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禾從前廳退出來,揉了揉發(fā)酸的手,向后院的房間走去了。
裴秀也從前廳跑出來,眼睛亂掃,在尋找著什么,當看到快要消失的陸秋禾時,眼睛一亮,立馬追了上去。
陸秋禾已經(jīng)遠離了人群,便把面紗輕輕解下,戴著這玩意兒,跟帶了個口罩似的,難受!
裴秀到陸秋禾面前時,正好看到這一幕。美人眉頭輕蹙,不知是何人何事竟煩了美人的心。裴秀止住了正要說的話,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陸秋禾,直到陸秋禾發(fā)現(xiàn)他時,他才回過神。
南星姑娘,竟長的如此好看…
“你是誰,擋在我面前做什么?”陸秋禾見自己的模樣已經(jīng)被眼前人看見了,就直接把面紗收起來了。
反正人的模樣就是給人看的,不然,自己長這模樣不是浪費了嗎。
“南星姑娘,在下姓裴?!边@裴姓在石溪鎮(zhèn)只有他們裴家一家,聽到這姓,應該能猜到他的身份。裴秀這樣想,所以話只說了一半,抬起了頭看向陸秋禾。這讓姑娘自己猜出來,顯得我謙虛!
可裴秀這次算是算錯了,陸秋禾本就不是這里的人,她來這里時間也不長,壓根就不知道這姓裴的是什么人。
“裴公子好,我叫南星。”嗯,這裴公子只說了他的姓,我卻連名字都說了,這應該挺有禮貌的吧。
哎,沒辦法,我這社會主義新青年無論到哪里,都是時刻謹記孔圣人的教誨啊。不容易,不容易呀!
裴秀:“…”
這是不認識我嗎?不可能??!
“在下裴秀,今日有幸目睹南星姑娘芳容,實在是裴秀之大幸!”裴秀不是書生,但他卻最佩服讀書人,所以他認為,書生的模樣一定是最能討人喜歡的。所以他也學著書生的模樣,給陸秋禾行了一禮。
但這明顯的紈绔子弟的模樣,偏學書生走儒家路線,在陸秋禾眼中,顯得十分怪異。
“嗯,那裴公子要是沒什么事,南星就先回去了。今夜臺上一曲,甚是疲憊呢?!标懬锖唐鋵嵅]有什么累的感覺,只是純粹的想避開裴秀罷了。
有這功夫,陪個陌生人侃大空,還不如出去嗨呢!
“南星娘今夜一首《青花瓷》,實在是驚艷我等眾人,想必明日南星姑娘的名字便會響徹這石溪鎮(zhèn)??!”
“呵呵,公子抬舉了?!标懬锖陶f完,也不等裴秀再說什么,簡單行了一禮,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裴秀還想說什么,卻叫見他的南星姑娘腳步如此著急,便作罷了。
哎,看樣子,南星姑娘肯定累壞了。不急,今日能與姑娘相遇,那定是我們二人的緣分,那來日方長嘛…
裴秀若是知道,這是在石溪鎮(zhèn)見到南星的最后一面,現(xiàn)在還會不會如此鎮(zhèn)靜。
陸秋禾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碧籮在前廳干活,其他人也都在前廳,她便換掉衣服,穿著男裝,出去溜達了。
這里的夜景,她還從來沒體驗過呢,反正今夜也睡不著,不如好好出去逛逛呢。
……
“老板,一串糖葫蘆?!?p> “哥哥,為什么韻兒不能在白天出來呀?”小青韻一手牽著百里青陽的手,另一只小手里則握著一根糖葫蘆。小青韻嘴里嘟囔著,由于糖葫蘆的緣故,說話有些模糊不清。
百里青陽聽到妹妹的問話。握著青韻的手緊了緊。“因為我們青韻啊,身體不怎么好。這幾日白天陽光太過毒烈,我們出來啊,就得撐著把傘??墒侨绻覀儞沃鴤?,那青韻豈不是不能玩的盡興了?”
青韻的身體,這幾日些病情有些加重,但青韻喜歡熱鬧??墒前兹兆屗鰜韺嵲谑遣环判?,只能找晚上出來,晚上雖然也挺熱鬧,但車馬比白日是少了不少。而且依照他們兄妹二人的打扮,白天出來,怕是有些招搖,要是平常還好,可眼下正是青韻身體虛弱之時,要是被沖撞到就不好了。
“哥哥,我們在這里過年好不好???”
“過年?為什么想要在這里呀?”百里青陽算了一下日子??刹皇锹?,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就要過年了,怪不得這小小的石溪鎮(zhèn)竟然也這般熱鬧。原來是到年關(guān)了??!
“因為這里的人很好啊!有馮爺爺,還有相安哥哥。而且規(guī)矩也少,不像在京城?!?。
“京城不好嗎?”
“不好,那一群姐姐們,每天都要找我,煩死了?!彼挪幌矚g那些姐姐們呢,個個都想通過她,認識她家哥哥,都不是真心想跟她玩兒的!哼,還想跟她搶哥哥!
這年,怕是真的要在這石溪過了。百里青陽看著青韻,他知道這一個月,青韻恐怕都得在治療中度過了。想著,眉頭皺了皺,有些心疼,
“哥哥那里有好多面具啊,我們?nèi)ベI一個好不好?”青韻剛說完,也不等百里青陽回話,直接拽了拽他的袖子,把他往那賣面具的小攤上扯。扯了幾下,便自顧自地跑向那攤子。
百里青陽順著青韻跑的方向看過去,那的確是一個賣面具的攤子,里面多數(shù)都是一些豬的面具,大概是因為今年是豬年吧,但也有少數(shù)的幾個兔子,牛,猴子等等類型的面具。
百里青陽不敢與青韻拉開太大的距離,見青韻已經(jīng)往那里走了,自己也不耽擱。連忙邁開大長腿,三步兩步便走到攤子面前。只見青韻在攤子面前看了一會,見多數(shù)都是豬面具,有些失望,抬頭的瞬間,一眼看見攤子邊上高高掛著的一個猴子面具,頓時喜笑顏開。
青韻指了指那個高高的猴子面具,轉(zhuǎn)身對百里青陽說:“哥哥,快看,那是個猴子面具,剛好青韻也是屬猴子的呢。”
這猴子,丑死了。
百里青陽也看見那只猴子面具,他不明白這小孩子的眼光怎得如此與眾不同。
“是呀,這…”
“老板,這猴子面具給我拿一個。”
百里青陽的話還未說完,便看見那猴子面具已經(jīng)在一個男子手中了,不,已經(jīng)在他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