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慢慢的開了門,很顯然沈大人睡著了有一會了,但是這畢竟大將軍的手敲門,不開不合理。
“小清啊,這么晚來有什么事情嗎?”沈大人示意清誠進(jìn)屋,讓他坐下,自己去幫他泡茶?!按笕?,有點(diǎn)事情我想與您談?wù)??!薄拔铱茨闵砩嫌行┰S灰塵,怎么回事,剛剛跑出來?”“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這點(diǎn)事都被您看出來了。”“我年輕的時候是天樞處的偵查人員,這點(diǎn)都是學(xué)過的,怎么了,為什么那么急匆匆的就要來找我?”“我不是從將軍府出來的?!?p> 火,燒盡了,那些所謂的“謀殺者”來到了門口,但是這門被打開了,他們開始慌亂了,一個個你推我的涌進(jìn)了房間,里面的柜子倒了,鍋碗瓢盆都被翻過了,但是人就是這么不在了,門口走進(jìn)來一個人,身穿鎧甲,看著里面沒有死掉自己要死的人,火冒三丈,把這些身穿盔甲,背上背著弓箭和箭筒,腰佩長劍,頭戴的頭盔還有紅毛的人們,他們是來自兵部的邊防守衛(wèi)軍。
“你不是從將軍府來的?”沈大人手中的茶杯停了下來。“沒錯,具體情況還得從今天上朝說起……”清誠將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沈大人,沈大人什么也沒說,就是抿了一口茶,摸了摸胡子,嘆了一口氣道:“你有沒有看清楚,那些人的服裝,或是聽到語言特點(diǎn)之類的?”“沒有,我被困的時候,外面沒人,我是依靠……”“甭說了,究極對吧,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錯怪你的,那種情景不用究極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清誠,你要開始區(qū)分幻想和現(xiàn)實(shí)的區(qū)別了,你上學(xué)的時候我絕對不攔著你去幻想,但是你在現(xiàn)實(shí)中,忘掉那一切,這是一個官員,一個將軍的自我修養(yǎng)?!?p> 沈大人說這么多話,也有些渴了,再次喝了一口茶,不是抿一口,而是一口全喝下去了,說明下面說的事情絕對重要?!澳惚蛔窔?,被帶離將軍府的話,絕對不是你的祥叔以及你的朋友,將軍府確實(shí)有一條暗道,有一條還通往我這里,有一條通往宮內(nèi),那么必定是宮內(nèi)有人連夜從暗道來帶走你的,你自己也說了,進(jìn)去宮內(nèi)之后,自己才有了這種感覺,當(dāng)然你也沒有必要懷疑我,我要是帶你去的話,我就直接在這里殺了你了,況且我今天沒有上朝?!?p> “大人,我是不會懷疑您的,究其根本,我想知道是誰在害我,我也想知道,您的推斷是什么?”“啊……我的推斷嗎,這件事情我也有所研究,確實(shí)我也感到了最近京都有些許奇怪的地方,不過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我喊下人給你備間屋子,明早上我與你細(xì)說,明日的上朝是專門給兵部和軍部的,與你我無關(guān),快去吧,沒事了,我這里安全的很?!闭f完沈大人也就回房睡覺了。
清誠的房間在院子的西邊,不算大,但是很干凈,眼看天邊都出現(xiàn)太陽的痕跡了,自己再不抓緊睡一覺,明天就不太好過了。清誠在這個不熟悉的房間壓根就睡不著,自己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易睡著一下,自己翻身碰了一下旁邊,沒有人,自己也就被突然嚇醒,一直沒有好好睡覺,干脆不睡了,讓自己的大腦思考一些事情吧。思考了沒多久,清誠也就在桌子上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清誠才慢慢的起床?!八貌诲e嘛小清。”“大人,不開玩笑的說,你家的桌子比床好睡。”“哈哈哈,不談這些了,來吃點(diǎn)東西,吃完來書房找我。”沈大人先離開了,清誠都打算開始吃桌子上的剩菜了,下人換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清誠自己都不好意思吃了。短暫的進(jìn)食過程,我們就不提了,清誠吃完,也就趕去了書法過。
“吃的很快嘛,餓壞了吧,來來來,過來看看這個?!鄙虼笕藥е逭\繞過了一堵墻,來到了后面的書架,清誠看完之后感嘆道:“沈大人,您要是不在檢察處當(dāng)官,您完全就是一個大文豪啊?!鄙虼笕说臅軇e看只有三個,但是長度,怎么都是七八米長了,上面沒有空隙,簡直就是和西游學(xué)院的圖書館有的一拼。
沈大人走了一段路,拿了七八本書,一本本的讓清誠拿著,又繞道第二個書架前,拿著自己做的筆記,每一本筆記都是一百多張,放在了清誠的手上,但他們再次回到墻前面的時候,清晨手上的書都到頂了。
“沈大人,這些是?”“啊,一部分是我從文部那里借來的一些案件梳理,京城在職人員等等,一部分是大唐的史書,現(xiàn)在才寫滿了兩本,拿來看看也無妨,有些是我自己的理解,吶,我來給你的分析一下,”
“首先,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董大人的案件,當(dāng)時董大人為何能這樣被衛(wèi)兵放走,為什么三殿下可以那么順利的得知董大人的離開時間,這些種種都只能歸到一個地方——兵部。我查詢了在職人員的名單,沒有任何一個兵部的人員是和天樞處或是宮內(nèi)有直接聯(lián)系的,但是有一個人可以,兵部尚書。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后來董大人去你家謀殺一事,加重了我對這件事情的懷疑,董大人是在逃犯,那么進(jìn)京的話,城門的衛(wèi)兵怎么會不管他?群眾不認(rèn)識也就算了,董大人即使是騎馬從兵部大樓門口路過,都沒有人問津,來到了你家,祥子雖說不在但是其他人都還在,董大人是怎么可以瞞天過海直接抓住你家人呢?再者,我們來談?wù)勀阍趺磿霈F(xiàn)那種感受。當(dāng)天你知道為什么會有人看著你,按理來說,所有的文臣是不會把視線偏離的,他們的站位比你們分散,陛下可以很容易的看到每一個文臣的神態(tài),所以你看文臣,自然是沒有人看你的,但是武將不同,你們的站位有些許緊促,那么自然,有人看你你自然也是看不見,為什么說你不知道他在哪,因?yàn)樗驮谙樽拥暮竺?,被祥子的身高擋住了?!?p> “其次,每一次煙國的人來刺殺,為何衛(wèi)兵不來維護(hù)秩序,全都是天樞處呢,難道你沒有懷疑這個嗎?”沈大人一口氣說完了這些,隨便拿起來一本書,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清誠身體呆呆的站著,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大腦不夠快了?!澳敲创笕耍覀円炔榈氖恰薄皼]錯,從兵部尚書開始!”
二人備好了馬車,帶了十多個人,都是九道的高手,快馬加鞭,來到了兵部尚書的家中,現(xiàn)在是下午時分,都退朝了,所以按理來說,現(xiàn)在去可以和兵部尚書碰個正著。二人很快就趕到了,兵部尚書的馬車就在對面?!吧袝笕?,是我,沈大人,來慰問您的?!鄙袝笕藳]有懷疑,這件事在熟悉不過了,自然就接了沈大人進(jìn)去。原本的十幾個人當(dāng)中,多了一個人,當(dāng)然就是清誠,在沈大人的指引下,清誠現(xiàn)在扮演的是沈大人的貼身高手。
“沈大人此次前來,是有何高見嗎?”“拿到不必,我就是來看看您的工作如何,兵部最近忙嗎?”“不忙,近期也就是最近的邊防守衛(wèi)圖有些許改變,在連夜排練呢?!薄澳钦媸切量嗔?,對了,最近衛(wèi)兵工作可還好?”“還行,抓住了七八個小偷,不是我吹,京都現(xiàn)在能這么安寧,有我們兵部一半的功勞!”“哈哈哈哈,此話不假,但是我怎么感覺,你們兵部有些許不稱職?。俊薄皢?,大人,這話您就說的不對了,我兵部一向是遵守國家發(fā)展的方針的??!”“可是,我們那京都府啊,昨夜可是偷盜連連啊,怎么,尚書大人是不喜歡我們京都府?”“哦?有這種事情,真是抱歉,是我們兵部的失職了,放心,以后類似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您盡管放心就是了?!薄昂?,這件事也不是我要與您探究的,昨日我不是審判了清誠這位亂臣賊子嗎,昨日審判您未到也就不提了,但是我們判決的是終身監(jiān)禁啊,可是我京都府多家商鋪都說看到了清誠,怎么,這也算是失職嗎?”
尚書大人不說話了,但是接下來他又反問。“可我聽人說,這清誠不是判的是絕食嗎?”“尚書大人,我堂堂最高審判員,我說的話難道還有假,尚書大人,這些是巧合嗎?況且當(dāng)初董大人之事,在逃犯董大人從城門直接進(jìn)入,直接路過你們兵部大樓,這都看不見,恐怕不單單是失職可以以相談的吧?尚書大人,不是我嚇您,我要是把這些上報(bào)給陛下,您覺得您的兵部還有什么余地嗎?”沈大人最后的微笑,讓尚書大人寒毛豎了起來。
“抱歉沈大人,這些事情我是會整改的,感謝您這次特地前來……前來指導(dǎo)工作……那,那我還有點(diǎn)事……就就就不留您吃飯了,您……請回吧?!鄙袝笕说穆曇簦行┰S顫抖了。
沈大人一揮袖,走出了大門,留下的背影,是尚書大人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