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藝川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米奐回過神,尋著聲音朝他看過去,“小川,醒了?”
“姐姐剛才在和誰說話?”藝川總算睜開眼睛,他朝四周看了一圈,再沒有看見第三個人了。
和誰說話?
當(dāng)然是系統(tǒng)E—6293了。
不過,米奐眼皮子一跳,她剛才不是一直在心里邊默念的嗎?她并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吧?難道她不小心脫口而出了?一個人憑空對講,確實怎么看怎么的詭異。
“什么說話?”米奐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腦袋,信口拈來道:“可能是我在自言自語吧!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個可以說話的人,我這張嘴就是閑不住的。”
“米奐姑娘?!遍T外這時傳來了荷香的聲音。
米奐心里松了口氣,暗自在心里面給荷香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姑娘來的很是時候。
“進來吧!”思索完,她朝門外應(yīng)了一句。
荷香聞聲這才推門而入,“膳食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說完她注意到旁邊的藝川也已經(jīng)醒了,“藝川小公子?!?p> “荷香姐姐?!彼嚧ǔ鹛鹨恍Α?p> “吃飯吃飯?!泵讑J揉著肚子往外邊走。
……
“怎么了?哪個不長眼的把我們虞兒欺負成這樣?”蕭鷲桉給她親自倒了杯茶。
“爹爹,許師兄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和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他這次下山難不成就是去、去娶妻生子的不成?”說到最后,蕭虞眼睛更紅了,不過這一次不是委屈的,而是被氣的。
為什么爹爹不攔著他?還是說爹爹一早就事情,默認了這個結(jié)果?
想到這種可能性,蕭虞連帶著看蕭鷲桉的眼神都透露出來幾分幽怨來。
“什么娶妻生子?”蕭鷲桉把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這個可是去火的上品,試試?!?p> 蕭虞拿起茶杯一飲而盡,“爹爹不知道嗎?”
“你是說玥安帶回來的那個女子?”蕭鷲桉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虞兒,你許師兄到了適婚的年紀(jì),娶妻生子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末了,他又移開視線,凝著不遠處的虛空,輕輕的嘆了口氣。
“爹爹!”蕭虞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從她的手中脫落,砸在地上,立馬四分五裂。
“誒!”蕭鷲桉聽到動靜,看著地上的殘碎,不禁惋惜道:“怎么這么糟蹋好東西?”
這茶杯可是他用了好多年的上品,一向以來是愛不釋手的,可惜了!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默認許師兄下山去找那個女子的,是也不是?”蕭虞眼中恨不得噴出火來。
“沒大沒??!”蕭鷲桉輕聲呵斥了一句,卻也沒有真的生氣,他俯身把地上的碎片一一撿起來,“那姑娘據(jù)說救了他一命,你許師兄重恩情,難道不好?”
“因為救了一命,所以許師兄就把自己給以身相許了?”蕭虞顯然很不服氣,“哪里需要那個女子來救?”
雖然語氣很強硬,但其實蕭虞自己的內(nèi)心是動搖了的,那個女子如果沒有救許師兄一命的話,或許許師兄就會有性命之憂……
“孩子都有了,看樣子也不是短時間內(nèi)簡單的救人。”蕭虞思維跳脫,“爹爹,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那個女子和小孩子給……”
“給怎么?”蕭鷲桉盯了她一眼,“西陵派從不對婦孺孩童下手,你是連最基本的東西都給忘記了?”
蕭虞有些心虛的撇撇嘴,“沒有,我不是說要把他們怎么樣,不危及性命,但是把他們趕出西陵派,總可以吧?或者給她們些好處,總能把人給打發(fā)走的。”
“你要是有這些想法,怎的不去找你許師兄?人是他帶回來的,我也已經(jīng)默許了。”蕭鷲桉暫時不打算插手管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