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靖、燕姊姌會和,映雪詳細向他二人說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林靖也拉下了臉,微怒,直言會親自處理這件事。
“街上的惡霸多了去了,打架斗毆、仗勢欺人的也多了去了!今天傷了我需要徹查,明日傷了別人又該如何?不是什么大事。況且瞧他的樣子,應該也被那位救了我的年輕公子傷的不輕......”映雪不想讓大家伙擔心,強忍著疼痛嬉皮笑臉地說。
“我與皇兄不查,父皇也會查。”林亥背著她,語氣還是那么嚴肅,“你是想讓我們查,還是想讓父皇親自來?”
“那就有勞阿哥和亥兒了......”
林亥就這樣一直背著她,從半山腰走到山腳下,直到上了馬車。因她身上有傷,馬車不敢駛的過快,可即便如此,一路的顛簸還是讓她疼的冒了虛汗。
“對方那樣高大,阿亥與你皇兄又都不在身邊,你萬不該與他動手的......”燕姊姌抱映雪在懷中,言語看似責怪,其實擔心不已。
“對不起,燕姐姐......”
“姊姌姐姐不是怪你。你受傷這么嚴重,我們都擔心死了!”初晴拿著絹帕小心翼翼地為映雪擦拭額上的汗珠。
“我以為能打過的......沒想到他那樣五大三粗的人居然還耍詐!嘶——”一激動碰到了傷口,映雪不禁喊了除了。
“你慢點......”燕姊姌立刻扶好她道。
此時,林亥與林靖在另一輛馬車上......
“亥兒,你不必擔心嗎,我已派人快馬送回了書信,請母親宣太醫(yī)入宮候診。”林靖見他面色鐵青,不由得安慰道??闪趾ヒ琅f是未發(fā)一言,只直板地坐在那兒,雙手死死的攥成拳狀。林靖見此,輕嘆一聲。
亥兒是他最小的弟弟,他長他五歲,幾乎是陪著他長大的,所以對他的性格也還算了解。年幼時,母親趙氏就是他的命。他明明很優(yōu)秀,明明不比任何人差,卻為了保證母親的安全,主動隱藏起自己的光輝,選擇去做一個平平無奇、不擅交際的皇子。十歲那年韶華進了宮,替他出頭,帶給他從未有過的朝氣,化解了他冰一樣獨來獨往的性子,兩人七年來無時無刻的相互陪伴......只怕韶華在他眼中,早已不是一個普通的妹妹那么簡單了。
“若有一日,父皇要為你或是韶華賜婚,你當如何?”林靖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畢竟他們現(xiàn)在是名義上的兄妹,有些事情必須早做打算。
“......”林亥被林靖問的怔住了,很久才回道,“我不知道......”
“如此這般,等你想明白了,韶華早就嫁人了。”林靖正色道,“你對她的心思,連她自己都還不知道,父皇又如何曉得?”
“我不會讓她嫁給別人?!绷趾ゾ従忛_口,“只是現(xiàn)在并非最好的時機?!?p> “怎講?”
“映雪她天生鈍與情愛之事,便是如今也尚未開竅。若她對我有心,一切還好說;倘若她對我無意......那我將心事說予她知道,以她的個性,我們之間恐連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都維持不了......”
“......”
見他這樣低沉,林靖也不好再說什么,左思右想后寬慰道:“想來朝中之事繁多,四妹妹的婚事又還沒定......父皇格外疼韶華,應該也不會想那么早的將她嫁出去?!?p> 回到宮里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等燕姊姌與初晴下車后,林亥跨了一步將映雪抱了下來,維持著抱她的姿勢進入昭樂宮。映雪這才發(fā)現(xiàn),昭樂宮里里外外站滿了人,殿內(nèi)燈火通明。
候在門口焦急等待的大監(jiān)見到一行人回來,喜出望外,急忙向殿內(nèi)通報道:“陛下!陛下!回來了!回來了!”宮人幫忙推開了殿門,林亥抱著映雪,林靖、燕姊姌與初晴緊隨其后,徑直跟著大監(jiān)朝內(nèi)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