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有沒有興趣來崇玄署任職!”
按照六祖慧能的說法,世間的一切法門都是相通的。無論是修煉什么功法,到最后成佛的那一刻都會豁然貫通。
這樣看陣法的本質(zhì)與世界的一切真理并無不同。
但郭豐又想,各種法門修煉起來差異太大,想要理解清楚非常困難。
譬如兩個人去BJ,一人選擇坐高鐵,一人選擇坐飛機。
高鐵軌道與飛機道能相通嗎?
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就像他說孔穎達的那樣,專業(yè)的事情交給專業(yè)人士來做。
陣法是一個系統(tǒng)工程,好的建筑師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好的陣法大師。但是好的修士就不一定能成為一個陣法大師。
修士中好的陣法師有多缺,看看取經(jīng)人一路上遇到的妖魔就知道了,沒有幾個擅長陣法的。
所以在自己不擅長時,他準(zhǔn)備把這個陣法大家挖過來。
想到這里,他笑呵呵的對法明點點頭:“未來我會向陛下請求設(shè)立我們崇玄署自己的國子監(jiān)學(xué)校。若你肯來,崇玄署道學(xué)第一任陣法教師就由你來做,課程也由你來編。將來崇玄署的校史上一定有你光輝的一筆!”
“署丞,我可以嗎?”法明激動地手足無措,一張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為什么不可以?我看大唐論陣法造詣,沒有人比得上你!”郭豐再次肯定到,陣法教育需要的就是他這種思想,那種為了追求華麗威力大的陣法師郭豐也不想要。
“署丞,這你就不厚道了,挖墻腳挖到自家人身上!”太清觀的辟空道長哈哈一笑過來打岔道。
“道兄,誰讓你們太清觀人才輩出,財大氣粗。你看看我們崇玄署,大貓小貓三兩只,不多招攬點人才,明天就要關(guān)張了!怎么樣,道兄支援兄弟一把!”
太清、太微兩個道觀,在唐王朝的祭祀禮儀中,用的是太廟規(guī)格。
其中的財力,人力皆是由皇家內(nèi)庫調(diào)撥,實力之雄厚冠絕天下。郭豐要薅羊毛,不薅他們薅誰?那些小家小戶甚至土匪山賊小妖怪能有幾個油水。
辟空道士捏著頜下的三綹長須沉吟了片刻問:“署丞,崇玄蜀道學(xué)可是真的要建?”
“當(dāng)然,若想保持我三清弟子后繼有人,就要如孔門弟子那樣,有一個官方的人才培養(yǎng)機構(gòu)。不求這里面有什么驚才絕艷之輩,只需要有源源不斷的筑基修士出現(xiàn),就能保證三清法門不會衰微?!?p> 到底是來自后世,對人才梯隊的重視和現(xiàn)在道士不一樣。
現(xiàn)在大唐的道士,要說地位,那是很高的,畢竟李唐皇室人道祖為老祖宗,封玄元皇帝了。
但要說他們和佛家,孔門想比有什么優(yōu)勢,那就純屬是有個大腿可抱,現(xiàn)在道祖要搞什么佛法東傳大項目,三清子弟若是再不努力,恐怕就要喝西北風(fēng)了。
堂堂一個顯宗,竟然沒有一個機構(gòu)去做人才梯隊建設(shè)之事,招收弟子完全隨緣,教授法門完全看心情,一副愛學(xué)學(xué),不學(xué)滾蛋的氣派。
若非李唐皇室支持,把道舉設(shè)為科舉必考,恐怕后繼人才早就被孔門挖干凈了。
郭豐看他好似意動,本著有棗沒棗打兩桿子的作風(fēng),求賢若渴的說到:“道兄若是有意,這第一任祭酒可由你來!”
“你這是要把我們太清觀一鍋端啊!”辟空道人樂了,趕緊的擺手,“署丞,我不成了。但有個人推薦給您,就是不知道您敢不敢用!”
“哦!辟空道兄推薦的一定有過人之處!”
“此人倒也不是外人,署丞也認識!”
郭豐好奇了,他才來長安幾天,也就過去過崇玄署,靈感觀,認識的人一掌之?dāng)?shù)都沒有,他想了想沒記得誰更合適。
“道兄,不要猜了。我告訴你是誰!”辟空道人使了個法門直接傳音給他。
“是他?”
郭豐一愣,這人自己還真認識,也打過交道,只是怎么會是他,難道其中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嗎?
“怎么樣道兄?”辟空道人問。
“好,就依道兄。等幼薇仙子治好后,我與道兄一起請他。”雖然有過不好的印象,但郭豐決定還是再次考察一下,若真的到時不堪重用,郭豐也不會因為欠了一個人情就亂給職位。
人情總有辦法還上的!
但崇玄署道學(xué)可是自己未來的根基,若是做成基本上可以在大唐橫著走了,甚至到了天上,有這么多的徒子徒孫,也好辦事。
那牛魔王曾說天庭將會有大動作,在大唐進行大規(guī)模的擴招。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等著天庭把各方勢力理順,真正啟動此事,想必自己的崇玄署道學(xué)已經(jīng)開始提供源源不斷的人才出來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約好時間,然后開始指揮人手布置兩儀微塵大陣。
法明小道士在其中又顯露除了他在陣法上的絕世天賦,兩儀微塵這種陣法中的“哥德巴赫猜想”,修真界的王冠,就是浸淫其中百年的辟空道人也不敢說一次布置成功。
那法明小道士卻可以完全不用下屬配合,隨口吩咐,指揮所有的人把五百中不同種類不同份量的香料,一萬六千塊不同功能的玉佩,以及其他數(shù)十萬種各類材料按照一種復(fù)雜玄妙的程序布置成功。
郭豐簡直要傻了好嘛!
這不是給燒餅上撒芝麻,也不是給糖葫蘆上糖,這是布置一個數(shù)百萬材料,可以產(chǎn)生億億萬種變化的頂尖大陣。
他就那么輕車熟路,舉重若輕的弄完了。
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王法!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怎么世界上就有這樣的怪物,天才呢!
郭豐覺得和這人比起來,自己就是個傻子。
他那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畫面——玩植物大戰(zhàn)僵尸,僵尸打開了自己腦子,然后毫無興趣地走開了。
他打了個冷顫,把不合時宜的畫面甩出腦子。
辟空道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法明小道士陣法能力在整個太清觀都是靠前的,只是太清觀是皇家道觀,整日無所事事。布置陣法也輪不到他們出手,就算真的皇上要看,那也得道觀里面的各種長老,太上長老去做。哪里輪得到小道士。
這也是辟空道人不阻止郭豐挖墻腳的原因。
寶器蒙塵,明珠暗投!世間一切悲劇,都是因為把不合適的人放到了不合適的地方。
法明小道士能力越強,郭豐越高興。這種人才太清觀發(fā)揮不出更大作用,崇玄署完全可以。
快到黃昏的時候,在天才陣法師和天才小狐貍的指揮下,兩儀微塵大陣和后土玄光陣布置終于完成,里面涉及到三十多處不合理的地方也被一一修正。
郭豐和辟空道長再次確認兩儀微塵大陣布置好后,開始了第一次演練。
“各部門注意,我們做一遍彩排,呸!演練!”
“陽部?”
“署丞,已準(zhǔn)備好!”站在扶桑樹枝頭小帥哥修士傲嬌道。
“爻部?”
“準(zhǔn)備好了!”八角琉璃井的女漢子大聲答道。
“總控?”
“署丞,有問題!”
”講!”
“我可以把頭上的這個總是罵人的鳥敢走嗎?”
郭豐看過去,金剛小鸚鵡得意洋洋的在這位粗礦的修士亂蓬蓬的頭發(fā)上,把他當(dāng)作了自己的鳥窩,轉(zhuǎn)著小腦袋東瞧瞧西看看。
“紅兒,紅兒!”
“公爹!”
“把你男人拎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