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古城寂靜。
平靜后面,也許是難掩的波濤。
御千一走在前頭,兩名不認識的忍者在兩側(cè)。
石子鋪成的大路很寬,道路兩側(cè)長有約莫一寸的雜草,大風蕩過,搖晃不止。
顯然是年久未修的道路,是與樓蘭城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樣的。
這塊地方的房子也格外的獨特,低矮的房子,窗子竟在地面,御千不過不注意看,只會簡單地以為這是一個下水道口。
讓人松一口氣的是,地面呈現(xiàn)凹狀,下雨天不至于將水灌入窗口。
這是一個極糟糕的設計,仿佛是無法適應世界的遺民的產(chǎn)物。
御千一眼珠轉(zhuǎn)動著,憑借極佳的視力,早已發(fā)現(xiàn)地窗縫隙中投過來的打探的目光。
他們或許是被樓蘭古城遺忘的人們,或許是敵對安祿山的政敵,或者是埋伏在此處的他國忍者。光線很暗,御千一不可能透過地窗的縫隙,看到里面的情形。
但御千一很清楚,自己必須確認這里的所有人,都再也走不出這里。
殘疾和死亡,都無所謂。
御千一經(jīng)歷過大蛇丸的人體試驗,打心里對血和破敗的尸體反感,光是想到,心中就會涌起揮之不去的不適感。
所謂忍者,忍常人不可忍耐之事。
御千一必須拿下龍脈。只有有了實力的支撐,才能探索宇智波一族的秘辛,才能知道自己龍人化的真正原因,才能解救族人于苦難之中。
沉重的負擔需要御千一負重前行,不容后退。
哪怕,是用累累白骨堆砌的天梯,御千一也會堅持地向上邁步。
烏云將月遮擋,光線變暗。
御千一看看了身旁的兩位忍者,心里清楚這不過是安祿山的一個馭下手段。以利益為盟者,不存在互相托付的信任。互不相識的三人行動,真正意義是互相制衡,互相監(jiān)督。御千一不知道他們投靠安祿山的目的,但無可否認,大家都心懷鬼胎。
更何況,他們是不是來這的忍者還不一定,玩意是安祿山的詭計呢?
在這種情況下,御千一不會將他們看成隊友,而是藏在身后的匕首。
“你們準備檢驗尸體。我一個人出手就好了?!庇б坏穆曇舨淮螅脖徊卦诎堤幱^察御千一的人們所清晰地聽見。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僅從這一點,御千一已經(jīng)足夠判斷來襲的人并不是忍者。或是一群普通民眾,或是所謂的武士。
“你們這些安祿山的走狗,我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一道憤怒的聲音從某個方向傳來,隨后利器拔鞘的聲音層疊響起,數(shù)十道身影沖向御千一,目標很明確,殺了這個狂妄的家伙。
那是一個個身穿鎧甲的壯年男人,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把長刀,刀身上纏繞著充沛的查克拉。
看著這群擁有查克拉,身穿鎧甲的武士,直接讓御千一聯(lián)想到他們的身份,無非就是官臣或者富家豢養(yǎng)的門客。
敵人來得很光明正大,氣勢吞人。但這在御千一的眼中是極為愚蠢的行為。
御千一周身響起了絲絲的電流聲,霎時間,藍白色的光芒環(huán)繞著御千一,周而復始地循環(huán)著。
御千一側(cè)身,乘身后的一名忍者還沒有發(fā)應過來,從他的腰間刀鞘中抽出長刀。雷光瞬間蔓延到刀身。
御千一重心一沉,身形瞬間消失。
雷光在空中劃過一道久久不散的白痕,御千一的身體朝著四周輻射出大量的雷光,猶如一條條雷蛇咬向攻來的武士,伴隨著一聲聲慘叫聲,武士形成的包圍圈瞬間被御千一撕出一道口子。
武士之中或許有強者,但沒有旗木朔茂的刀術,在御千一的面前,永遠稱不上強者,無非就是懂得運用查克拉纏繞在武器上增加鋒銳度,或者灌注在身體四肢,增加矯健度和力量的初學者。
御千一用血灌注而成的身法和刀術,豈是這些武士可以匹敵的?
慘叫聲層疊響起,又很快靜寂。
葉梓的速度很快,快到這群武士的肉眼還未捕不到他的身影,便被高溫的電流觸倒在地。電流雖不致死,卻足夠令被電到的人失去意識。
領頭人是實力最為強的,抵擋了御千一幾次擊斬后,被御千一一腳踢到了隊型外側(cè),眼睜睜地看著御千一如入羊群地狼,不斷地吞噬部下的生命。
他神情頓時變得很難看,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那一雙難看的雙眼中,甚至浮現(xiàn)出了恐懼。
御千一解決了所有人,來到這個人的面前。
只見武士緩緩拔出腰間懸掛的長刀。
武士恐懼他的到來,身體很誠實地表現(xiàn)出來,但是那握刀的手卻穩(wěn)如山岳,形成明顯的對比。
御千一沒有動,但那個武士卻動了,嘶嚎一聲,抬起那纏繞著查克拉的長刀,以一種很快的速度逼向御千一。
“為逝者默哀,為生者奮戰(zhàn)!樓蘭,永垂不朽!”
那速度其實并不慢,只是在御千一的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他迎著武士的攻勢,腦海中有太多種使其一刀斃命的動作。
雷光涌動,千鳥鳴動。
葉梓的手化作一道雷光,斬向了這名領頭武士。
嗤!
一條握著長刀的手臂旋轉(zhuǎn)飛向空中。
武士神情一怔,緩緩低頭看著肩膀平滑的傷口,嘴唇動了動,慘叫一聲。
嗤啦!
鮮血像是噴涌的泉水。
武士跪倒在地,眼神中充滿著恐懼,沙啞著聲音說道:“為了樓蘭!”
他已經(jīng)拼勁全力反抗,但卻被御千一輕而易舉地瓦解攻勢。不用任何的計謀與技巧,只是最為簡單的速度差距。
“我問,你答。”御千一留下這個人的性命,還是如往常執(zhí)行任務時一樣,為了詢問情報。刑偵手段是根里最基本的技能,所以他擁有很多的方法從武士嘴中撬出情報。但御千一不想運用,他在給武士一個機會,一個自己說出來的機會。
領頭武士悲涼一笑,冷淡道:“愚蠢的忍者,別小看武士。”
噗嗤!
纏繞著雷絲的刀尖,刺入武士的胸膛,將武士牢牢地釘在地上。
“呃!”
武士發(fā)出沉悶的慘叫聲,頓時間冷汗直冒。電流蔓延武士的全身,麻痹感讓武士無法動彈,肉的焦味在空中彌漫著。
“現(xiàn)在,我還想再給你一次機會?!?p> 御千一這一刀的力道和精準度,不會令武士斃命,卻能阻止常規(guī)的自殺手段,在出手之前,他也不確定武士會不會留有有暗手,但有必要先瓦解其行動能力。
領頭武士睜著恐懼的雙眼,注視著御千一將一份卷軸攤開在他的眼前。
“你們?nèi)シ怄i路口。”御千一毫不客氣地對兩名忍者吩咐道。此行是為了卷軸上的人,而不是這些門客。
兩名忍者被御千一強橫的實力和冷漠的心所震懾到,不敢反駁,直接動身前往。
“我會用小刀將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讓你承受非人之痛,在最后一刀下刀之前,你是不能死的。從胸口,到大腿??傆嬋Я俚?,你能承受到第幾刀?”御千一握住了長刀的刀尖。
御千一不想動刑,但并不代表不能。與大蛇丸長期的實驗,打磨了御千一的心境。他有時候真正地懷疑自己是一個人形怪物。
“或者,你告訴我上面的人你認不認識,在哪里?!庇б辉俅味读硕妒稚系木磔S,“同意,就眨眼?!?p>
一金帶江
感謝讀者們指出錯誤,我會重新認真地跟你們一起讀一遍,加以修改。還是非常感謝讀者朋友們的支持。你們的回復我都會認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