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為肖燦平反昭雪
車開到友情歲月琴行門口時,里面的人都抬起頭張大了嘴巴。
琴行外面的人也一樣。
左鄰賣保健品的張老頭:
“前幾天不是放出來了嗎?到底逃不了干系,還是要把他抓走?。俊?p> 右鄰開便利店的李大姐:
“人吶,受窮受苦都不算什么,就是不要學人家違法犯罪,要不你看琴行里那個孩子,三天兩頭的,不是被傳喚就是被問詢,多糟心吶!”
樓上小王:
“又來抓人了喂,看來樓下那人還是慣犯,前幾天綁架剛放出來,今天又有郭嘉隊上門,這次是什么?偷人累啊褲?還是持刀搶姐?”
田風從電腦桌后面走出來,滿心惶恐:“他媽的肖燦這事還沒完沒了了!”
田宇和洪流也站起來,眼神里都是驚慌失措。
幾個學員撥弄琴弦的手僵住了。
車子停穩(wěn),副駕駛門打開,卻鉆出來一個光頭。
“肖燦,什么情況?你又干什么壞事了?還是之前那件事沒了結(jié)?”洪流第一個發(fā)問。
肖燦一笑,正要回答,身后車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洪流的眼神便飄了。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蘇女范驚艷亮相了。
不僅洪流,田風兄弟兩個也是目瞪口呆。
這美女也是郭嘉隊隊員嗎?還是個扮隊員的演員?
可是多大牌的演員,也演不出這氣質(zhì)啊。
就連練琴的兩個中學生,眼里都放出從未有過的光輝。
“看什么看?沒見過郭嘉隊嗎?”蘇女范一邊隨著肖燦進門,一邊疾言厲色地訓斥。并且下令:“都給我靠墻站好,把手舉起來!——臉朝著墻,不是背朝著墻!”
“這次要一鍋端了哇!”左鄰右舍一窩蜂涌到門口看熱鬧。“看來他們是團伙作啊暗?。∵@次有好戲看了……”
田風幾個雖然一頭霧水,可是隊員發(fā)話,哪敢不聽,遲遲疑疑地面壁,將兩手搭在墻上,不住回頭窺探動靜。
三個人都是五大三粗的身軀,站成一排,手都快頂?shù)教旎ò辶?,情形頗為壯觀。
“我們、我們也要這樣嗎?”一個中學生仗著未成年人保護法,試探地問。
“你們不用站起來,把頭低下去,不許偷看?!?p> “是,是,是,我們低頭,我們不偷看?!?p> 肖燦大驚失色:“蘇、蘇隊員,你這是干什么?他們,他們又沒犯罪……”
“這些都是你朋友嗎?”蘇隊員不假辭色地問。
“是啊,同甘共苦的兄弟?!?p> 蘇隊員那緊繃的臉突然軟化,露出八顆以上的牙齒,笑說,“開個玩笑,都轉(zhuǎn)過來吧,沒事啊,沒事啊,呵呵。”
“哈哈,”幾個中學生先笑了。
門外更是爆笑如雷。
“有沒有搞錯!”田風藝術(shù)家的毛病發(fā)作,回過頭來就要質(zhì)問她怎么可以開這樣的玩笑。
肖燦忙轉(zhuǎn)向他,又是皺眉頭,又是縮鼻子,又是擠眼睛。田風從他那張臉扭曲的程度和丑陋的程度,判斷出這個女人惹不起,強按怒火不說話。
洪流對美女從來沒脾氣,走近蘇隊員,饞著臉笑說,“早說嘛,害我緊張的,我還以為小時候偷進女廁所的事東窗事發(fā)了?!@位隊員好,怎么稱呼?”他伸出手掌,想和對方握手。
蘇女范聽他語言粗俗,先回頭瞪了肖燦一眼,轉(zhuǎn)回來再次面對洪流時,已經(jīng)換上笑臉,并且伸手與他相握,“我姓蘇,叫我小蘇就可以。”
“原來是小小蘇啊,真是人如其姓,——肖燦帶過不少美女回來,還就數(shù)小小蘇你最漂亮,最入我老洪的法眼——哎呀!”
洪流突然咬緊牙關(guān)說不出話,眼珠子定在框中動彈不得。只有牙齒縫里鉆出“絲絲”的聲音。
“洪先生怎么了?牙痛嗎?”
“不是……額,好像,是有點……”
洪流的臉進而開始扭曲,肌肉痙攣。
肖燦不明白他在搗什么鬼,只是覺得兩人握手的時間有點長,目光下移,才發(fā)現(xiàn)事有蹊蹺。
原來蘇女范假意和洪流握手,卻趁機用食中兩指扣住了他脈門。
“原來蘇隊員還會把脈,剛好洪流牙痛病發(fā)作,那你們兩個多親近親近?!毙N笑著走開,和田風兄弟兩個交代事情。
“什么?你要去Y???去多少天?你不在,酒吧那邊怎么辦?”田風一聽肖燦說要隨郭嘉隊抓人,立刻跳腳。
“事情順利的話,也就三四天的樣子,”肖燦寬他的心,“酒吧那邊,耽誤不了。”
“那要是不順利呢?”田宇問。
“不順利也就四五天吧?!?p> 那邊蘇隊員終于給洪流診斷完畢,放開他的手。
洪流一脫掌握,立刻像只中了圈套的大狗,甩著手,哇哇大叫地跑進里面去了。門外十幾二十個圍觀群眾又笑起來。
卻聽蘇女范亮起嗓門對大家說:“各位鄉(xiāng)親們,我跟大家說個事。這位肖燦——”她一把將肖燦拽回身邊,讓他面對眾人,“這位肖燦,之前被我們抓過,還蹲過幾天培訓學校。但是,后來證明,這件事情純粹就是個誤會,他并沒有綁架,而是遭到了別人的陷害……”
“???被陷害?有這樣的事?”圍觀群眾覺得不可思議。
“沒錯,一開始我們也不敢相信。不過后來經(jīng)過一系列調(diào)查取證,發(fā)現(xiàn)肖燦不但系被冤枉,而且他還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p> “可是,誰會陷害他,為了什么?他這一窮二白的……”圍觀者還是找不到作案動機。
“嘿嘿,”肖燦笑。
“具體情況,我就不跟大家啰嗦太多,你們自己關(guān)注后續(xù)的新聞吧。至于那個陷害他的人,是個極端的危險分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逃回Y省老家?!?p> “逃了?那你們怎么還不去抓他?既然知道是個極端危險分子,就應(yīng)該趕快把他他抓回來啊!”有幾個站著說話不腰疼,口氣里已經(jīng)有責備的味道。
“抓當然要抓。但是跨省抓捕是一項復(fù)雜的工作,為保萬無一失,我們郭嘉隊特聘肖燦為助手,協(xié)助這次的行動?!?p> “什么?特聘肖燦為助手?他能幫上什么忙?他一個彈棉花……啊彈吉他的,你們特聘他干什么?擋槍子???”
肖燦一邊沖大家點頭陪笑,一邊心里卻想:“特聘這個詞用得好,一分錢不花,果然夠‘特’,特便宜。”
聽見圍觀群眾的奚落,蘇女范心中不快,但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在臉上,淡淡一笑說:“具體情況不便透露太多,我就是代表郭嘉隊,也代表我自己,跟肖燦的鄰居們做個解釋,澄清一下事實,證明他不是個違法分子,大家可不要用有色眼鏡看他。”
肖燦聽她這么為自己著想,側(cè)頭看著她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孔,心里生出許多感激。
圍觀群眾見沒有熱鬧可看,紛紛散了,有個光著膀子的中年人說:
“原來是這樣,既然不抓人,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回去,我們繼續(xù),我還有兩個炸啊膽沒扔呢?!?p> 他的同伴說:“什么時候輪到你扔炸啊膽,我還沒開腔呢!”
另一個人說:“大小王四個二在我手,你們說個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