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的壽命?”柳哲恩驚愕,再問一次,以示確認。
“是的,十三年?!?p> 柳哲恩想,十三年??!多少美好的光陰??!她只是想讓阮晞瑤重新來這世間,陪她說說話,開解最近的煩惱。
為何要付出十三年壽命的代價?
“還有別的辦法嗎?”柳哲恩問道。
“阮晞瑤的身份你已經(jīng)知曉,不需貧僧多言?!苯涿钭〕蛛p手合十,背對著堂前的佛像,閉上眼睛說道。
即將到來的大法會,將會有很多信徒從八方而來,對于佛界來說是一件巨大的盛事,所有業(yè)界人士十分的重視。
江夏娛樂總裁得一幅幾億的畫突然消失一部分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因而江羽德決定這次法會所有的費用由他完全贊助,希望結(jié)得佛緣,使得丟失的畫能完整。
當然,關(guān)于這幅畫,江帆說起它的來由,多少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但出于內(nèi)心很多事情的原因,他還是愿意一信。
如果恰在此時,能得到阮晞瑤的幫助,戒妙住持想,他應該能超越所有佛界的修行人,那時,這座古寺將會迎來最曠世的香火佳地。
況如有柳哲恩十三年壽命加持,他的修為一定能蓋過慧丑,那時,相佛寺談論最多的將是他戒妙住持。
“晞瑤不可離開這個世界,她還有很多事情未有完成。”柳哲恩嘴里嘟囔著。
“這是一件非常的事情,我看施主還是回家和家人商量,或者再三思考過后再來尋貧僧吧?!?p> 柳哲恩拜別了戒妙住持,一路上,滿腦子全是有關(guān)十三年壽命的事情,十三年!人的一生有多少個十三年!
從前以為愛情很浪漫,沒想到一開始就這樣令人感到痛苦,還記得阮晞瑤說過,只有嘗過甜頭,才會想著后面應該還會有甜頭。
可她,未曾嘗過什么,就受到致命的打擊。
阮晞瑤離開時是初夏,如今已是快夏末了,柳哲恩散懶的回到家中,隨意坐下來,童珍見狀,倒了一杯水走過來。
“今日去了哪里?奕楓回來之后,你都不想見他,今天又來尋你了?!?p> “世上真情難覓,我的與他可能無緣,從前歡喜的樣子,才是我最想要的,他亦是晞瑤所說有大成就的人,我只是人群中一個愛跳竄的小鳥,可不與他有交集?!?p> “自晞瑤走后,你說話便越來越像她了,若是說喜歡,還是喜歡從前的你。”童珍坐下來說道。
“近日有心事,可又不知該怎么說起,若是找好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告訴你?!绷芏骱认乱豢跓崴瑥娜肟谶M入食道,再到全身,這個溫度她能清晰的感觸到。
“好?!?p> 童珍起身去休息,柳哲恩走到琴案前坐下來,想著她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臉上顯一絲微笑,想到戒妙住持的話時,臉色立刻沉郁下來。
“彧銘,你說哲恩會理我嗎?”韓奕楓敲開席彧銘的房門,憂郁的問道。
“我又不是哲恩,怎么會知道她的心思。”席彧銘一邊看著曲譜一邊說道。
“你又在寫歌嗎?”韓奕楓走過去問道。
“去哪里找工作都不愿用我,如今更是一份散傳單的工作都不會有了?!?p> “為什么?你難道沒有什么想法嗎?”韓奕楓有些意外。
“什么想法?”席彧銘說道。
“為什么他們的口徑都是這般相同,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時間過了這么久,怎么可能還會找不到工作?!?p> “我很確定,沒有得罪什么人?!毕瘡懛畔虑V,抬頭說道,“可能是我一直想唱歌,不想做其他的事情,不像你一般,能將就找一份工作先穩(wěn)定下來。”
“你是不是對晞瑤動了真情,能徹底放下心中那份隱秘的……”
“自始至終我只歡喜晞瑤一人,從未對任何人產(chǎn)生過感情。”席彧銘知道韓奕楓想說那份隱秘的愛情,他斷然打斷了韓奕楓的話。
“你真的是對晞瑤動情了?!表n奕楓的臉上瞬間顯露出看熱鬧的笑意,“我說你這段日子以來,這樣折磨自己,原來竟是思念晞瑤!”
“我不知道她所說的冥界是什么樣子,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有沒有懷念在世間所發(fā)生的一切。”
“你以后不要再勸慰我了,自己都是相思成疾,勸慰我的時候不就是勸慰你自己嗎?得了便宜還賣乖?!?p> “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出去了?!毕瘡憥椭n奕楓轉(zhuǎn)身,將他推了出去。
也不知道韓奕楓是真的沉郁還是就喜歡看熱鬧,前一秒覺得可以吐露心聲,下一秒恨不能早點讓他離開。
一大早,席彧銘和往常一樣起床洗漱,韓奕楓也起床了,洗手間突然一聲響,韓奕楓聞聲趕了過來。
一看原來是席彧銘倒在地上,地上是鮮紅的血,急忙把席彧銘扶了起來,是席彧銘吐血了,一下子傻眼慌神了,趕緊打電話叫了120。
很快席彧銘被送進了醫(yī)院,裴宗澈和江帆也趕了過來,席小菲接了電話也趕過來了。
“我哥怎么會突然吐血?”席小菲趕過來就問醫(yī)生。
得知的結(jié)果是長期的心里郁結(jié)引起來的吐血,別的就沒有什么健康狀況了,席小菲嚇得哭了起來,想想她自己的哥哥從小也沒有什么毛病啊,怎么會突然這樣呢?
她問了問韓奕楓和裴宗澈最近席彧銘都做什么了,也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最后只得遵從醫(yī)生的話好好照顧席彧銘。
“小菲,你哥現(xiàn)在沒事兒吧?”江帆走進病房輕輕的問。
“沒事兒了,我哥剛睡著,謝謝你,小帆姐。”
“謝什么,我給你帶來一點吃的,這兩天你都沒好好吃飯,待會兒中午你把這個吃了。”
“謝謝你,小帆姐。”
“又說謝了,我們都是好朋友,這兩天宗澈太忙了,我也代他來看看你哥,你說你哥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還看他好好的,怎么突然病得這么嚴重。”話雖這么說,其實江帆也很想過來看看席彧銘,只是擔心裴宗澈會誤會,所以在別人面前她要強調(diào)一下。
“是啊,都是我沒有照顧好我哥,以前上班的時候還時常來看看他,自從上次我哥莫名的暈倒在醫(yī)院的昏睡了好些天才醒過來,今天又無緣無故的出了這事,想學一下護理專業(yè),將來好照顧我哥?!?p> “你想進修是嗎?”
“嗯,是的,從前家里沒條件,我和我哥只能一人上學,現(xiàn)在有條件了,我想把從前想學沒學的東西拾起來?!?p> “可以啊,這個就由我來幫你解決吧,你先好好的照顧你哥?!苯χf道。
“謝謝你,小帆姐?!?p> 江帆將手搭在席小菲的手上,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