時,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們不曾想到,這個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呂庸,竟有這般能耐。
當他們注意到呂庸年齡的時候,更是大吃一驚,十三歲的黃階武者,而且看起來可能在黃階中級。
這無異于石破天驚之舉,恐怕在這雍州城內(nèi),再也找不出如此出色的天之驕子了。
大長老目光怪異地看著首席之上的呂淵,在他看來,呂庸能夠如今這般驚人修為,多半是以前呂淵從私庫之中,拿出銀子給呂庸滋養(yǎng)身體所致。
當時他們還以為呂淵自欺欺人,妄想使恢復(fù)呂庸的經(jīng)脈,可是如今想來,應(yīng)當不是如此,而是將藥材化作呂庸修煉的資源。
想到這里,大長老便怒火攻心,憤然無比,如果將那些銀子用在呂明身上,或許就不會是今日這般結(jié)果,他的孫子,說不定便已是黃階高級,甚至有可能達到玄階。
其實,這些不過都是大長老不甘心的想法罷了,呂淵買的那些藥材,雖然價值不菲,但想要讓一個本該黃階初級的少年,達到黃階高級,那無異于是癡人說夢。
注意到大長老投來的怪異目光,呂淵淡淡一笑,表面上輕描淡寫,但心里卻也是震撼無比。
盡管他早就知道呂庸已是黃階武者,卻沒有想到,竟能在一個回合之內(nèi),打敗呂明,這等情況,在他意料之外。
而且,最讓呂淵好奇的是,剛才呂庸施展的指法,不知是從何處學(xué)來,竟是高深無匹。
根據(jù)他的判斷,最起碼也有丙等低階的水準,這個小子,究竟有什么事在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