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二爺走后,玉樹便讓巧云去請?zhí)戏蛉诉^來。太老夫人這幾日也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昨夜甚至服了助眠的湯藥才睡了三個時辰。
玉樹本不忍打擾太老夫人,可看蓮華,還是請?zhí)戏蛉藖砟弥饕狻?p> “孫女看蓮華覺也睡不好,夜里盜汗衣裳枕頭也浸濕了,又時常喊肚子疼,孫女實(shí)在放心不下,不知能否請沈國醫(yī)來瞧瞧?”玉樹焦慮的問。
太老夫人道,“你們的說詞誆一誆外面的郎中還成,沈老一探便知端倪,如何自圓其說?這丟人之事若傳出去,你們幾個如何立足?”沉默一陣,太老夫人斂容道:“倒可喊白家那位來一趟,他涉世未深,大約還想不到那么遠(yuǎn)去,況且醫(yī)術(shù)也過得去?!?p> “是。”玉樹面上略有松動,忙讓巧云去國醫(yī)府請人過來。
蓮華尚昏睡著,玉樹立在一旁看白潤玉替蓮華診脈,看白潤玉面色凝重,不免著急起來,“白公子,蓮華的病——”
“她可是中過毒?在這宮府怎會中毒?”白潤玉沉聲問,眼底隱約似有怒意。
屋里并無旁人,玉樹便在床邊坐下來,斟酌道:“蓮華誤吃了幾口混了桉樹汁的粥,不過前幾日已服過解藥,只是蓮華還是時常喊肚子疼,身上也沒力氣?!?p> 玉樹剛說完話,蓮華卻稍微動了動手指,眼睜開一點(diǎn)定定的看著一旁的白潤玉,忽然輕輕的哼了一聲,又將眼睛閉上了,嘀嘀咕咕道:“你煩不煩——怎么又來我夢中——”說著說著又睡了。
白潤玉嘴角便揚(yáng)起一絲模糊的笑意。
針灸后又寫了藥方,白潤玉便該回去了。
“我送公子。”玉樹替蓮華掖好被角,“如此看來,那些補(bǔ)藥倒反害了蓮華?!?p> “確實(shí)如此。往后一日三餐只能白粥,連吃七日?!?p> “好?!?p> 玉樹送他出門,卻恍惚的踢在門檻上一下子撲出去,白潤玉正轉(zhuǎn)過身來想請她留步,迎面撲來一個人,本能的就伸手抱住了她,踉蹌兩步,還是倒在了地上。
唇齒相碰,兩個人都愣住了。
“抱歉?!卑诐櫽竦?。
一語驚醒夢中人!玉樹倉皇起身,一句話也不說就跑回了屋里。白潤玉倒還鎮(zhèn)定,自己抬手抹了一下唇,果真是流血了。
吃了白潤玉開的藥,蓮華還沒躺下便吐了兩次,本就沒吃什么東西,吐得她頭暈眼花胃里抽痛,蓮華懷疑白潤玉故意報(bào)落水之仇,讓玉樹做一個小人,她要寫上白潤玉的生辰八字扎他!
“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庇駱錅睾驼f。
“他是君子?”蓮華哼一聲,倒下去拉被子蒙住了頭。
連著吃了三五日藥,蓮華吐了數(shù)不清多少回,然吐著吐著蓮華的精神反而一日比一日好了。覺得頭和脖子也沒那么沉了,中午還喝完了一大碗粥。
白潤玉每隔一日便來一趟,海二爺也常來看她,帶了不少玩意兒給她,其中有一件是一個機(jī)關(guān)盒子。
“我若打開,你給我什么獎賞呢?”蓮華問。
海二爺接過玉樹遞來的蜂蜜水,笑道:“你若解得開,你要明月珠我也給你!不過,你解不開!”
“哼哼?!鄙徣A斜他一眼,背過身去仔細(xì)研究起來,“有阿姐作證你可別賴賬!”
“你也莫太過勞神?!焙6敎睾偷?。
“你忙你的去吧?!鄙徣A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回去將明月珠裝好!”
海二爺一笑,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