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斂了自己狂霸的氣息,頗有幾分的溫柔說道:“既然你今夜都要嫁給我了,就應該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p> 徐汝憶微微怔了怔,她的眼眶終究還是因為驚慌失色而紅了些許,“救命”聲響徹整個云霄,她不知曉此地究竟能不能被人聽見,可是除了喊救命,她別無他法。
因為她知曉,此狼妖絕非能夠僅靠智取便能將他制服之人,他目的太過的明確了,在達成目的之前,他都不會有閑心做其他的事情的。
徐汝憶終究是喊得嗓子都快要啞了,看著男子毫不緊張的模樣,便知曉此地絕非是尋常之地,恐怕凡人是聽不見她的救命之聲。
她擦拭著已然奪眶而出的淚珠,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嗓子啞了,可不可以討點水喝?”
然而,男子卻不為所動,他看著徐汝憶故作鎮(zhèn)靜的模樣,抿唇輕笑了一下,“在我并未達成所愿之前,你無論動什么腦筋都毫無用處,因為你打不過我,而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做出什么小伎倆,夫人,你還是要謹記我剛才對你的所言啊?!?p> 然而就在這時,他好似發(fā)覺了什么,他的眸光越發(fā)的陰險起來,他仿佛不知為何突然間改變了主意,冰冷如刃般的說道:“對不起了,比起你的身子,我更饞的好像還是你身上的某件東西,所以,你必死無疑?!?p> 難道她在今夜終究逃不過生死劫難嗎?恰在此時,有一個腳步聲悄然而至,一個白衣男子剎那間便出現(xiàn)在徐汝憶的眼簾之中。
他一襲素白的衣服好似更能襯出他的性子一般,勾勒出挺拔高大的身形,墨發(fā)垂在腰際,唯有少許被束縛。寬大的曲袖也露出修長白皙的十指,白面勝雪,俊眉飄逸如畫,冠絕當世,看上去整個人竟仿佛蒙著一層神話的光輝,根本不似這凡塵中的人。
徐汝憶默然的望著他,眸中有著無限的求救意味,然而男子卻只是目光復雜不明的回望了她一眼,這令她的心涼得徹徹底底。
男子再次化為狼形,只不過這乃是他的真身,原來竟是一只灰狼,灰狼直勾勾盯向她,它的目光似猶見奇之物也,它朝空中一躍,然后直撲向徐汝憶。
就在這危急關(guān)頭,一抹紫光直直射向那只灰狼,灰狼在空中瞬間墜落在地。
徐汝憶望向那紫光之處,只見白衣男子神情淡漠的收回手掌放至身后。
徐汝憶把目光望向那只灰狼時,不覺怔住,只見那只灰狼已幻成人形,面目猙獰望于白衣男子,露其尖之獠牙。
那個狼妖左腳向后猛力一蹬,身子便飛速向前躍去,眨眼間便到白衣男子眼前,手掌已然凝聚妖法向白衣男子劈去。
而白衣男子側(cè)身一躲,輕輕松松的便躲了過去,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右手直擊他的胸口,狼妖受了這一掌后,踉蹌了兩步,似乎自知無法敵得過白衣男子。
然而心中的怒火著實無法消退下去,狼妖又向白衣男子沖去,在剎那間,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長劍,在離白衣男子很近的時候,他手腕一轉(zhuǎn),迅速地向白衣男子的心臟,右胳膊快速刺了兩劍。
白衣男子絲毫沒有任何動作,狼妖面露喜色,認為白衣男子沒有他的速度快,所以這一次輪到他贏了。
一旁的徐汝憶面色微微訝然起來,這個白衣男子他難不成是想不用武器就打敗這個狼妖嗎?
白衣男子勾起玩味的笑容,仿佛勝利早已屬于他。
因為他早已看出狼妖這兩劍,攻心臟實為虛招,實則想斷了他的胳膊。
于是,就在那劍離他胳膊一寸時,他腳下一點,順勢騰空而起,用冷漠如冰的眼眸俯視著狼妖,似乎在說你永遠不可能打敗我,而狼妖似乎也聽懂了他的話,垂下首,身子好似還在瑟瑟發(fā)抖。
白衣男子緩緩從半空落于地面,果斷地將狼妖踢倒在地,他勉強起身,而后便用手捂著胸口,神色驚愕道:“你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忽然,白衣男子的眸光變得幾分犀利,他的這一句話中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他的唇齒之間擠出來的,“你破了我的規(guī)律,該罰?!?p> 狼妖聞言,終究并未言語,最后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白衣男子滿臉的陰寒從未想過去遮掩,他俯首看著狼妖的身影,警告意味十足的說道:“不殺你,已是我對你的最大仁慈,如若你膽敢再為禍人間,其罪當誅,決不饒恕?!?p> 聞言,狼妖終究是身形一頓,最后便再次化為狼形,迅速敏捷地瞬時不見了蹤影。
就在這時,徐汝憶這才走了過來,她微微抿抿唇,朝著白衣男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俯身一拜,輕輕開口道:“汝憶多謝公子救命之恩?!?p> 白衣男子輕輕挑了挑俊眉,看著徐汝憶略微放松的神色,才慢悠悠的說道:“無需言謝?!彼禽p輕吐出這四個字的,他墨眸中還飄蕩著淺淺的笑意,然而在眸底深處卻有絲絲的寒意閃現(xiàn)。
徐汝憶的目光便是如此毫不避諱的直直望向他,剛才從見到他的第一眼之際,她便覺得他甚是熟稔,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好似想起什么,卻猶猶豫豫的不知怎樣開口。
在白衣男子的眼底,一眼便看出徐汝憶有話想說,他的手指輕扣著自己的衣服,細細感知,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如雪的墨眸中并無半點波瀾,更無一絲的疑惑,但仿佛卻并未就此離開,還是愿意聽她將話悉數(shù)都說出來。
“我發(fā)現(xiàn)你的法術(shù)真的極其厲害,輕而易舉就打敗了那只狼妖。”說這話之時,徐汝憶的嗓音還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激動,她盯著眼前的男子,手不由得輕撫住他的胳膊,她微起朱唇,終究還是將話說了出來,“不知俠士可否教教我?我對法術(shù)也是頗有幾分的興趣的?!?p> 男子只是半瞇著眸子看著放在他胳膊上的玉手,久久不言,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眸底似乎浮現(xiàn)了一抹的錯愕。
男子不過側(cè)身微挪了一下身子,令徐汝憶本就并未抓緊他胳膊的手頓時脫離在他的胳膊之上,而她見到自己的手正還舉在半空中,頗為幾分的尷尬將手放回身側(cè)。
看來,這人似乎并不愿意別人過于親近他,雖然不就是碰了一下胳膊。
“不可?!彼従彽妮p吐出兩個字,一往剛才那般淡如春風般的語調(diào),看著徐汝憶神采黯然的模樣,他倒是并不出乎意料,他淡漠的迎上了她的視線,淡淡的冷靜的解釋道:“毫無修行之人無法修煉法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