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芬芳的臉一片白一片紅:“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現(xiàn)在都是你媽媽,蘇治是你弟弟這是一個不可爭辯的事實?!?p> 蘇沫又笑了:“不好意思,我媽早死了。對我而言,你只不過是我爸娶得老婆而已?!?p> 許芬芳上前一步:“你——!”
蘇沫把手上的玩具槍放到一邊的臺子上:“你能在這里住下去,就已經(jīng)是我對你最大的讓步了?!?p> “不要怪我沒提醒你,為了你將來的日子能過得好一點,麻煩你以后見了我,就走得遠遠地,不然我真不能保證自己能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她走到客廳里,問管家:“飯做好了嗎?做好了,就可以端上來了。吃完飯,我還要早點出去呢?!?p> 蘇沫鏡子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吃著東西,沒去管一旁氣得快要爆炸的許芬芳。她看到她腳步匆匆地順著臺階往上走,不用腦子想,就知道她肯定是又去給蘇明偉打電話告狀去了。
很多年前,蘇沫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蘇明偉把許芬芳帶回家的場面。她那個時候根本無法保持平靜,在家里大吵大鬧,又是哭又是吼,怎么都不愿意妥協(xié)一步。
可是現(xiàn)在看看,許芬芳最終不還是住進了她的家里,還另外跟蘇明偉生了一個一個兒子。不管自己怎么反對,事情都不會發(fā)生改變的,該發(fā)生的事情照樣還是發(fā)生。
蘇沫自己一個人坐在餐桌邊,用叉子叉著盤子的蝦,慢悠悠地吃著東西。她才不會因為許芬芳和蘇治破壞自己一大早的好心情,如果每天見到她們都要生氣的話,那蘇沫估計早就被氣死了。
吃完了飯,蘇沫拿著旁邊的餐巾布擦了擦嘴,站起身就要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管家卻攔在了她的眼前,說:“小姐,老爺說,你今天還是最好呆在家里?!?p> “什么?”蘇沫的眉頭輕輕皺起:“你們這是要軟禁我的意思嗎?”
管家說:“小姐多慮了,這是為了您的安全考慮?!?p> “我爸不是給我找了個保鏢嗎,讓他跟在我身后不可以嗎?”蘇沫看了眼后面跟著的晏淮野。
管家仍舊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小姐,還是呆在家里好一點。”
蘇沫才不會好好聽他的話,她直接從旁邊越過,就要往外走。然而,她剛打開門,就看見外面就站著一列穿著黑衣服的保鏢堵在門邊。
蘇沫后退一步,看著身后的晏淮野,又看了眼不遠處的管家,點了點頭:“行。不讓我出去是吧?”
“不出去就不出去了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往回走,看似無意間地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透明花瓶,看著管家,然后手輕輕一松,花瓶摔在地上,變成尖銳的碎片,花枝凌亂地散在地上,花瓣和清涼的水混在一起,打濕了蘇沫腳下的地板。
她對管家笑了笑,伸手又推倒了桌子上的另一個花瓶,她對他說:“放心,您可以告訴我爸,我今天會好好呆在家里的。”
蘇沫轉(zhuǎn)身上樓,晏淮野仍然跟在她后面。她急匆匆的腳步聲到中間的臺階處停了下來,終于忍受不了對晏淮野說道:“你是狗嗎?一直跟著我!非要等到我踹你兩腳,才知道離我遠點嗎?!”
晏淮野停在原地,蘇沫的呼吸很快,她死死地盯著他,眼睛里似乎有淚水:“不要跟著我!我讓你滾啊!”
她不再看任何人,小跑著上了樓梯,最后砰地一聲,猛地將房間里的門關(guān)上了。
樓下的管家已經(jīng)在派人打掃地板上的碎片了,晏淮野站在臺階中央的平臺處,看了眼被掃進垃圾桶的花瓣,慢慢地走回了一樓的大廳。
管家說:“抱歉,小姐的脾氣不太好,你多擔(dān)待一點?!?p> 晏淮野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