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如此,但不知如何抗妖?”張不器有些無法理解。
陳青云則解釋道:“關(guān)里流通,非是銀錢,而是戰(zhàn)功點!”
“戰(zhàn)功點?”
張不器忙是問到:“又是何物?”
“關(guān)里吃穿用度,大小進(jìn)項,皆是使得戰(zhàn)功點,而這戰(zhàn)功點,只有殺妖,或是完成關(guān)里所派事務(wù),方才可得?!?p> “原是如此…”張不器心中解去些疑惑,忙是點頭,心道原來是靠著戰(zhàn)功點調(diào)動人族殺妖,倒也有意思。
陳青云則從懷里摸出一塊火紅腰牌來,見上頭刻有“大捷九十六陳青云”幾字。
“此物乃是集六大家神通而成之物,名戰(zhàn)功牌,若得戰(zhàn)功,則會自動記錄,若交易花費,亦會自動扣除。”
又是開口:“不器兄可有此物?”
“有”,張不器亦是從懷里摸出快一致的火紅腰牌來。
乃是熊侗一早塞他手里的,一直貼身放著,從未取出。
只是陳青云那塊上有名諱,張不器這塊卻是通面火紅。
“看來不器兄尚未滴血于上。”
陳青云說罷拿起適才放在腳邊的短匕,遞給了張不器。
“額…世子,此物還得滴血上去?”張不器卻未接過,有些將信將疑。
陳青云卻是笑道:“只需點毫血絲寄可,毋須大動干戈,不器兄不必?fù)?dān)憂。”
“那…我試試…”
張不器手抖著接過了短匕,想了又想,卷起了褲腿,在大腿上輕輕劃了了條細(xì)痕。
便飛速扔了短匕,將那紅腰牌捂了上去。
又翻開一看,無甚變化,原來是大腿創(chuàng)處并未流血。
“虧了虧了…”
張不器嘟囔了句,抬頭卻見陳青云臉色有異,似乎憋著笑,忙是抱拳尷尬而道:
“打小怕疼,讓世子見笑了?!?p> 陳青云擺了擺手,拾起了那短匕,笑著道:“自創(chuàng)心驚,人之常情,若不器兄信得過某,某可代勞?!?p> “那…”
張不器想了想,才道:“便勞煩世子了?!?p> 說罷張不器將那腰牌遞給了陳青云,捋起了左臂袖子,閉著眼伸了過去。
“已可”
張不器還未有所感覺,卻聽世子說了句,忙是睜眼一看。
卻見陳青云手上腰牌已是突現(xiàn)“大捷九十六年張不器”幾字。
至于手臂上,卻是多了橫微不可查的細(xì)創(chuàng)。
“多謝世子,”張不器忙是雙手接過,手剛觸及這“戰(zhàn)功牌”,卻是感覺此物與自身有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
“不器兄可將此物貼身放著,再低念一句戰(zhàn)功點數(shù)。”
張不器聞言將那戰(zhàn)功牌放回了懷里,又按著陳青云所言,低聲默念了句“戰(zhàn)功點數(shù)。”
“戰(zhàn)功點數(shù)是零!”
腦海里突然響起了一句,卻是張不器自己的聲音,把張不器聽得一愣。
“看來不器兄聽到了,”陳青云笑著道。
張不器平復(fù)了下心境,覺得有趣,又再次低念一句:“我的戰(zhàn)功點數(shù)?!?p> “別問了,再問也是零!”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女子清亮聲音。
“啥?”
張不器嚇了一跳,心道這戰(zhàn)功牌莫不是有異?
忙是開口:“青云兄,這牌子…”
“不器兄可是也聽到了不善之語?”
陳青云笑著道:“乃是三十年前改制的,在這腰牌上附上兵家挑釁神通,據(jù)說改制后,全關(guān)殺妖效率幾多三成有余!”
“挑釁神通?”
張不器點頭擦了擦冷汗,心道原來如此,但愈發(fā)覺得有意思,又是低聲問到:“我的戰(zhàn)功點數(shù)?!?p> “零~零~零,零零零~”腦海竟是一孩童聲音歡快的唱了起來。
“我的戰(zhàn)功點數(shù)”
“妖沒殺一只,廢話倒挺多,零!”這回則是換了個嚴(yán)厲男聲。
“有點意思…”
張不器還想再試,卻是突然聽到一聲異響,而后行云車身開始抖動了起來。
“不器兄,該是要到了,我等收拾東西罷?!?p> 張不器忙是點頭,把身側(cè)東西收近背囊,與鐵鍋一起背好,再把僅剩的四張大餅系緊綁在了腰帶上。
那金創(chuàng)丹與時辰羅盤,張不器伸手想遞還給陳青云。
一番推脫,陳青云卻只肯收回金創(chuàng)丹,至于羅盤,卻是說什么都不肯拿。
無法,張不器只能收進(jìn)背囊里,想著待落了地,再想辦法還去。
畢竟陳家的東西,也不知道代價是何?
張不器與陳青云收拾好坐定,不過一會那行云車抖動得更是劇烈。
突然張不器感覺到微微的失重感,似那行云車已經(jīng)開始下落。
“好厲害的墨家神通,比前世飛機(jī)還穩(wěn)當(dāng),”張不器想著。
心里雖是這么想著,但張不器扔是手緊抓著橫椅邊。
“不器兄不必?fù)?dān)心”
陳青云又是開口:“行云車乃是墨家精品,六十年來未有一岔…”
又是笑道:“且府里供奉來時有讓家里管事的帶上幾張符篆,說是交于呂大人貼于車底,能使車行平穩(wěn)。”
“托世子福?!?p> 張不器心道這也許就是陳真人所謂的世子同車的“好處”了。
有陳青云這句話,張不器略略放心,騰出一只手來在腰間掰了半面餅吃。
才咬一口下肚,卻是感覺失重感更明顯了些。
“該是要落地了,”就聽陳青云說道。
突然間,車廂底猛地一震,張不器只感覺被顛得差點飛了起來。
而后卻是一陣微微的前后晃動,便停了下來。
“這就落地了?”
張不器正想開口,卻是忽聽“砰”的一聲。
由呂德勝他們安的那塊漆黑門板竟自動彈開落地,把張不器嚇了一跳。
一陣?yán)滹L(fēng)灌進(jìn)了行云車?yán)?,張不器打眼一看,外頭一片漆黑,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到昏暗的密林。
至于近處,卻是一片黃沙空地。
“車?yán)锏?,下車!?p> 有人在行云車的背面離遠(yuǎn)些的地方喊著,卻沒有上前。
張不器記得那位紫云道長所說,便沒有邁步。
“我再說一遍,車?yán)锏?,趕緊下車!”那聲音又復(fù)響起,似乎走近了幾步。
“傅老弟你別喊了,離遠(yuǎn)些,估計這車?yán)锏亩紱]過關(guān),要炸了?!?p> 又是一人開口,聲音離得有些遠(yuǎn)。
“要炸了?”
張不器望了望陳青云,就見陳青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