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莫非這糖葫蘆里面有毒,那若有毒,可不是我下得兒啊。”陸秋禾打趣道,看看四周,此時后院并沒有多少人,而且陸秋禾所處的院子,更是在最里面,所以平常也很少有人會到這里。更何況此時是深夜,正是營業(yè)的好時間。
陸秋禾一邊與碧籮閑聊著,一邊去脫掉外衫。從院子里舀了一瓢水,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水,向瓢里倒了一滴,輕輕晃動水瓢。陸秋禾迅速把自己清理了一番。
“怎么啦!就是因為南星姐姐是讓人送回來的那么多糖葫蘆,直接讓小蝶姐姐在客人面前樹立的一個高冷形象,全都給壞掉了??腿藗兌家詾樾〉憬阆矚g吃這么幼稚的糖葫蘆呢!”碧籮語氣里還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
“什么叫幼稚?你不也吃了嗎?難道說你也…”好吧,您是!陸秋禾又重新組織語言,“這么好吃的東西,我給她送來這么多,我還沒問她要錢呢!她還要怪我不成!”哎!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呀!
“啊哈~”陸秋禾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玩的確實是久了些,還得要去補覺。
“好啦,這事兒就以后再說,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哎,啊哈,”陸秋禾用手擋了一下嘴,又打了個哈欠,“我要去睡了。我時差還沒倒過來呢?!标懬锖瘫е路氵M屋子里睡覺了。
“時差?那是啥東西?”碧籮想問問陸秋禾,但此時陸秋禾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上了。
碧籮:“額…”碧籮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聽說今晚南星姐姐的表演很好看,還正想問問她呢,都怪那彭譽!閑著沒事,總來纏著我做什么!
碧籮一臉憤懣的快步走向前廳了。
這一覺,睡得很是香沉。陸秋禾本是個愛睡懶覺的性子,但由于以前工作的緣故,所以睡眠很是缺乏,如今換了個環(huán)境,終于實現(xiàn)了睡眠自由。
“什么,那妮子又睡覺去了?”楚三娘剛關(guān)上舞樂坊的大門,就讓碧籮去尋陸秋禾,可聽見碧籮說陸秋禾早早就去睡覺了,頓時氣的心肝兒直顫!睡睡睡,也不知哪來這么大的睡意!
楚三娘差點親自去叫陸秋禾了,但想了想,便停下了動作。“罷了,你記得在辰初時叫醒她,別讓她誤了大事!”
楚三娘說完,也打著哈欠向后院走去。
哎,忙了一夜,累死老娘了!
“是,媽媽。”碧籮應(yīng)下。
“碧籮,那南星死丫頭去哪了,若讓老娘找到非得扒了她的皮!”小蝶一改在客人面前的高冷模樣,兇相畢露,碧籮看著這要找人算賬的小蝶,不敢有片刻停留,立馬跑開了?!靶〉憬悖寢尳淮矣腥蝿?wù),我要去忙了!”碧籮是邊跑邊喊的,小蝶連碧籮的衣角都沒沒能碰到。
小蝶原地跺了幾腳,轉(zhuǎn)而想明白了。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讓我逮到你!想開便傲嬌的走開了。
再說琴主白蘇。
白蘇自陸秋禾離開后,也回到后院了,天太晚了,白蘇索性直接在舞樂坊住了一晚。雖然她早早回來了,但也是一夜未睡。
白蘇自己下了一夜的棋,直到天亮。
哎,還是不該貪圖省事,而選擇在這里休息。
白蘇輕輕嘆息出聲,很是懊惱自己選擇在舞樂坊休息。不是說白蘇對舞樂坊有什么看法,而是白蘇睡眠較淺,在夜晚如此喧囂的舞樂坊,根本無法入睡。
終于,隨著白蘇最后一子落下,窗外傳來陣陣雞鳴。
“天,這么快就亮了嗎?!卑滋K語氣輕輕,自言自語。這時,前院早已沒了嘈雜的聲音。白蘇揉了揉發(fā)酸的脖頸,剛要起身,便聽見有人在敲房門。
“咚,咚咚”雪兒自打在前廳看見臺上的白蘇,那一雙眼睛便挪不開了。
琴主白蘇哎!這可是她的偶像!
白蘇擅琴,鳳鳴琴在她手中也發(fā)揮了最大的作用。每年也只能在這舞樂坊內(nèi)聽一次琴主的琴音,雖只是一次,但那猶如九天仙樂的樂曲,也是讓那千里迢迢趕來的人不負此行!
這也是雪兒自愿留在舞樂坊的最主要的原因。因為到那一日,能進舞樂坊聽曲的客人,是需要入帖的,而舞樂坊內(nèi)部人員自然是不需要的了。
“白蘇姑娘,是我,雪兒。”
雪兒?白蘇想了想,她以前一年也只會到此一次,且從不過夜,能接觸到的人并不多。
哦,想起來了,也是個愛琴的姑娘。白蘇想起雪兒,一抹笑意浮上眉梢,向來志同道合的人,最是難得,。
白蘇錘了錘僵硬的雙腿,遂即起身,來到門前,輕輕打開房門。
“是雪妹妹啊,許久未見,不知妹妹了安好?!卑滋K招呼雪兒進屋,讓她坐下。桌上有壺熱茶,白蘇便倒了兩杯,一杯推給面前的雪兒,一杯放到自己面前。
“這舞樂坊雖是煙花之地,但與他處不同,這日子過的也是挺不錯的。”雪兒笑著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輕抿兩口,便又把茶水放下?!扒僦鹘褚沟那樱﹥褐皬奈绰犨^,可是琴主近來新作?”這古代也流行追星的,白蘇喜靜,獨自居住在距石溪鎮(zhèn)百里外的安溪一處竹林深處。由于竹林陣法的緣故,所以外人無法進入。但只要白蘇彈琴,琴音便會通過竹林傳出很遠。所以那些進不去的人會守在陣法外,專門拿著小本本,記下曲子,然后或出售,或傳閱,總之都會讓外面的人知道。
這事白蘇自然也是明白,但她卻從不會過問,她一心都撲在自己的音樂上。
所以雪兒作為白蘇的鐵桿粉絲,自然是存有白蘇所有的曲子的。而今晚她所聽到的曲子,明顯是以前從未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