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誰來跟我這個馬上要上任的署丞說說是怎么回事?”
“侯大郎,你不要囂張!冒認朝廷命官,大理寺的人不會放過你的!”佐吏色厲內荏的說。
“再跟你們說一遍,我是玄元皇帝正兒八經冊封的崇玄署署丞,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侯大郎!”雖然不知道為何被錯認,但郭豐還是耐心的給他們解釋。
“說誰阿貓阿狗呢?”
門口傳來一個更為囂張欠揍的聲音。
“是你,撞衫男?”兩人見面同時開口。
崇玄署的署令看看郭豐,再看看侯大郎,嘴角一抽暈了過去。
“你來做什么?”兩人又同時開口。
尷尬了,不但撞衫,還撞了裝備,撞了女伴,甚至連老仆人都撞上了。
外面跟著侯大郎過來的國子監(jiān)學生,以及宗正寺的書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兩個侯大郎?”
“屁!那個是他們新上任的署丞?!庇兄獣郧闆r的人說。
“那怎么穿著打扮甚至隨從各方面都一樣?”
“肯定是那個什么假署丞學的候郎君?!贝鹪挼膰颖O(jiān)學生還是很能分得清立場的,立刻就選擇了幫助自己人。
“放屁,咱們署丞早就來了,一定是侯大郎學的署丞?!?p> 崇玄署的書吏立場轉變的也很快,看到正主來了,署令暈了,立刻就抱上了郭豐的大腿。
“侯大郎?”郭豐問。
“嗯!”
“你來我崇玄署做什么?”
“做什么,當然是打架了。不來打架,我來賣藝嗎?哈哈哈哈!”
侯大郎亮了亮手中的寶劍,指著崇玄署的人說:“今日崇玄署的人,一個都不能走?!?p> “對,一個都不能走。敢騙咱們夢露仙子去做女冠,不能放過他們?!?p> 提到夢露仙子,連宗正寺書吏都反水了。
這是崇玄署的又一大功績。
自從上次把侯大郎的未婚妻收做女冠,衙署上下被一鍋端之后。他們就改了方向,對于世家大族的度牒申請一概不發(fā)。轉而去給那些商人,紅塵女子發(fā)放度牒。
結果有個道觀的觀主能力太強,一下子把一笑樓的頭牌給拉走做了女道士。
國子監(jiān)的學生不敢去道觀鬧事,只好來欺負崇玄署,可把崇玄署的書吏搞的欲仙欲死,名聲臭大了街。
這也是署令找人來助拳,沒人肯來的原因。
實在是崇玄署的牌子太臭了,連同一個衙門的宗正寺的人都看不上他們。
“大膽,敢來朝廷衙門鬧事!”茍二爺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
“鬧得就是你崇玄署!給我打!”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不一會兒,各路國子監(jiān)的好漢就提著醋缽大的拳頭招呼其崇玄署的小吏來了。
郭豐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只要他還想繼續(xù)在崇玄署干下去,就不能讓這幫學生在這里搞事情。
他收起芭蕉劍,沖入人群,左一下右一下,似穿花蝴蝶一樣,隨著他的走過,后面跌倒了一片士子。
那侯大郎冷笑一聲,邁步下場到了郭豐面前。
伸手將郭豐格住,然后再后退,把自己人都擋在了后面。
一番動作下來,絲毫不見煙火氣,非常干凈漂亮。
“可敢與我賭上一賭?”侯大郎說。
唐人好賭不下于漢,從皇室到街上的小販,甚至是田間地頭的農夫,閑下來時都會玩兩把骰子。侯大郎和郭豐拼了一記,知道此人是個勁敵,于是換個方式。
“賭注是什么?”
“我若輸了,立刻像崇玄署道歉,以后絕不再來打擾?!?p> “好!”郭豐應到。
“你若輸了呢?”侯大郎身邊的女子問。
“郭豐哥哥怎么會輸呢?!”小狐貍答到。
“既然要賭,總是要個賭注的!”
“你叫什么名字?”郭豐問。
都要開打了,他也不客氣,直接問起對方。
“郎君,這是侯尚書的子侄侯書恒?!弊衾粜÷曁嵝压S。
“原來是三絕劍客當面,有禮了?!碧直挂菜?。
來之前他也曾打聽了長安城的風云人物,依稀記得有這么一號人物。
傳說已經過了紅塵劫,很早就邁入煉氣三重的天才。
他心下思量,入了煉氣三重,想必也是明堂大開,心智超絕之人。這樣的人贏起來才有意思,贏了后才能打下名聲,才能在長安立足。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需要打臉了就送臉上門。
“既然要賭,就賭個大的!侯公子,我這里有一把芭蕉金煉成的寶劍,若是你贏了我,這把寶劍就歸于你。若是你輸了……”
“若是我輸了,這顆五彩石就歸你!”侯書恒拿出一顆閃著五色光芒的鴿子蛋大小的石頭。
眾人一陣驚嘆,為他們兩人的拿出的寶貝。
這真是土豪到沒朋友,芭蕉金武器,修士的最愛,與真元最為相合的裝備,元阻最低,損耗最小,真元中的超導體材料。
自羅剎一族被趕出閻浮世界,芭蕉金的產量是越來越少,很多羅剎經營的芭蕉園,慢慢的就荒廢了。
不是修士不想搞,而是芭蕉樹產生變異需要羅剎中的一種秘法來固化,閻浮世界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研究出固話的秘法是什么。
這就導致了市面上的芭蕉金武器是用一把少一把,越來越珍貴。
而那五彩石就更加珍貴了。
前文說過練氣士到了修真絕地,會因為靈壓的異常,體內的真元膨脹引起爆炸,導致死亡,或者傷殘。
在修真的世界一切都有可能,世界上就有這樣一種寶貝,能完全的屏蔽靈氣。修士佩戴上之后,身體的真元忽然就消失了,就跟普通的凡人一樣,然后就可以進入修真絕地。
這種寶貝其他用處一點都沒有,只有一個——屏蔽內外一切真元。
這就是五彩石。
古時候曾經出現(xiàn)過一次,未引起人們的重視,在大戰(zhàn)中流失了。
“侯公子,好本錢!”郭豐說。
“另外還要加上,誰輸了誰就滾出長安,永不回來!郭署丞,劃下道來吧!”
侯大郎瘋了吧!
什么仇什么怨讓你這么對我!
郭豐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輸,輸了他的成佛作祖大計將會受到影響,不能成佛作祖就不能打破時空再回老家。
“跳大神的,別說國子監(jiān)欺負你們。三絕公子美貌、文章、劍法均乃當世第一,你們隨便挑!”國子監(jiān)的迷弟開始日常懟崇玄署。
“窮措大,論美貌,我們署丞會怕你們!”
崇玄署和國子監(jiān)素有恩怨,日?;姵掷m(xù)了一年有余。
往年總是被噴歪瓜裂棗,今年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大帥比署丞,不管真的假的,反正要先爽一把,懟回去出口氣。
“郭豐哥哥,這些人對你文章、劍法沒信心吶!”
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小狐貍拉著郭豐胳膊說了一句。
“署丞,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佐吏說到。
“那你是什么意思,還有只看到署丞,看不到我這個左丞嗎?”小狐貍看那個佐吏好玩,故意逗他。
“子子,你就不擔心我輸嗎?”郭豐問。
“郭豐哥哥怎么會輸,那三絕劍客一看就是小白臉,有什么好怕的!”
“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盲目相信的樣子,且瞧好吧!”
水邊熊貓
治大國若烹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