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查洪山看了一眼安云,問道。
“他是我的舔狗,他叫安云?!?p> “什么是舔狗?”
“費勁千辛萬苦去舔別人,舔到了自己就會很舒服的狗。”
“那我們不是反了嗎?”安云看了一眼明依人,下意識的說道。
“你說什么?”
明依人斜身看了安云一眼,語氣似乎很溫柔。
“我是說,生為舔狗,我很榮幸。”
安云強烈的求生欲救了他一命。
他向前踏出一步,直視查洪山,正兒八經(jīng)的打架,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而且現(xiàn)在他的實力剛好有了一個相當大的進步,找個人打一架,倒是能夠?qū)ψ约旱膶嵙τ懈庇^的了解。
“你想和她打,先過了我這關(guān),打贏了我,你才有資格和她打。”
“你,去和他打一架,贏了本公子重重有賞?!?p> 明依人派出了像跟班一樣的安云,查洪山當然不能夠親自上場,他也要派人代替他出戰(zhàn),這樣他和明依人的身份才算是對等的,對于搶奪公羊玉曉也更加有力。
被查洪山點到的那位,是一個略微偏胖的男孩,年齡和安云差不多,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
“查哥你放心,絕對贏得漂漂亮亮的,一定不給你丟臉?!?p> 微胖或者說粗壯的那位少年,從查洪山的身后走出,站到了安云的面前,仔細的把安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便,而后輕輕的搖了搖頭,略顯不屑的開口:“你不過是個通體境的修行者,你確定要和我打一場嗎?實話告訴你,我是第三境凝血境,標準境界也是凝血境,你打不過我的。”
“還沒有動手,你怎么知道我打不過你,就因為你的修為比我高嗎?如果修為高的人就一定能打贏修為低的人,那這樣打架還有什么意義,直接比修為境界不就好了,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
安云最討厭的就是境界至上論,只要境界高,就一定能打敗境界低的對手,這簡直太可笑了,打架又是不是拼數(shù)字,你一拳能打一千斤,我一拳只能打五百斤,你體內(nèi)有一百單位靈氣,我體內(nèi)有五十單位靈氣,這樣難道我就一定會輸嗎?
“你在胡說些什么?那些能夠越境界強殺的人,都只存在小說中,你以為這是在寫小說,而且你還小說主角嗎?荒謬!看來我必須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了,讓你見識一下境界不同,實力到底會有多大的差距。”
胖子從小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境界至上論,打不過別人,那就是你的境界不夠高,身體素質(zhì)太差,還是因為你的境界不夠高,體內(nèi)靈氣總量太少,還是因為你的境界不夠高。
食堂里的飯菜不好吃,還不是因為你,境界太低了。
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還不是因為你,境界太低了。
像女神表白沒被接受,還不是因為你,境界太低了。
額,最后這幾句全部劃去,都不算。
“隨你便吧,來吧,在哪打,地方你挑?!?p> 安云覺得,和這個胖子討論簡直是浪費口舌,還是趕緊開打,不浪費時間了。
“書院里面準備的有擂臺,我們上擂臺打一場,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帶路?!?p> 安云說完,胖子直接轉(zhuǎn)身開始帶路,引著明依人等幾人,以及一眾吃瓜群眾,一起趕往擂臺。
每一個大型書院里面,擂臺都是必可不少的建筑,畢竟書院里的學(xué)生們大都是年輕的修行者,年少輕狂,血氣方剛,一言不合可能就會動手,而修行者又掌握著強大的力量,如果隨時隨地動手打架的話,極容易造成大范圍的破壞,而且,還有可能鬧出人命,所以,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擂臺應(yīng)運而生。
有了矛盾,可以去擂臺解決,只需要派一個先生當裁判,確保不會出現(xiàn)傷亡就可以,偶爾學(xué)院還會利用擂臺開設(shè)賭局,當然了,身為書院,最主要的任務(wù)是教書育人,開設(shè)賭局這種事情,只能是小打小鬧,金額非常低,主要還是以娛樂為主,盡可能的發(fā)泄一下這些年輕修行者的精力,好讓他們不到處鬧事。
不久,他們便來到了擂臺附近。
明義書院的占地面積比較大,擂臺的數(shù)量和大小也是毫不寒磣,至少安云從來沒有一次性見到過這么多的擂臺。
“先生,我是查洪山,我今天想要暫時借用一下擂臺?!?p> 在這些擂臺的一個角落,有一個小亭子,里面躺著一個先生,眾人到了擂臺之后,并沒有讓安云和明依人立刻登上擂臺,想要上去,需要先和看守擂臺的打聲招呼,同意了才能用。
查洪山負起打招呼的任務(wù),主動向著小亭子走去,留下眾人在原地等候。
“各位,今天誰都別和我搶,現(xiàn)在我做莊,壓新面孔安云的,只要他贏,壓一賠三,壓全根元的贏的,壓一賠一點五,有誰來?”
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年,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了一張桌子,他一個人站在桌子旁邊,大著嗓門,向著周圍的學(xué)生激情大喊。
“好小子,今天你敢坐莊,我肯定要讓你輸?shù)墓庵牖丶遥m然是凝血境的修行者,還修煉了什么混元手,但是那又如何,他的混元手適合對付一些比他弱很多的,只要對面靈氣或者體魄比較強的,和他只要相差不多,那他就根本不可能贏,簡單來說,他更適合割草,不適合單挑,所以,我勸大家,這次壓安云,一定能大賺一筆。”
人群中又有一個人開口,這個人長相普通,穿著也很普通,屬于放在人群中立刻就找不到的那種,不過此時,因為他的嗓門同樣很大,所以他還是在人群中引起了一絲騷動。
“托吧,這么明顯,能不能專業(yè)一點,我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p> 人群中又有人開口,一時之間,這塊地方,算是徹底熱鬧了起來。
不過,大多數(shù)人還是對于賭博不感興趣,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參與了這場賭局,但三分之一的人也不少了,不過錢大都壓的不算太多,畢竟都是學(xué)生。
把這些參與進來的人統(tǒng)計到一起,可以得到一個結(jié)果,大約有八成人壓了全根元勝利,兩成人壓了安云。
那八成人屬于既穩(wěn)重又冒進的類型,他們不敢冒風(fēng)險,只敢壓全根元,但是又想多撈一些,所以壓的錢稍微多了一點,而壓安云的那兩成人,屬于敢于冒險,但是又不敢冒大險的人,他們雖然壓了安云,但是壓得金額都非常低,即使輸了,他們也不會傷筋動骨。
安云倒是有些無語,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夠拿來開賭局,真是無聊。他并不喜參與這些東西,因為他不會出老千,當然了,這種形式的,應(yīng)該叫做打假賽。
不管形式如何,他很明白一點,沒有人會真正的把這東西當做娛樂,他們只會想著如何從這里面撈錢,但是這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運氣游戲,因為無論技術(shù)多強,依舊沒有人能夠確保自己百分百勝利,除非出老千,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所以只能靠虛無縹緲的運氣,但是想要靠自己的運氣去撈錢,不是傻,就是笨。
而現(xiàn)在在查洪山那邊,他似乎和看守擂臺的修行者認識,不過就算認識,他的態(tài)度也依舊很恭敬,像是一個好學(xué)生該有的樣子。
躺著的那個男人,聽到了查洪山的請求,立刻坐了起來,點了點頭。
“正好我也無聊,那就看看你們給我整了什么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