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每次觸發(fā)什么東西時都有我。
“你們聽,隔壁也有鈴聲!”菲菲道。
“看來所有寢室都同步觸發(fā)了。”俞越猜測。
這懸在半空中的圈圈還真是晃眼,一閃一閃,仿佛邀請著我們:來看著我吧!
我們幾個不敢輕舉妄動,坐在椅子上待人工智能說明。
這回來的是仙仙。仙仙眨??ㄗ颂m大眼睛,俏皮十足:“這是選修課程的徽章,選修課教的可是十分實用的技能!白色代表著醫(yī)療課,橙色和美食有關!”
“那綠色呢?”我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嘻嘻,這個嘛——兩個都不想選的同學可以試試看!”仙仙還留個懸念,真是想好奇死我!
“仙仙你先別走!一個人最多選幾項?有限時多久要選擇嗎?以后可以改嗎?”
仙仙愣了一下,直接拋出一張圖。
好吧!除了明天之前要選擇完,沒有任何限制!
這樣子大家一點也不擔心了,一個個悠哉悠哉到處消磨時間。
多轉轉還是收獲了很多驚喜,令我大開眼界!比如說這艘艦艇上有圖書館、體育館、沙發(fā)池……等等等等,硬件設施必須說是完美??!要啥有啥,各種冷門運動和愛好的場地都有,是天堂本堂了!
在艦艇里大家沒有時間觀念,只能靠時不時看手表來確認。
同學們瘋到晚上八點才一拍腦袋,想起來還有這么一碼事。
不過八點也不晚,我們不慌不忙點開選擇頁面。許賀毫不猶豫地嚷嚷:“憋想咯!美食它不香嗎?我肯定去學做菜!”
我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加貝貝?。∧阋膊幌胂朊朗秤羞@么多,你得學多久??!”
令我感到佩服的是,她依舊堅定地反駁:“會吃就得會做嘛!我一定要有自己的拿手絕活!”
我聳聳肩:“好,到時候我來品嘗?!?p> 許賀選好了,可我卻陷入糾結。
我爸爸是中醫(yī),我時常從他口中得知一些關于中醫(yī)的知識,因此我對中醫(yī)很感興趣;但是我又對綠色這個選項有濃厚的好奇,似乎有一種“不選綠色會錯過很重要的東西”的感覺。
我的眉毛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看得一旁的張麥笑起來:“你的表情……哈哈哈哈!”我沒管她,畢竟我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個表情包。
黃玥澄建議道:“要不你冒個險,石頭剪刀布?”
我停頓了一下,一般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怎么做。不過偶爾賭一把也不壞。
我抬起頭,對黃玥澄笑道:“來!我贏了就選白色,反之就綠色?!?p> “嗯,三局兩勝。”
前兩局平局,結果即將揭曉——“綠色!”我們心有靈犀,幾乎同時張口說出。
既然結果是這樣,那就聽天由命吧。
我按下綠色徽章,指尖傳來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滋——”我的眼睛一陣刺痛,不由得合上眼皮,摸索著坐在大廳墻邊。
兩眼一黑,我突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不會沒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
“安靜!”
嗯?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隱約感覺四周圍滿了人。使勁揉揉眼,這才看清楚。
“誒誒,醒啦!”驚喜的叫聲。
“等等……你們是誰?”我完全記不起任何關于他們的事情。說來也怪,什么艦艇啊、我怎么暈的啊、今天幾月幾日啊,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偏生就是他們記不得了。
“別裝了,你是疲勞過度不是腦震蕩!”一個臉方方的,眼瞇成一條縫的男孩說。
蛤?聽他的語氣我們應該都認識,而且還挺熟。
我在裝嗎?“不是啊,我真不記得了。”
“還裝什么!你不無聊嗎?”戴眼鏡的男孩子一臉不信。
女孩子都不說話,一雙雙透亮的眼睛死死盯著我,讓我更加別扭,透不過氣來了。
“沒事了,散了吧。”大家紛紛搖頭走開了。
我不知所措,只得木木地回到寢室。
我數了數寢室里的被子,嗯,除了我還有三個人。
皮膚有點黑,瘦瘦的那個女孩子豎起大拇指:“初初,你演技真的太贊了,贊到不忍直視?!?p> 我琢磨了一下,雖然想不起來她是誰,不過還是不禁狂笑?!暗俏覜]演啊。我對天發(fā)誓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三個人半信半疑。
“那就算是真的吧。假的也無所謂,反正沒事干,我重新給你介紹一遍。剛剛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同學。我是黃玥澄,那個短頭發(fā)的是沈晨菲菲,尖下巴的是俞越……”黑黑的女孩說。
好吧,我記住了??墒侨榻B一遍,我有點記不住啊!算了,困死?!巴#∧莻€……黃玥澄,菲菲,俞越不要說了,我先睡了,到點了?!?p> “好吧?!彼齻儫o奈,也去洗漱了。
第二天早晨,我們去餐廳吃早餐。不過我差點沒被氣死。
我本來想吃個叉燒包,然而筷子都碰上包子皮了,另一雙筷子截過來,“啪”的一聲脆響,餐廳頓時鴉雀無聲。
我才不管那么多,填飽肚子最要緊。再說,也是先到先得。
然而這個額頭高高的,扎著黃色高馬尾的女孩一臉笑意地朝我挑釁,我有些生氣:“你干嘛?”
“我也要吃!”她說話軟軟的,但是我提不起好感。
我不甘示弱,一直瞪著她,瞪到她心里發(fā)毛,將包子讓給我為止。
奇怪的是,菲菲她們見我贏了神色卻復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