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位參賽者的表演了。
自從聽了我的話后,許天天就一直處于神神叨叨的狀態(tài),還時不時地望向張良,張良本是認真聽歌看表演,被他這么一頓眼神操作,瞬間感受到了一陣惡寒。
“許天天,是我太帥了嗎?”需要一直這樣看著嗎?
張良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拋出這么一句話來。想來是方才他摘下眼鏡時的美貌讓許天天有了這種狀態(tài),不是他自戀,而是許天天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許天天一愣,眼神突變,“果然,我從來都沒有認清過你?!蹦阋巡皇俏倚闹心莻€純潔善良無邪的男生了。從前,你不會這么自戀的。
“你是不是病了?”
“噗嗤!是你病了!張良!你真是個讓人看不透的家伙。”許天天夸張地向他身上拍了一下,甚是無奈地搖搖頭。
我比許天天更覺無奈,扶著額頭,不想再看他。
“你別看我了,我很惡心?!?p> “眼睛是我的,我想看就看?!?p> “身體是我的,我想不讓你看就不讓你看?!?p> “你真是的~”
“懶得理你?!?p> “張良,我覺得你要看看病?!?p> “我覺得你已經(jīng)沒有治了。”
“別這樣,我說的正經(jīng)的?!?p> “我也很認真?!?p> 。。。
坐在他們兩個人旁邊也是件折磨人的事。兩個互相聽不懂對方說話的人竟然也能說這么多。
“我想去上廁所了?!?p> 我先是對著那兩個互懟的人說,企圖把他們的注意力轉(zhuǎn)移,然而他們只是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了,轉(zhuǎn)而繼續(xù)無休止地聊。
“沉一舟,我去下廁所?!苯又矣洲D(zhuǎn)向沉一舟。
“好?!彼c點頭,身子往上移,空出空間來讓我過去,“慢點。”
“好?!?p> 我縮著自己的身子,盡力不去觸碰他的身子,奈何他的腿太長了,就算是收起來,褲子還是和我的腿磨到了一起,校服褲子果然質(zhì)量不怎么樣,我的腿磨的有些生熱的疼。
為不妨礙別人,貓著身子,慢慢移了出去。
除了音樂館,果然,外面的空氣更新鮮些。里面人實在太多了,并且熱情,讓呼吸都帶了些急促。
走到音樂館的廁所里,卻發(fā)現(xiàn)女廁所這邊排著長隊,而男廁所卻沒有隊伍。我總不能去男廁所吧。
還好,我現(xiàn)在也并不是很急,只是最后一場表演已經(jīng)開始了,我需要盡快回去,不然,可能會錯過最終結(jié)果。
所以我決定繞道去一下最近的廁所。
然而我低估了校園文化節(jié)的魅力,參與的人實在太多,我去的廁所都差不多在排著長隊。
正在我決定還是老老實實排隊時,我望見了姐姐!
看見姐姐自然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只是在她身后,跟著了一個女生。那女生,穿著很潮流,人也高挑,長得不賴,只是走路的樣子,讓人覺得不甚舒服,讓人潛意識里覺得她像是個壞女孩。
可能,這只是我的偏見。
可我放心不下姐姐。這女生一直尾隨她,不是我多想,只是她一直盯著我的姐姐的背影,眼神從未離開過。
姐姐向來溫柔善良,不惹是非,應(yīng)是不會招惹到什么壞人。除非是遭人嫉妒了?
找我姐姐有什么事?
難道是女流氓?
“同學(xué)?你。。。在排隊嗎?”
因為專注于姐姐那邊,所以我漸漸偏離了原來的隊伍,來了個排隊的女生詢問我。
“噢噢!我不排了,不好意思?!?p> 我向她道過歉后便匆匆跟上了姐姐。
這自然不是什么諜戰(zhàn)劇了,我沒必要偷偷摸摸的,正常地往前走便是了,只要不跟丟。
沒想到姐姐的目的地,竟然也是廁所,只是這個廁所偏遠些,加上平時在教學(xué)樓內(nèi)并不需要再去別的地方找?guī)?,所以知道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也只是因為在校園大掃除的時候,無意間找著了這間廁所。
姐姐進去了,那個女生也進去了。
我本想也跟著進去,但是略顯刻意了些,所以我在外面先靜靜站著,不急著進去,還能確定這個女生是不是真的對我姐姐有所企圖。
初時,還是正常的。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聲響,只有兩道打開廁所門的聲響,一道輕柔,一道沉重。
想來兩人的性格已經(jīng)通過這行為有了初步的體現(xiàn)。
不久,又是兩道聲響,應(yīng)該是出來了。
接著是水龍頭里放出水的流動聲。
目前為止,一切都還還算是正常,倒顯得我有些多慮了,神經(jīng)兮兮的。還好四下無人,我的丑態(tài)不至于被別人窺了去。
這略帶些緊張地氛圍,倒讓我并沒那么想上廁所了,可憋著也不是事。
就在我也準備裝作不經(jīng)意地進去時,我聽見了聲音——
“你好,不好意思。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是姐姐的聲音。
看來那女生確實是沖著姐姐來的。
“也沒什么,就是想問你件事~”那女生開口回應(yīng)了,聲音同她的人一般高傲,給人一種故作清高卻又十分廉價的感覺。
“你問吧。我要是。。。”
“別說那些廢話,我最不愛聽你們這些讀了書的文鄒鄒的話,我就問你,你和羅琪什么關(guān)系?”
她并不是我們學(xué)校里面的人,應(yīng)是因為人多自己混進來的。她問的可是姐姐班上的羅琪?
“請問你說的羅琪是哪位?”即便眼前的女生態(tài)度十分傲慢,郝沐秋此刻還是從容淡定應(yīng)對,并未因他人的無禮而喪失自己的原則。
“別裝傻了!就是你們班的班長,羅琪!你不是跟他很熟嗎?現(xiàn)在裝什么失憶?。俊?p> “我和他不熟?!?p> “喲,怎么?怕我打你不成?竟然睜眼說瞎話了!”
“你要我說什么真話?”
“不是我要你說,是你自己要說真話?!?p> “羅琪是我們班的班長,我是學(xué)習(xí)委員。除了和他有工作上的關(guān)系和同學(xué)關(guān)系以外,沒有任何其他關(guān)系?!?p> “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那你告訴我,這是什么?”
那女生像是甩了什么東西出去,聽起來像是紙質(zhì)物品,輕飄飄的。
“你現(xiàn)在認識了吧?!?p> “這不是我的東西。”
“呸!誰說這是你的東西了?你也配?”
“你到底要做什么?”郝沐秋忍了她許久,實在是自身素質(zhì)好,忍耐力夠強。不然可能早就發(fā)飆了。
我在門口聽得不明不白,姐姐和羅琪怎么了?這女的又和羅琪怎么了?姐姐顯然帶了些怒意了。
“嘿,你還敢跟我倔!自己不要臉?還好意思裝清高?”
“你不要血口噴人?!?p> “啊呸!”
從我聽來,像是那女的真的向姐姐吐了口水。
姐姐不做聲了。
“你這瘋子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