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項飛跟著劉芳出現(xiàn)在后院的一個廣場上,看到有四個不知修為多深的男子正控制著螞蟥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那只螞蟥足有一只大象那么大,比昨天的足球足足大了幾十倍。
他禁不住皺了皺眉,心中詫異:“怎么變的這么大了?”
劉芳在靠近螞蟥三米遠的地方對著螞蟥鞠了三個躬,然后上前抱著螞蟥大哭起來:“我們才一起出來才幾天,你怎么突然就走了,你這讓我一個人怎么辦啊?”,她哭的稀里嘩啦,很傷心的樣子。
項飛鞠完躬,走到劉芳面前,一手拍了拍劉芳的后背一手在螞蟥身上摸了摸安慰道:“夫人,節(jié)哀吧”
最后周易也上來拉住劉芳,三人才一起離開了這里,結(jié)果進入大廳有一群人把劉芳接走了,然后項飛和周易對視一眼,一起上樓去了。
但是項飛剛邁進電梯又退了回來,并向周易使了個眼色:“你這一晚上沒休息,回去休息吧,最近沒什么事就別出門了”,同時他傳音道:“至少有三個人準(zhǔn)備控制這只螞蟥,我得盯著點”
說完項飛來到了大廳之中,看到劉芳正依靠在一個沙發(fā)上,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做什么,周圍還有四個修為不知多少的壯男保護著她。項飛點了點頭,然后向著人群走去,看到那只螞蟥仍舊一動不動。
且不說項飛正盯著螞蟥,在螞蟥的體內(nèi)有四個微小的超弦,都是體型巨大的一字型超弦,其中一個處于螞蟥的身體表面,正是項飛在觸摸那個螞蟥的時候留下的。而另外的三個是誰?項飛猜不到,不過既然都是一字型超弦,那就至少是玄陰境界的,要么就是他這樣的特例,項飛倒希望是前者。
感覺到三個超弦都處于螞蟥的身體中心,那里正是螞蟥的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只要控制那里就控制了螞蟥。緩緩的靠近,發(fā)現(xiàn)像三根小木棍似的打的難分難舍的三個超弦,項飛想起了在天魔狂人體內(nèi)時候的情形,我可不可以直接控制了它們呢?
最終項飛也沒有動手,而是靜靜的等著,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快速的向能量梯走去。回到房間,他向暮雪問道:“你還能感應(yīng)到那只螞蟥的存在嗎?或者還能控制它嗎?”
暮雪不明所以的點頭:“還有微弱的感應(yīng)”
“這就對了,我猜它現(xiàn)在之所以被四個人壓制著,不是四個人的實力高,應(yīng)該是你對它有很強的壓制。你睡覺的時候?qū)λ绊懖淮螅钱?dāng)你清醒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原本我準(zhǔn)備晚上出手,但是它體內(nèi)還有三個人的超弦,我擔(dān)心夜長夢多,所以必須盡快出手。只要我一出手,就有可能有人認出我,所以你們倆還有周易,租上三只飛鷹,立刻向那只龍蛙所在的地方跑,你們安全了我才能放手一搏”
尹秋水不解的問道:“為什么去龍蛙那里?你有把握那里安全嗎?”
項飛猜測道:“我估計那龍蛙應(yīng)該認識沈紅衣,以我們與沈紅衣的關(guān)系,前往那里應(yīng)該能保得住我們的安全”
“好,我們立刻出發(fā)”
兩個女人也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都十分的明事理,然后沒有墨跡,叫上周易一起下樓去了。項飛并沒有急于離開,而是再次出現(xiàn)在大廳之中,站在人群中直接控制那個超弦向螞蟥的身體中心沖去。
正依靠在沙發(fā)上的劉芳大叫了一聲:“啊...”,接著從周圍的房間之中傳出同樣的兩聲驚叫,是兩個男子的聲音。
聽著這三個聲音,項飛立刻向飛鷹旅社的門口走去,同時那只螞蟥一下子掙脫束縛,然后一口吞下一個原本禁錮它的男子。接著螞蟥快速的向后院深處跑去,不一會就看到一個池塘,快速鉆了下去。
此刻飛鷹旅社的大廳一片混亂,不過項飛早已離開飛鷹旅社了,就在他準(zhǔn)備離開黑暗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正在跟蹤他。這讓他頗為郁悶,我原本計劃讓螞蟥從池塘進入地下下水管網(wǎng),然后再進入河道,但是現(xiàn)在有人跟蹤我,我應(yīng)該怎么出城呢?得想法解決了這兩個人,至少甩掉他們。
項飛再次輕車熟路般的來到那家叫大全拍賣行的大廳,這里仍舊是熙熙攘攘繁忙的景象。他再次出現(xiàn)在廁所,這一次直接出現(xiàn)在男廁,項飛心想既然準(zhǔn)備殺人,還在乎什么男廁女廁?反正這里是修真世界,一般人很少會來上廁所,這里正好是殺人放火的好地方。
一前一后兩個男子出現(xiàn)在這里,其中一個向另一個使了個眼色,這個男子立刻向男廁找去,結(jié)果進入男廁的男子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然后進入女廁也沒有找到項飛。
當(dāng)這個男子在兩個廁所內(nèi)確認后,向外面的男子說道:“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繼續(xù)向里是個死胡同,他難道還穿墻跑了不成,你先在這盯著,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說著男子向來路走去,很快去往拍賣行的另一側(cè)衛(wèi)生間。
“嘩嘩...”
突然清脆的水聲傳來,正是從男廁方向,男子立刻再次進入了男廁。看到正在撒尿的項飛,他不由得一愣,這是怎么回事呢?原來項飛情急之下鉆入了便池之中,自從上次經(jīng)歷了天魔狂人事件之后,他就再次擁有了輕微變形的能力,剛才他正是隱蔽在了便池下面的下水道之中。
見到對方?jīng)]退反進,快速的靠近,項飛故意嘲諷道:“你要做什么?沒見過男人撒尿嗎?”
“少廢話”,說話間,男子禁錮了項飛就要向體內(nèi)扔,其實此人也在納悶,這家伙剛才藏哪里去了?為何我剛剛沒發(fā)現(xiàn),難道他能隱身?
結(jié)果項飛再次像對付昨天那個男子一樣,用螞蟥、根須和詛咒同時伺候,這一次更是沒有墨跡,畢竟還有一個男子,他直接拖著此人進入了體內(nèi)。沒過幾分鐘,項飛就解開了束縛。
當(dāng)項飛出現(xiàn)在拍賣行大門口的時候,另一個男子剛好從另一側(cè)走出來,他立刻向項飛追去,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只是追蹤,并沒有做什么。
繼續(xù)向東,項飛看到了一個有修煉空間的商鋪,他快速的拿出錢說道:“給我來一小時的萬倍空間”,很快他鉆進了一個萬倍修煉空間之中,要徹底殺死剛才那個男子,這是最好的辦法。雖然一小時時間也就相當(dāng)于一年多的時間,但足夠徹底煉化此人了。
追項飛的那個男子快速的出現(xiàn),向修煉空間的前臺小伙問道:“哥們,剛才那個小子進哪個空間了?”
“先生,客戶的秘密我們不能泄露”,然后見男子拿出了個令牌,此人仍舊不以為意的說道:“這也沒用,萬一被客戶追究起來,我可擔(dān)待不起”
“哪來那么多廢話?你就說我自己一個個找的不就可以嗎?”,說著男子分別指了指百倍空間、千倍空間和五千倍空間,小伙都搖了搖頭,指到萬倍空間的時候小伙什么也沒表示。
男子郁悶的問道:“多少錢?”,他心想這出來辦事還得掏我自己的錢,還不知能不能報銷。
“你看不到嗎?五百萬一小時”
“就不能便宜?我買十分鐘的可以不?”
“你說你咋這么多廢話?你們城主就這么窮嗎?一年收那么多的稅都喂狗了?”
男子竟然什么都沒說,付了一小時的錢就進去了,足見這個修煉空間的后臺有多硬,完全不吊黑暗城城主的面子。而進入萬倍空間的男子確認項飛就在里面之后,并沒有出手,而是靜靜修煉,等待著。
看到尾隨他進來的男子,項飛心想:原來是你,知道是誰就好辦了。我已經(jīng)記下你的容貌,反正這個修煉空間禁止動武禁止殺人,我可以放心的在此修煉。等我有所突破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我不管你有什么后臺,敢跟蹤我就做好死亡的準(zhǔn)備吧。
項飛估計男子并不知道他的隊友已經(jīng)死了,否則他獨自一個人不會如此的自信的。僅在萬倍修煉空間中停留了一百多天,也就是二十分鐘左右,項飛就離開了,他已經(jīng)徹底的煉化那個男子,繼續(xù)待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眼看著那個男子緊隨他出來,項飛很頭疼,這個人的修為比之前的兩人都強,或許我難以像對付另外兩人那么容易。但是如果不解決他,我也脫不了身,我得想個萬全之策,解決了他。
離開修煉空間的商鋪后,項飛快速的繼續(xù)向東,然后看到個胡同就快速的拐了進去,立刻各種各樣的小餐館小旅館映入眼前。他心中暗想如果說大酒店可保人安全,那么小旅館就是殺人放火做壞事的好地方。
“來個頂樓的房間”
隨意的進入一家旅館,項飛付了錢就上了樓。別看這只是一家小小的旅館,前臺的大媽修為比正在追項飛的男子都強,可見做什么都不好做。而且這旅館的價格并不比飛鷹旅社的便宜多少,單人間四百元一天。
那個男子很快出現(xiàn):“剛才那個人去了哪個房間?”
大媽淡淡的說道:“一千元一天,我給你開一個他隔壁的房間”
此人黑著臉付了錢,上了樓,然后又退了回來,又付了一千玄晶并囑托:“聽到任何聲音就當(dāng)沒聽到,城主府抓人”
“大人放心,俺們只是生意人,俺什么都沒看到”,快速的收起玄晶,這位大媽閉目養(yǎng)神去了。此刻才是早上,來住宿的人并不多,所以也不會有人打擾。這位大媽明顯習(xí)慣了這種情況,所以即使是面對城主府的人,她也毫不猶豫的說出了比項飛的房費貴兩倍半的價格。
沿著樓梯來到七樓樓頂?shù)捻楋w并沒有進入房間,只是把門打開虛掩著,給人匆忙進屋的假象,這房門正好對著樓梯口。而他正躲避在樓梯一側(cè)的墻邊,聽著噔噔的腳步聲,他數(shù)著男子上樓的節(jié)奏:二樓、三樓...六樓、六樓半。
就在男子的身影出現(xiàn)的瞬間,萬滕須和螞蟥瞬間纏了上去,不過男子的修為不愧比之前的兩人厲害,瞬間移出很遠,把螞蟥甩的滿地都是,同時禁錮住項飛,一只半米左右的黑蜘蛛瞬間把項飛撲倒。
而男子也被根須纏成了麻花,項飛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被蜘蛛吐出來的蛛絲纏成了木乃伊,讓他恐怖的是這蜘蛛的蛛絲竟然在快速的腐蝕他的身體,他身上流出很多黑色液體。
是毒!即使項飛瞬間想到了這一點,也完全沒有辦法,他不得不控制著螞蟥向他靠近,希望它們可以吸收掉他身上的毒。但是讓他更崩潰的是這些螞蟥也好似懼怕黑蜘蛛,竟然都嚇得打哆嗦,他禁不住猜測:難道它就是萬毒蛛嗎?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把部分根須收回來防身?
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原本項飛想著甩開這兩個男子后,去城外的黑暗河上與大螞蟥匯合,然后它們一起前往上游。但此刻這種情形他不得不召集大螞蟥過來,否則他在劫難逃。
項飛一邊抵抗著煉化一邊拖延時間,并向被萬滕須困住的男子問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yōu)槭裁锤櫸遥俊蓖瑫r那些螞蟥正被黑蜘蛛快速的吞噬著,它們在黑蜘蛛面前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就好像碰到了克星一般。
在男子看來項飛已經(jīng)是個死人,這只是時間問題,所以也不怕告訴他實話:“你可記得房克?是他告訴的我們,說你是不死族的,原本我還不信。原來是這些根須遮掩了你身上的詛咒,怪不得即使近距離我都探測不到你的存在,我那兩個手下都被你殺了吧?”
項飛松了一口氣:“我明白了,你看看我是不死族嗎?不死族有長的我這樣的嗎?”,他還以為此人是為了大螞蟥而來呢,原來是為了不死族。人類與戰(zhàn)族世代為敵,房克向黑暗城告密也不足為怪。
男子狠狠的說道:“少狡辯了,我見過像你這種能隱蔽詛咒的而又很年輕的不死族,今天就是拼死我也要殺了你”
“好吧,看來我說再多也沒用了,我還以為你們是為了我的財產(chǎn)呢,我想我也沒有什么錢啊”,項飛看起來有些放棄了的樣子。
“你還沒有錢?萬騰須的根須和這數(shù)不清的螞蟥都是無價之寶,真不知道你修為如此的低,為何黎山老母會如此舍得給你這些”,男子都有些嫉妒項飛,他那兩個手下死在萬騰須的根須和無數(shù)螞蟥之下一點都不冤。
“黎山老母?”,項飛心想我什么時候與黎山老母有關(guān)系了,難道沈紅衣是黎山老母的人?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既然對方以為他是不死族,那就屬于戰(zhàn)族,而黎山老母正是戰(zhàn)族的首領(lǐng),也是玄黃大陸第四大組織。
在玄黃大陸的十大組織之中,只有黎山老母是一個人名,這更加體現(xiàn)了她的強大。那個男子冷笑道:“你不要裝糊涂了,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承認,反正你很快就死了。不管你說不說實話,都改變不了結(jié)果”
項飛無奈:“咋這么多死腦筋的人呢,好吧,就算我是不死族,難道你就非要置我于死地嗎?”
“還就算你是”,男子淡淡的說道:“戰(zhàn)族與人族一直都是死敵,難道還用我解釋給你聽嗎?真可笑,實力這么強的不死族,竟然腦袋有些不好使”
就這說話的功夫,項飛的半個身子沒有了,地上出現(xiàn)一灘黑色的液體,而那些螞蟥也沒有了。讓他郁悶的是他的詛咒竟然對這只黑蜘蛛一點效果都沒有,眼看著這只蜘蛛要直接吞下他了。
被萬滕須束縛住的男子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這是什么?”,然后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大螞蟥給吞了下去,黑蜘蛛瞬間發(fā)現(xiàn)了螞蟥,它沒有攻擊而是全速逃跑。沒等它跑出去多遠,螞蟥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輕松吞下了黑蜘蛛。然后只剩余半個身子的項飛也被吞了下去,甚至連那些黑色液體也被螞蟥吃掉了,這里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然后大螞蟥沿著房間的便池進入了下水管路,其實此刻控制螞蟥的就是項飛,至于那三個人的超弦早就被他吞噬了,要不他們也不會發(fā)出叫聲。
很快螞蟥進入河道,沿著河道一路向西,項飛可以感覺到有很多人正在尋找這只螞蟥。當(dāng)他驅(qū)動著螞蟥來到城墻前的時候,讓他郁悶的是這里竟然被柵欄攔住了,僅有很多細縫,而且還被人設(shè)下了禁制和節(jié)界。他估計應(yīng)該是有人早就做了防備,避免螞蟥逃出城市。
感應(yīng)著足有十幾米高的城墻,他估計螞蟥肯定是無法從城墻上面爬出去的,即使螞蟥有爬墻的能力,那也是在有水的情況下。項飛禁不住有些著急起來:“怎么出城呢?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那就麻煩了”
突然間風(fēng)云密布雷電大作,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項飛心中大喊:“天助我也”,有了雨水的滋潤,螞蟥快速的沿著墻壁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