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原來如此
這場結(jié)束,也都晚上不早了。大家議論紛紛,但看蘇沉軒他們一行人的眼神,從剛開始的不屑,變?yōu)榱伺宸蛣e的。
并且不少人心里,還因為自己看了這精彩的后續(xù),而沾沾自喜。那些提早走的人,若是真的知道了這些,也是要把腸子悔青。
“師兄,如何了?”
“不妨事?!闭f完,關(guān)之墨對他們?nèi)齻€人點頭答謝,然后帶著一干子弟離開了。
倒也不是他不懂禮數(shù),實在是這種客套話他從來就沒有過,點頭的答謝,在他心里怕是最重的了。
賴汝青他們知道他的心性,倒也不惱。但一旁的吳裎看到了,有些替蘇沉軒打抱不平。
“誒,他怎么回事!”說著,要去上前追關(guān)之墨。
“吳公子?”賴汝青疑惑的叫住他。
剛剛他們在臺上比試的時候,她就感覺出來,這個人應(yīng)該與蘇沉軒有些關(guān)系。不然為什么他們的打斗都是點到即止,而且每次的出招,這個吳公子幾乎都不還手。
聽到旁邊有人叫,吳裎才撓了撓頭歉意的哈哈一笑。
蘇沉軒看小姑娘滿臉疑惑,趕忙介紹道:
“夫人,這位是我多年不見的好友。是吳典儀的嫡子,吳裎?!?p> 今天看到他時,蘇沉軒也是沒有想到。不過看他如此幫自己,他也將計就計接下了。
賴汝青這才微微欠身,“見過吳公子?!?p> “蘇夫人客氣了,我與子沐乃多年好友,不過長時間不在京城,所以沒有來給你們賀喜,真是抱歉。下次…”
“行了,今天不便,明日再敘舊?!?p> 蘇沉軒看天漸黑,不耐煩的打斷他,然后向他招招手。
他看這樣,嫌棄的打了蘇沉軒一拳。真是有了媳婦沒了兄弟,這么多年不見,也不跟他聊聊。
“若你們要聊,夫君可以去吳公子的…”
蘇沉軒聽小姑娘通情達理的說,連忙接道,“說什么呢?這么晚了,哪里也不去?!?p> “好了好了,我不在這礙眼了,先走一步?!?p> 吳裎見蘇沉軒實在是膩歪,看不下去的擺擺手對他說道。
其實不光是吳裎,蘇悅歆在旁邊也覺得自己多余。她算是知道了,這次武林大會,就不該跟哥哥嫂嫂一起來。
天天看著他們膩歪不說,他們說句什么話還要看她在不在場,簡直就是多余。
看吳裎先走一步,蘇悅歆這個一根筋的,也嚷著要先回去。沒多一會兒,身邊便什么人都沒有了。
“明天,你真的要上場啊?!?p> 就剩兩個人,他們散步似的向前走,賴汝青擔憂的問道。
他們這次來,就是抱著看客的心態(tài)來的??赏蝗怀隽诉@樣的事,弄的他們猝不及防。
“其實我上場也沒什么的。大不了明天打的時候,我直接認輸嘛?!?p> 蘇沉軒倒是沒感覺有什么壓力,不在意的說道。
她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
“可,你堂堂云麾將軍,肯定是有人認得你的。若是直接認輸,會不會被人拿到把柄?”
賴汝青倒是沒想過,輸了會怎么丟人。但她不想讓她的夫君,被人誤會、詬病。就像今天她想替二師兄打抱不平一樣。
“無妨?!?p> 既然蘇沉軒一直強調(diào)沒事,那應(yīng)該影響不大吧。她這樣想道,也安了心。
第二天一早。
“茗涯派掌門人——花渃,到——”
“萬坍派掌門人——石塭,到——”
“……”
“蝶燁派掌門人——楊芘,到——”
“清蕓派掌門人,武林大會主持人——邊廷,到——”
花了小半個時辰,一個個大小門派都到齊后,邊廷才開始說話。
“諸位,武林大會是我們歷代江湖傳統(tǒng),我們以這樣的形式把天南海北的大家,聚集在此。不僅讓我們切磋學(xué)習(xí),更重要的便是選出優(yōu)秀的人,成為我們的每個門派的接班人。而我們也從中再比出最優(yōu)秀的一人,成為帶領(lǐng)我們,步步走向更廣闊的天地的引領(lǐng)人。”
他一段話說完,然后請出了上一屆武林榜第一名的——邊邑。他已經(jīng)連續(xù)兩屆蟬聯(lián)。
看他名字,就知道他是清蕓派的人,而他不僅是清蕓派的,還是邊廷的親弟弟。
所以說,整個武林幾乎都被清蕓派所領(lǐng)導(dǎo)著。雖然經(jīng)常有人不服,但奈何無人能打敗他們。這種無痛不癢的挑戰(zhàn),就只能算是獅子上長了跳蚤,毫無感覺。
“聽說,昨天有一場好戲?”
邊邑這么一問,沒看到的人都好奇的四處張望,而知道的人則目光一直的看向蘇沉軒,滿臉敬佩。
雖然被問到,但他沒有起來。
在臺上,看著下面無人應(yīng)答的邊邑,冷了臉。
“難道是沒有此事嗎?蘇將軍。”
他們是早就知道,更可以直接說成,他們是給蘇沉軒一個不得不跳的坑。
在蘇沉軒還沒到平峰山的時候,他們這邊就得到了這些消息。雖然說不想為難朝廷官員,但想要與他們扯上點好的壞的關(guān)系,也是不容易的。
更何況,他們到這來后,完全不想暴露自己,一點兒架子也不擺,鬧了幾出事都是平淡的解決,讓他們想出場都沒有機會。
虧的昨天那個黃璞,沒有規(guī)矩的陷害關(guān)之墨,而陰差陽錯使蘇沉軒露了風(fēng)頭,才能讓他們在今天,有理由說到蘇沉軒。
“不過是替蘇某夫人的師兄打抱不平,不足各位掌門掛心?!?p> 被直接提到名字,蘇沉軒才不得不站起來,游刃有余的回道。
本來以為昨天二師兄被算計,是什么潼的代掌門太不懂規(guī)矩,才弄了這么一出,替關(guān)之墨出氣。
但現(xiàn)在看來,他只能說,原來如此。
“都說將軍征戰(zhàn)四方,領(lǐng)兵打仗都是家常便飯,昨天應(yīng)該也有不少人領(lǐng)略了將軍的風(fēng)采,那今天不得讓我們幾個老家伙也看看?”
說話的是萬坍派很有威望的長老,此話一出,有不少門派的人都接連附和。
賴汝青和蘇悅歆坐在旁邊,焦急的面面相覷。伶俐如她,此時也不知道如何辦了。
“既然各位掌門和長老都如此高看蘇某,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p> 他拱了拱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上了臺。
就連一向都冷淡,且面無表情的關(guān)之墨,看到他們咄咄逼人,竟也有了不爽的表情。
“蘇將軍不必著急。以蘇將軍的身份與身手,當然不能第一個就出來了。”
邊邑在他快要登上臺時,對蘇沉軒說道。
這話說的客氣,誰又聽不出這是在暗諷他太自以為是了。除了蘇沉軒一行人知道,他們這樣挖苦無非是想殺他的風(fēng)頭,讓他難堪,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
怎么一會兒客氣恭敬,一會兒冷嘲熱諷的?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但這原因,聰明人也不難猜到。畢竟他們是主角,竟讓他一個朝廷官員在前一天,出盡風(fēng)頭,怎么會給他好看?
十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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