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對白家公子?這倒沒有!”蓮華喝口茶,擺擺手解釋道:“我問過阿姐,她不過是失望罷了!阿姐自是不會騙我的,你可放心!”
“如此我便安心了。”
“哪怕阿姐對他只有零星半點的情意,你也生氣?”
“生氣卻不至于,然亦要等玉樹全然忘懷方來提親?!?p> “你就不怕等個十年八年的?便是老天給你們一點緣分,只怕也不夠你這般折騰吧?”蓮華晃動著手里的酒杯詫異的問,難以置信的打量海二爺幾眼,搖搖頭道:“你竟半粒沙子也容不得?”
“如此不更能說明我重視這段緣分?”
“我怎么覺得是你自私霸道吶?何況你自己呢?”蓮華挑眉問,“你心中是否是一片澄澈、一瓣紅花也無?”
“自然有過,不過都斷得干干凈凈?!焙6f。
蓮華睨了海二爺一眼,將杯子不輕不重的擱下,抬手綰發(fā),輕聲道:“這話便要看聽的人怎樣理解,其一,是說你同她們皆不過是逢場作戲未動真情,轉(zhuǎn)身時自然斷得干干凈凈沒有后患和麻煩,其二,你本就是喜新厭舊的薄情人,只為獵艷而已,既得了手,自然斷得越干凈越好!”
大約沒想到蓮華會說出這一通話來,海二爺微瞇著眼喝了口酒,又替蓮華倒了一杯,‘?!呐鲆幌?,道:“小丫頭還曉得獵艷一說,我當真小看了你!”
蓮華拍拍海二爺?shù)募?,給了他一個‘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多’的眼神。
“是怎樣一個人?”海二問。
“你說白家那位?”蓮華挑眉,打量海二一眼,斟酌片刻,又歪著頭盯著海二爺看了一會,道:“怎么說呢?你嘛,就像戲臺子上一身匪氣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他呢,就像捏著扇子指點江山的軍師,你們兩各有各的好,不過有一點,你長得也還可以,但他更好看些!”
海二微瞇起眼,拖長視線看蓮華,忽地一笑,“你覺得他很好?”靠近些,又問,“莫非你中意于他?”
鼻息間噴出的酒氣燙紅了蓮華的臉,她借著酒勁將海二推開一點,蹙眉道:“你說正事!管我的事做什么!你還不是我姐夫呢你就來管我!”
“你小時候我管得,現(xiàn)在我也管得,保管太老夫人也不會說什么!”
“嘁!”蓮華脧海二一眼,“倚老賣老!”
“我聽聞男人還是年長些更好?!?p> “人家說的是男人有閱歷和見識更好!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是那樣說的?”海二看蓮華酡紅著臉,眸子染水,嬌滴滴的樣子十分惹人疼,便伸手點了一下蓮華的眉心,笑道,“沒有年紀,哪來見識和閱歷?”
“嘁!”
因海二說前廳人多,便領著蓮華走了賬房的偏門,熟門熟路,像是走過多次。
一出來便是荷塘,迎面一股湖風,吹得蓮華精神一振。
兩人一前一后慢慢走,蓮華踢著路上的小石子,海二拿著帷帽跟在后面一點點,許是方才說得太多,兩個人都沒說話。
走了一段路,蓮華頭也不回的問:“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