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余幸第一次進入所謂的鬼屋。
怕嗎?不,她一點也不怕,這里全部都是虛假的,有什么可怕的。
余幸抬頭挺胸的大膽往前走,面前有三個入口,余幸選擇了中間,入口的上面寫著‘貞子故鄉(xiāng)’。
掀開遮擋入口的黑色帆布,一進到里面,周圍全是枯燥的樹木,里面的溫度要比外面的還有低沉,燈光是微弱的藍色映照四周,靜悄悄的突然傳來幾聲烏鴉的叫喊,翅膀拍打的聲音,眼前閃過幾道黑影,眨眼睛幾只烏鴉駐扎在余幸眼前不遠處的樹枝上,紅色的眼睛冷冰冰的盯著她看。
余幸心臟撲通撲通的,忍不住將懷里的大白緊緊的抱著,往前走幾步,腳下似乎踩到了軟綿綿的東西,低頭瞇眼一看,黑色的還會動...好像是...頭發(fā)?
這里怎么會有頭發(fā)?這么長?還會動...等下!還會動?
這個念頭才閃過余幸的腦海,嚇的她后退幾步,撞到了云生之身上。
云生之自始至終都泰然處之,一臉若無其事懶散跟在身后,時不時伸手掀開阻擋他面前的枝條,就像在游覽花園的自在。
“怎么?被嚇到了?”云生之低頭與她對視。
余幸深呼吸,撇撇嘴“誰、誰被嚇到了,都是假假假的??!啊——云生之!”
驚嚇來的猝不及防,余幸轉身的剎那,黑長的頭發(fā)披散臉龐,一只眼睛氣死沉沉,白眼球布滿黑細血絲,陰冷的透過黑發(fā)與余幸對視。
“啊啊啊?。。。 庇嘈艺麄€人撲進云生之懷里,大白嚇出了少女的尖叫,兩道嗓音劃破天際,吵的云生之眉峰直突突。
“閉嘴”云生之沒好氣的拍了下余幸的后腦勺,說“你不是說不害怕,都是假的嗎?”
余幸嗓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驚魂未定“我我我只是尖叫,沒有害怕”
云生之被她理直氣壯的理由弄的啼笑皆非,冷酷無情的將她腦袋扭轉面對她身后的‘鬼’,說“看清楚了,沒什么好怕的”
余幸驚恐的瞪大眼,再次對上剛才的‘鬼’,所幸的是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這一次只是帶了一絲驚魂未定,小心翼翼的打量。
這個身穿輕飄飄白裙,頭發(fā)披散一臉的鬼,正是‘貞子’,你問余幸為什么會知道,因為這只‘鬼’爬在地面,背后的衣服上寫著紅色兩個字‘貞子’。
余幸看見這個叫貞子的‘鬼’慢慢的往枯林里爬去,周圍的藍色燈光突然消失,唯一省下一盞微弱的淺色燈光照在貞子身上,還有一口井。
余幸緊張的看著貞子,手中拽住云生之的衣角不敢放松,直到貞子爬進了井口,周圍的燈光再度亮起,余幸才偷偷松了口氣。
被嚇得躲進余幸懷里的大白,繼續(xù)瑟瑟發(fā)抖。
“走吧”這一次,云生之率先往前走。
余幸趕緊跟在他身后,拽著衣角不敢放手。
很快,前面的場景再次轉變,貞子以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方式出現(xiàn),而余幸從最初的驚嚇到最后的淡然處之。
經(jīng)過鬼屋最后的出口,余幸拽著云生之衣角的手才慢慢松開,一臉囧相。
刺目的陽光照射在余幸的臉蛋,一下子從昏暗的鬼屋出來,余幸不適應的閉上眼睛,直到一定米黃色的帽子戴在她頭頂。
“走吧”云生之慢悠悠的往前走。
余幸伸手摸了摸帽子,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等等我”
然而,兩人才走沒多遠,突然看見三道熟悉的身影。
“真的,我真的聽見了”陳果。
“不可能吧?云前輩怎么可能來這種地方?”云雀兒舔著冰淇淋“除非豬在天上飛,魚在陸上跑,云前輩也不可能來游樂...臥槽!”手中的冰淇淋掉了一地。
余幸高興“陳果,雀兒”
而她身后的云生之,笑瞇瞇的。
韓云連忙去除他背包里的紙巾,將地面的冰淇淋收拾好,扔到旁邊的垃圾桶才激動說“云、云前輩好”
云生之點點頭,問“你們怎么在這里?”
三人的心聲是:不,這才是我們想問的,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陳果是知道云生之要陪余幸出去,可是不知道竟然會來游樂場啊。
“云前輩好啊...你也來玩碰碰車嗎?”云雀兒脫口而出,連忙搶救“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云前輩是陪小余幸來游樂場的吧?”云雀兒偷偷抹了把汗,好險好險,怎么會說云前輩來玩碰碰車呢?這么幼稚的游戲,云前輩怎么會玩?
“嗯”云生之淡淡的點頭。
早就習慣云生之這種態(tài)度云雀兒反而松了口氣。
韓云倒是很崇拜云生之,忍不住問一些問題,順便想請教一下修煉心得,臉龐泛紅的模樣像極了少女看見偶像時的激動。
云生之看似冷漠,但還是有問必答,而且居居點在了韓云缺點里。
事過多日,再次看見云雀兒余幸面露關心,以及一絲絲的愧疚“你沒事吧?”畢竟,這些事情一半是她生父的軀體造成的。
“沒事”云雀兒轉了個身“看,完全好了,我就是當初大意,被吸收過多的靈力,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要全身而退,恐怕很難”雖然她昏迷了,但從韓云的口中得知了不少事情。也包括余幸將那群人殺死。
“所以...你都知道了?”余幸問“對不起”
云雀兒用力捏了捏余幸肉乎乎的臉蛋,說“笨蛋,這有什么對不起的,不過讓我最吃驚的是,你的身份”是的,現(xiàn)在余幸的身份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傳說的妖精不凈鹿,嘖嘖嘖,這種銷聲匿跡一百年的妖精突然再次出現(xiàn)現(xiàn)世,可值得耐人尋味啊,
余幸摸摸被捏紅的臉蛋,云雀兒也沒用力,只是她皮膚太嫩了,但這個模樣看起來就像被欺負。
云雀兒突然感到渾身發(fā)冷,忍不住摸摸胳膊,抬頭望望烈日,這夏天怎么陰森森的?
“云前輩?”韓云。
云生之收回冷冰冰的視線。
“你身體,應該很快就能恢復了吧?”陳果擔憂“這都已經(jīng)快一個星期了”雖然變小的余幸很肯可愛,問題是她變小的同時,妖力也不能使用。
“我也不知道”余幸低頭,煩悶的踢了踢腿“可能是我太弱了”
云生之說過,她當時被觸手穿透身體,應該是在接受傳承,雖然這只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