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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痕想到了那天在暗室的那個女聲,對姜燁清說道:“那就要讓她自己說了?!?p> 姜燁清撓腦門,“什么意思?”
水痕:“去取你妻子的三滴血來,一滴眉心,一滴后頸,還有一滴要人中那里的。”
姜燁清不懂就問:“要這個有什么用?”
水痕:“取來就是。”
半晌,姜燁清端著一個白骨瓷碗過來了,接著是刺血,一根小指長的銀針刺進去司徒依依的皮膚,然后冒出來一顆顆豆大的血珠。
水痕在那碗鮮血上兩手相繞,結(jié)了個繁瑣紛雜的手印,然后嘴里念道:“生生相息,默,起。”
隨著最后一個字的落下,水痕的三指快速的點入碗中,橫抹了一道血跡后,戳向了司徒依依的額頭,三指共同用力,熟悉的藍色光芒又一次在指尖閃現(xiàn)。
“默,沉?!?p> 幾秒后。
司徒依依的額頭開始出現(xiàn)紅光,眼睛也迅猛的睜開,但是卻是無神的,眼珠子連轉(zhuǎn)都不帶轉(zhuǎn)一下。
“怎么?人多了不好意思開口?”水痕腕部暗暗加力,“不如我再逼你一下?!?p> “咳咳咳......”
突然一陣咳嗽的聲音從司徒依依的身體中傳來,之所以說是從身體里傳出來的,是因為司徒依依的嘴唇一直都沒有動過。站在一旁的秦詩和姜燁清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十分難以置信。
“臭道士,休要猖狂,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苦不放過我!”
司徒依依身體里又傳來一陣空靈縹緲的聲音。
水痕譏誚:“怎么變成我猖狂了?”
“我和司徒家的恩怨,我終需得報,若你執(zhí)意插手,我就是魂飛魄散也要和你斗到底!”
水痕正要繼續(xù)開口,姜燁清突然沖司徒依依那具身體喊道:“你和司徒家究竟有什么恩怨?!”
那女人登時像是發(fā)了狂,聲音開始變得怨恨凄涼起來,字字泣血一般道了來:“哈哈哈,什么恩怨?這個故事,說起來太長了......”
清順治七年。
一條石板路鋪陳而就的長街盡頭的窄巷子里,住了一戶人家。此刻,里面正傳來一陣女人時斷時續(xù)的艱難呻吟。
“嫂子,你忍著點疼,就快好了!加油呀!”
一個正直及笄之年的女孩子對面前那個躺在床上因生產(chǎn)而滿面虛汗的女人喊道。
正房外面也站了一個男人,確切的說,是站了一個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男人。
“扇扇,生出來了嗎?”
他隔著窗戶朝里面張望,可是什么都看不見。
“沒呢!”
“還沒呢!”
“哎呀哥你別總是催催催的,女人生娃你以為能有多快呢?”
......
“出來啦~出來啦~哎呦,是個男孩呢!”
屋內(nèi)傳來女孩子驚喜的尖叫聲。外面站著的男人立即反應(yīng)過來,興奮地推門而入。
“快讓我看看,看看我的種!”
男人把襁褓嬰兒從女孩的手中接了過去。
“哥,你看他在笑呢,他眼睛都還沒睜開呢就會笑了,好可愛啊?!?p> 女孩依依不舍的扒在她哥的手臂旁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這個剛剛出生的小男嬰,看得出來很是歡喜。
“喔喔,喔喔,舉高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