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番賠罪下來,陸秋禾兩人以為他就該走了,沒想到掌柜就站在那里笑呵呵的老狐貍模樣。
“還有事嗎?”胡豆豆問道。
掌柜的似乎就在等這句話,不緊不慢的開口?!靶〉暧袀€活動,就是一名年輕的男子與一位年輕女子同行而來,便可以參加,正好兩位符合這個條件。”掌柜的話還未說完,胡豆豆就打斷了他,“我們不參加,什么也不缺,沒有必要?!?p> “呵呵呵呵…客官不妨聽一聽我們的獎品。”掌柜見胡豆豆沒有再說話,就接著說道:“我們顧家酒樓,在整個天耀都是許多分店,”掌柜說到“顧家酒樓”四個字時,看了陸秋禾一眼,見她并沒有什么異常,但是一旁的胡豆豆愣了一下。
“這個活動的獎品,便是顧家鋪子的貴賓卡,是在所有顧家商鋪都可適用的。”是顧家商鋪,不是顧家酒樓!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有了貴賓卡,在全國所有顧家字號的商鋪里都可以用。眾所周知,顧家的商鋪,可是遍布全國啊。
“顧家?你們是顧家的?可是京都那個混世魔王,不我是說京都那個顧將軍?”胡豆豆知道說錯話了,連忙改口,但很明顯這里所有人都已經8聽到了。陸秋禾嘴角一抽,狠狠踢了胡豆豆一腳,掌柜的倒是沒生氣,陸秋禾竟然還在他臉上看見了一絲幸災樂禍。
掌柜的確實有些意外,不過說到自己主子的壞話,他還是有些暗爽的,這主子是真魔王啊!不過聽這公子的語氣,看來是知道他家公子的。掌柜的看了陸秋禾一眼,看來方向對了。
“正是那位主子?!?p> 胡豆豆挑挑眉,也看了陸秋禾一眼,老狐貍掌柜的可沒錯過胡豆豆這個小動作,臉上笑容更是真摯。
“那你說說,你們是怎么個參與法兒?”
“呃,這個很簡單,就是兩位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這字寫得好,便可以有資格寫下一首詩,這詩若是寫得好,便能拿到我們的獎品了?!?p> 胡豆豆怪異的看了掌柜的一眼,這好像就是在說“獎品就在這里,你點個頭,大獎就能拿回家!”
不過再想一想,這是顧家的,也能理解掌柜的行為了。
看來這老狐貍是看出點什么了!
“這么容易?掌柜的,我們也符合條件,為什么不見你來找我們呢?”宋景學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公子俊朗溫潤,還帶著一絲邪氣。她身后的姑娘更是容貌出眾,這下因為兩人的出現(xiàn),直接引來大堂內的人都湊了過來。
“就是啊,掌柜的,我們也符合條件呢,為什么不叫掌柜的來找我們呢!”
“掌柜的是不是見人家姑娘剛才打架的身手好,這才故意找的由頭??!哈哈哈…”
“哈哈哈…”大堂內一片哄笑聲,他們都沒有打算真的與掌柜理論。這客駐的態(tài)度,他們在一開始就看出來了。不論是什么原因,這么多年,還沒人能在客駐打過人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呢,這姑娘還真是第一位。而且,見她打人,這掌柜的與伙計連面都沒露一下。
現(xiàn)在還眼巴巴來變著花樣的給人家姑娘來送貴賓卡,這要不是知道掌柜的的年紀與平日正經的模樣,他們真以為這掌柜的看上人家姑娘了。
掌柜的絲毫不見尷尬,直接一本正經的胡扯道:“這是小店第一次搞活動,所以獎品也只有一個。”
“切~”一陣嫌棄聲,眾人都知道是沒機會拿到顧家商鋪的貴賓卡了,但這熱鬧還可以湊一湊的。
胡豆豆也想通過顧家商鋪通知顧相安,他的能力有限,陸秋禾的身體問題已經不是藥材能療養(yǎng)的了,更多的是心理問題,這怕只有那魔王能解決了。
但具體還是得看陸秋禾自己的意愿。
陸秋禾也猜出了掌柜的是別有用心,可她不想要什么獎品,也不想惹出什么新的事,就這樣跟著胡豆豆一起四處行走也挺好。
她不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不能說話,胡豆豆說過,她的嗓子沒問題,那就是心理問題了。那該是多大的痛苦,才讓自己不愿意說話。以前的事,就埋葬在過去吧,她只想活在當下。
陸秋禾搖搖頭,胡豆豆嘆了口氣,便拒絕了掌柜的。
陸秋禾兩人的拒絕出乎所有人意料,倒是宋景學一臉的了然,笑著拉著白蘇就坐了下去。
陸秋禾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臉疑惑,這怕不是傻子吧!不請自來,不直接坐下來是幾個意思。
倒是一邊的白蘇,有些不適,看著厚臉皮的宋景學,有些無奈,她知道雖都是這男子在說話,但實際做決定的還是面前的這位姑娘。
“姑娘莫怪,他沒有壞心的,白蘇代他與姑娘賠罪了,不知我們可以坐在這里嗎?”白蘇行禮道歉,清冷的面容帶著淡淡的笑意,很是溫暖。
大堂內許多人都看迷了眼,這猶如九天玄女落凡塵,今兒竟然有幸見到,著實運氣太好了吧。
陸秋禾這才轉頭去看白蘇,看到那張臉,拿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這人好生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來。
陸秋禾揉揉腦袋,胡豆豆注意到陸秋禾的異樣,連忙起身去給陸秋禾把脈。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胡豆豆探查陸秋禾的脈相,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送了一口氣,看來陸秋禾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心理障礙了。這恐怕還是得找顧相安才能解決了。
不過看陸秋禾的反應,她應該是認識面前這姑娘的,陸秋禾連他都不記得,那想必這姑娘與陸秋禾的關系不淺。
陸秋禾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陸秋禾對著白蘇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坐下來。
白蘇也有些擔心,出口道:“姑娘身子可有不適?你我同為女子,有什么事姑娘與我講,也方便一些?!卑滋K的好意,陸秋禾兩人都知道,胡豆豆說道:“姑娘不必在意,皮皮不喜歡說話,而且身子也沒太大的問題。兩位既然到了這里,這桌子也不是我們買下的,有位子自然都可以坐?!?p> “小兄弟很是爽快啊。那今日有緣,咱們來干一杯!”宋景學端起酒杯,遞了一杯給胡豆豆,胡豆豆擺手,說自己是醫(yī)者,不宜飲酒。宋景學就一人喝了兩杯,然后給陸秋禾倒了一杯茶,陸秋禾卻接了。
掌柜的看著面前這四人,他認出眼前這位姑娘,是白蘇小姐,與丞相關系匪淺。至于那位同行的公子,他卻是不認得,這人絕不是丞相。
完嘍,丞相的媳婦兒跟人跑了!可憐的丞相哦…這該死的小白臉!看著就不是好人…
掌柜內心吐槽著宋景學,看著宋景學的眼神都有些怨念。丞相那么好的一個人,這小白臉連他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宋景學接收到那怨念的小眼神,有些摸不到頭腦。他貌似沒惹到這掌柜的吧。
“姑娘,真的不參加我們的活動嗎?這走了貴賓卡,凡是在顧家商鋪消費,都可以打五折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這折扣也太大了吧。
但陸秋禾依然不為所動。他看向胡豆豆,在胡豆豆伸過來的胳膊上用手指寫了幾個字,胡豆豆會意,對掌柜說,“不知掌柜何意,皮皮姑娘不想參加,不是還給你們省了一張貴賓卡嘛!”
“皮皮?姑娘?”掌柜的驚訝,也不止他,還有許多人都很驚訝,這么好的一個姑娘叫皮皮?這爹娘起名字也太隨意了吧!
“怎么了,你對我妹妹的名字有什么意見?我叫胡豆豆,我妹妹叫胡皮皮,豆皮豆皮,我家老本行就是賣豆皮的,有什么不對的嗎?”
眾人了然憋笑,不再言語。
掌柜的還是有些不信,但也不能非強迫人家來領獎吧。只好笑著回去了,趕緊回去想新的辦法!主子可是找那位姑娘都快瘋了,主子不高興,他們也每一個好過的,經常突然來查賬。
倒不是因為他們的帳不對,而是每次查賬,他們都得熬夜整理賬本,這么多年的全都梳理一遍。每次還都得是重新梳理的,不然被發(fā)現(xiàn),主子定是讓人看著他們把賬本抄幾遍的。
苦不堪言吶!
四人坐在一桌,陸秋禾不說話,白蘇也沒說幾句,倒是胡豆豆與宋景學一直滔滔不絕。
胡豆豆是江湖游醫(yī),見聞自然不少,雖不會武功,但能行走四方那么久,自然也是有些保命的功夫的。
宋景學更是志在行走四方,這么多年走南闖北,見識不少,兩人一見如故,越說越起勁。
陸秋禾與白蘇都不忍打擾兩人,主要是,白蘇插不進話,陸秋禾想在桌子下踢胡豆豆一腳,提醒提醒他,但這時中間隔了兩個人,踢不到胡豆豆了。白蘇張了幾次嘴,但看到兩人興奮的模樣,都咽了下去。
直到桌上最后一口酒喝完,他們想讓小二添酒,就看見趴在桌子上臉對著臉睡著的陸秋禾和白蘇,頓時一愣。想要添酒的話就止住了。
兩人相視一笑,胡豆豆臉上紅紅的,那是六分醉意,什么醫(yī)者不宜喝酒,都是托詞,遇到熟人,什么酒不酒的,喝就行了!
兩人一人抱著一個,送回了房間。
掌柜的蹲在角落里,看著兩人抱著兩個姑娘進了房間,那眼神異常憤懣!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我的丞相啊,我家主子?。∧銈円苍谀?!你們家的白菜,馬上就讓豬給拱了呀!
掌柜的這只老狐貍可不信胡豆豆與陸秋禾是兄妹關系,兩人周身氣度一點都不像,這哪是一個家中出來的樣子!
“這幾日你去送信去,要快去,回來便不必太著急?!闭乒竦膶懥艘环庑耪酆眠f給小二,小二收起來放到內襯里,迅速回去收拾包袱,半個時辰后,立刻出了客駐。
主子啊,我可只能幫你到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