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然不是我大哥了!
米奐在心里無線吐槽,“這里到底是哪里?”她說著就要往外走。
面具男人皺著眉,把地上被她扔掉的食物撿起來,輕輕拍了拍,重新塞回懷里。
“我提醒過你不要亂跑出去?!泵婢吣腥说脑捯魟偮?,走到門口的米奐立馬停住了。
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橫插在門框上,較薄且鋒利的那一面刀刃堪堪碰到米奐的脖子。
她只感覺脖頸上一痛,然后從腳底開始往上冒起涼氣。
面具男人從后面走上前,伸手把匕首從門框上拔下來,隨意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咔嚓一聲收入鞘中。
聽到那聲響,米奐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上。
緩了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往自己脖子上輕輕摸了一下,指腹上留下明顯的血跡。
真、真刀。
她的臉,一片煞白。
米奐吞了口口水,她腦子里混亂一片,在那一片混亂中,一個想法越來越清晰的浮現(xiàn)出來。
她——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那么這個面具男人真的是傳說中的殺手?
那個相府,她其實(shí)是相府的人?
這是劫持她當(dāng)人質(zhì),打劫的?
“你剛才、剛才不是說、說過不、會傷害我、我的嗎?”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
如果她真的穿越到了古代,那么眼前她這個情況及其不容樂觀。
如果不是她及時剎住車,這小命剛才就差點(diǎn)兒交代在這里了。
“別再跑,否則刀劍無眼。”面具男人語氣幾乎都沒有什么起伏,冷冰冰的,跟他那張面具一樣。
“我沒有要跑???”米奐有些委屈。
她哪里跑了?她跑什么?。克譀]有犯事兒。
再說了,這她能跑哪里去?
剛才在門口她都看見了,外面荒得很,一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是人了。
這荒郊野嶺的,她一個女孩子,還不如待在這里安全呢!
“天黑之前,不許踏出這里半步?!泵婢吣腥孙@然沒興趣繼續(xù)跟她探討她剛才究竟跑沒跑這個問題。
“那天黑之后呢?”米奐問出口之后就發(fā)現(xiàn)這個話問的不對,搞得好像她真的在計劃著逃跑一樣。
在面具男人透過面具看過來的那雙漆黑的眼睛里,米奐連忙解釋一句,“我的意思是,天黑之后我們也要一直待在這里嗎?”
面具男人這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把匕首藏進(jìn)靴子里,在門口盤腿坐了下來。
米奐撇撇嘴,她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兒腿軟,起不來,可她又不想跟這個男人坐的這么近。
她不會要一直這么待到晚上吧?
“咕嚕嚕~咕嚕嚕~”沒過多久,她的肚子開始有節(jié)奏的打起了拍子。
面具男人依舊坐著,閉目養(yǎng)神。
“咕嚕嚕~咕嚕嚕~”米奐捂著自己的肚子,“喂?可我餓了怎么辦?”
面具男人還是沒動。
“我要是餓死了,你豈不是白忙活了?”米奐嘗試著威脅。
面具男人薄唇輕啟,“你自己不吃的?!?p> 米奐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這個面具男人給她的那個鐵餅。
“不是!”她辯解道:“那個東西比石頭還硬,我怎么吃?”
從小到大,她米奐就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她越想,就覺得自己更委屈了。
聽到她的抽泣聲,面具男人閉著眼,還是把懷里的紙包重新扔了過來。
餅隔著紙砸在腿上,米奐都能感覺到腿上的肉疼了一下,她心涼了半截,做著最后的掙扎,“就只有這個餅嗎?就沒有別的吃的了嗎?”
“再吵,就別吃了。”面具男人終于睜開眼,凌厲的眼神掃過來。
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這么聒噪,不是出了名的溫柔恬靜嗎?果然都是些謠傳,相府里面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吃不慣這餅?那就餓著,沒餓到那份兒上,遲早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