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我看你很面生啊,你好像不是本地人,來這蘇府有何貴干?”
天行健今天特意挑了一個好日子,而且早已經(jīng)提前通告雨城各大家族,今天他有要事與蘇家相商,還請千萬不要打擾。
結(jié)果還是有一個不長眼的人過來了,不用想,以天家在雨城的聲望,眼前這小子,肯定是外地的。
“我來見蘇家長輩,有些事情需要和他們商量?!?p> 安云看了一眼天行健身后長長的隊伍,倒是有些奇怪,這個隊伍怎么看著像是送聘禮的,可是蘇家不是和自己定了娃娃親了嗎?怎么還有人來提親。
“哦,是這樣嗎,不過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后到,我的事情可能一時半會辦不好,不如小兄弟改天再來拜會蘇家長輩,如何?”
“沒關(guān)系,我有時間,你不用管我,我在這里等著就行了?!?p> 安云顯然是沒有聽懂天行健話里的暗示,完全沒有想要走的意思,不過這樣其實也沒什么,畢竟他從藍(lán)津出發(fā),趕了十多天的路,好不容易才到了雨城,說讓改天就改天,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
“你,去和這位兄弟好好聊聊。”
天行健顯然不想和安云廢話,直接讓身后的一個仆人,出來好好和安云聊聊。
“來來來,小兄弟,咱們這邊聊?!币粋€長得普通,年齡不大的仆人,自來熟的邀請安云到一邊去細(xì)談。
“小兄弟,你這是第一次到雨城對吧,你找這蘇家到底有什么事啊,不妨說來聽聽,要是我們天家能幫的,就不用麻煩蘇家了,人家家大業(yè)大的,時間金貴得很?!?p>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們想要幫忙也可以幫忙,不過你也說了,蘇家家大業(yè)大的,你們要是幫了我,可能蘇家臉面上掛不住?!?p> 天行健仆人聽了安云的話,反而更加懵了,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有人幫忙,反而會讓蘇家臉上掛不住呢?
“到底是什么事?小兄弟能不能細(xì)說一下?!?p> “不用了,其實我很好奇,你們家今天來這到底想干什么?”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蘇家唯一大小姐蘇玉,小兄弟可曾聽說過?”
“你說的這個蘇玉,她長得漂亮嗎?”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問題,她真的是那種很少見的那種?眼睛像珍珠,鼻子挺拔如山巒,嘴唇如紅玉?!?p> “然后呢?”
“那是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路上滿地都是金色薔薇,天空中飛舞著大片大片的蒲公英,我家公子獨自一人憂郁的走在路上。
很快,他便來到了一條河邊,那是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在河里有一些或金色或紅色的魚兒在游動。他感到很歡喜,他蹲了下去,用手輕輕的伸入清澈而又冰涼的河水中,享受有水從指間劃過的感覺。
但是,他并沒有想到,河邊的泥土是那么的溫暖潮濕,他很不幸的落入了水中。在不遠(yuǎn)處的岸邊,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還有一些囂張,哦哦,我就是這個姑娘?!?p> “哎哎哎,怎么還唱上了?!?p> “不好意思,沒控制住,繼續(xù)。岸上有一位丁香花一樣的姑娘,她見到我家公子落水,立刻奮不顧身的跳進(jìn)了水中,把我家公子救了上來。然后見到我家公子已經(jīng)昏迷不醒,立刻便做起了人工呼吸,公子悠然醒來,望著如同神女一般的女孩,一見鐘情。
后來她知道,這個女孩就是蘇玉,是蘇家蘇英膝下唯一的女兒,想要娶到她,并不容易,可是我家公子并不想放棄,他拼命的修煉,拼命的努力,最終使得天家成為了雨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他也有了明媒正娶蘇玉的資格,今天,他來此處就是來下聘禮的?!?p> 明依人撇了撇嘴,這種東西也就騙騙小孩,她可沒有聽說過修行者落水差點淹死的,這不扯嘛。
“安云,這你能忍,你不是和蘇家定了娃娃親嗎,人家現(xiàn)在當(dāng)著你的面提親,你還不趕緊給他們一巴掌,讓他們滾蛋?!?p> “嗯?嗯?”
天行健仆人瞬間皺起了眉毛,驚訝至極。
不是說蘇家有姑爺這事情是假的嗎,怎么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而且還剛好和他們碰上,這讓他少爺怎么辦?硬著頭皮下聘禮的話,那不就是在挖人墻腳嘛。
“明依人你在干什么,不要亂說話行嗎?”
在安云看來,自己是來退婚的,天行健是來下聘禮的,他們兩人完全不沖突啊,沒必要非要制造點什么矛盾。
“情況是這樣的,我爹的,他和蘇家定了娃娃親,然后我覺得吧,我和蘇家蘇玉見都沒見過,直接就結(jié)婚根本不合適,而且,我家也沒錢沒勢的,想和蘇家結(jié)為親家,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完全不行,所以我來就是希望蘇家能夠取消婚約,還我一個自由。”
“小兄弟你可以啊,很識時務(wù),要不然來我天家,我給你找個好差事。你先等一下,我去和我家公子說一聲。”
天行健仆人很是欣賞安云,畢竟這樣識大體的人可不多見,趕緊向公子匯報一下再說。
不過,就在他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明依人突然飛踢一腳,一腳就把他踹到了蘇府的墻上,頭破血流,當(dāng)場昏死了過去。
“安云,你也太慫了吧,什么天家,我根本沒有聽說過,人家都搶媳婦搶到你頭上了,這你都能忍,是不是將來人家給你戴綠帽你也能忍?!?p> 在和安云相處的這幾天里,明依人對安云勉強(qiáng)有了一絲的好感,不管安云退不退婚,但至少現(xiàn)在,那個什么蘇玉,她就是安云的未婚妻,有人敢下聘禮,那就是在挑釁,身為明宗宗主的女兒,這種混蛋事情,當(dāng)然不能忍。
“我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咱們能不能低調(diào)點,干嘛那么認(rèn)真沖動呢?還是說你想要把事情鬧大了,好讓明宗的人知道你在這里,然后派人把你救走?”
安云現(xiàn)在很慌,他有沒有什么后臺,只有一個唐念,但是現(xiàn)在唐念離他遠(yuǎn)著呢,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要是惹到了什么不該惹的人,那就完蛋了,就憑他的境界和實力,殺個雞都費勁,到處惹事簡直就是在找死。
“原來你是害怕這個,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現(xiàn)在根本不想讓明宗的人來救我,我只想讓與虞飛兒和明宗的談判能夠順利進(jìn)行,因為我對虞飛兒的要求非常感興趣,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要求,居然連我二叔都沒資格了解?!?p> 虞飛兒他們反復(fù)的提起談判,還說只和明宗宗主談,這樣神秘,簡直太讓明依人好奇了,現(xiàn)在就算是安云想讓她回去,他都不會回去。
“就算你說的是事實,那你打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