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禾能清楚的看到自己靠近黑洞的過程,副倉的消失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沒用,而她自己,也是瞬間沒了意識,
這,大概就是死了吧
腦子還能運(yùn)轉(zhuǎn)嗎…
“媽媽,古箏好難啊,不想彈了?!?p> “這是你自己選的,你不彈,這古箏怎么辦?”
“我能吹笛子嗎?”
“你只有學(xué)好古箏,你還小,精力不夠,等你大一些再選擇…”
“爸爸,明天我們能出去玩嗎?”
“那得問問媽媽,問我可不行哦!”
少年時光,早已深埋在腦海的記憶,在死之前,全部被挖了出來,那是九歲之前的故事,那時她還是個集萬千寵愛的小公主,但九歲的那場大火,摧毀了一切。后來,她學(xué)了很多樂器,記住了太多的譜子,爸爸說過,“小禾,等你十八歲,爸爸給你辦一場音樂會,好不好?!?p> “那小禾得學(xué)會好多樂器,才能讓音樂會不單調(diào)吧?!?p> 爸,媽,我們可以一起辦音樂會了吧…
玄武大陸,天耀國
嗯…
這是哪…怎么不能喘氣…
水中一位少女長發(fā)絲絲散開,渾身不著寸縷,雙眼慢慢睜開,隨即又迅速閉上,又睜開,又閉上,接著便開始劇烈的掙扎,但即使在水中,也不難看出,少女渾身是傷口,正向外面冒著血水,隨著她的動作,傷口流出的血很快就將這一方水域染成了血紅色
很快,少女終于體力不支,徹底沉了下去,
這時,一個有些刺耳的女聲傳了出來
“呀,天呀,救命呀,媽媽,救命…”
“…叫魂呢!我是開門迎客,不是迎鬼的!嚇跑了客人,你就招待鬼去吧!”一個較為中性的聲音響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
約莫有兩日,床上的少女緊閉的雙眼,動了動,又有一會兒,少女的眼睛才緩緩睜開,少女正是陸秋禾。
陸秋禾想坐起來,但剛有這個念頭,便感覺渾身都疼,一點(diǎn)都動不了。想開口說句話,但嗓子跟火燒似的,根本說不出半個字
陸秋禾只好認(rèn)命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雖然不能動,但好歹腦子能動,陸秋禾使勁兒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整成這樣子的
靜下來便能想起來許多,她記得她明明是坐在副倉里,然后進(jìn)了黑洞,按理說她該死了才對,可現(xiàn)在自己怎么躺在這里。難不成有什么大羅神仙把自己給救了嗎?
那這里又是哪,怎么能穿越黑洞還能好好地活著呢?那還不如說她穿越了呢,好歹也是以光速穿越黑洞的人呢!
哎!我這到底是在哪呀?
不得不說,陸秋禾真相了,不過現(xiàn)在她的五感還未全部恢復(fù),自然很難反應(yīng)過來。
陸秋禾醒來不過一會兒,便又昏睡過去了,這一覺,睡到了晚上,陸秋禾是被吵醒的
“公子…”
“怎么才來呀…”
“…呀,干什么呀…房間在這邊…”
……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聽個沒頭沒尾的,陸秋禾也不知這里是哪里,但實(shí)在是口渴,自己又動不了,只好出聲叫道:“…啊…”
嗓子跟火燒似的,發(fā)不出別的聲音,說了半天,只能發(fā)出個“啊”字。
“咯吱…”陸秋禾聽見開門的聲音,瞥見有個人進(jìn)來了,接著,便聽到了有東西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轉(zhuǎn)眼間便到了床前,那人看見陸秋禾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使勁往一邊瞟,有點(diǎn)想笑,也確實(shí)笑出了聲
“哈哈,姑娘這是做什么,睡了那么些天,好不容易醒了,可不能這么折騰自個兒眼睛”
是個小姐姐,還好,
“姑娘剛醒,怕是渴了吧”
嗯嗯嗯!小姐姐說的對呀,我嗓子眼兒都快冒煙了,此刻的小姐姐對于陸秋禾來說就是根救命稻草。稻草一出現(xiàn),那還不得趕緊抓緊了。
小姐姐把陸秋禾的頭輕輕抬起,在下面墊了個枕頭,轉(zhuǎn)身給陸秋禾倒了杯水,端到陸秋禾面前,擔(dān)心燙,還放在嘴邊吹了吹。小姐姐用小勺一點(diǎn)一點(diǎn)給陸秋禾喂了整整兩杯水,陸秋禾喝的也差不多了,剛醒,什么都不能貪多
小姐姐把茶水收拾好,便對著陸秋禾行了一禮,說:“姑娘,我叫碧籮,是這舞樂坊的婢子,見姑娘傷的如此嚴(yán)重,媽媽便讓我來照顧姑娘”
婢子?姑娘?陸秋禾剛喝了水,這才反應(yīng)出來,這稱呼有點(diǎn)奇怪呀,還有…
陸秋禾看向碧籮的衣服,這衣服雖然她叫不上名字,但一看就知道這不可能是現(xiàn)代人的衣服,倒像是古代人的。
難道這小姐姐喜歡穿漢服嗎?得,她對漢服實(shí)在沒什么了解。
陸秋禾又抬眼打量這屋內(nèi)的裝飾,。這床,這桌子,這椅子,這裝修,到處透著一股子古代人的味道,搞得跟拍電視似的。
等等…拍電視?這TMD不會是真穿越了吧?買彩票都沒這運(yùn)氣好不好!
愛因斯坦,快來說一說,這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
“姑娘?姑娘?”碧籮看見陸秋禾的表情,摸不準(zhǔn)她是想什么呢,伸出手在陸秋禾面前晃了晃,
“…我…”陸秋禾想問問這是怎么回事,但開口也說不出一句話,只好作罷。算了,她也不一定知道,陸秋禾只好費(fèi)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想告訴碧籮,啊了半天,自己現(xiàn)在不便說話
“啊,姑娘原來…”碧籮一臉的同情,但同情中又有點(diǎn)別的,
姑娘原來是個啞巴!好可憐,又受了這么重的傷,嗓子又啞了。這以后可怎么辦呢?
陸秋禾想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注意到碧籮的神情。
我到了這里,那顧月白呢?他該平安回去了吧。哎,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好好照顧我家圓泡。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亂。此刻如果陸秋禾的胳膊能動,她一定會在自己的腦袋上撓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