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君一臉黑線,他覺得他已經(jīng)不能和一個(gè)同他搶女人的男人有任何交集了,他必須想辦法干掉他。
就在他開始想用什么法子干掉陳連殷時(shí),玉綰過來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赤狐君,以后我們要常來這坐坐,畢竟夫人這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一個(gè)這么有趣的人?!?p> 從前她來,次次都覺得無聊。那桑榆除了愛錢沒別的愛好,陶娘又少于人打交道,夫人又簡傲絕俗,至于后院里的子嘉,更是無趣,從不踏出后院半步,近來幾日也沒瞧見他的蹤影。
“以后綰綰來,我就來?!背嗪吲d的合不攏嘴。
他私心里想著綰綰還是更在乎他的,于是瞥了一眼陳連殷,自言自語嘀咕道:“暫時(shí)你一馬。”
陳連殷覺得莫名奇妙,又回到了廚房幫著陶娘忙活著。
依舊是晚子時(shí),歌舞樂聲開始想起。
白夙抱了一壇子酒從閣樓上走下來,開口道:“這酒名忘憂,在座的各位可愿嘗嘗?”
人群中有人大聲喝道:“夫人釀的酒,自然要好好的嘗嘗?!?p> “本夫人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此酒后勁頗大,明兒醒來估計(jì)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這么玄乎?”赤狐君拿了碗首當(dāng)其沖的要了一碗。
“試試就知?!?p> 赤狐君將酒一飲而盡,說道:“似乎有股咸咸的味道。”
“嗯,是了,好喝嗎?”
“味道不錯(cuò)?!苯又嗪忠艘煌?,白夙也很大方的給他倒了一碗,臉上浮出一絲笑意。
大家伙見到赤狐君喝的這樣盡興,紛紛都想討一碗來喝。
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赤狐君接著要了第三碗,第四碗。
而今日選了個(gè)雅間的文蘆,現(xiàn)在才匆匆忙忙從雅間上端著酒杯跑下來,“夫人,給我也來一杯?!?p> 昨兒個(gè)他逃的太快,沒能痛快的喝上酒,今日他一定要喝到這杯忘憂酒。
白夙搖了搖酒壺,看了一眼他搖頭,“你來得慢了些,本就釀的少,現(xiàn)下都被赤狐君喝完了?!?p> 沒了?他還一口沒喝到呢……
文蘆瞪了赤狐君一眼,眼神如刀子一般將他從頭到腳剜了個(gè)遍。
赤狐君才沒有看到他那刀子般眼睛,反而搖頭晃腦醉醺醺的直呼:“好酒……好酒?!?p> “呸,酒是好酒,可惜都被你一個(gè)人喝完了?!蔽奶J罵罵咧咧的回雅間去了,還不忘在云弋面前說了赤狐君一堆壞話。
在座的各位也和文蘆的心情一般無二,他們也想嘗嘗,結(jié)果沒來得及就被赤狐君喝完了。
“夫人下次釀這酒的時(shí)候,定不要忘了多釀一些?!?p> “是啊,我一口還沒嘗到呢。”眾人熱情頗高。
白夙將酒壇子放在桌上,搖頭緩聲道:“這酒中有一味引子難得,就是再釀,也要看時(shí)機(jī)?!?p> “那是個(gè)什么引子?”有人開口詢問。
“世間有情人的眼淚?!?p> “眼淚?”赤狐君狐疑的舔了舔嘴唇,難怪喝起來有股咸咸的味道。
“對,眼淚?!?p> “眼淚有何稀奇?”
“眼淚不稀奇,稀奇的是要情人的眼淚,不知在座的各位,可有?”
眾人紛紛搖頭,哪里來的情人眼淚。又不是凡人,一生受盡七情六欲,又是生老病死,又是愛恨別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