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坐落在北燕之地最繁華的一座城市,青城,碧水年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何清寧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面前站立著一人,那人討好的說道:“何公子,這種小事情就讓卑職去做吧,區(qū)區(qū)一個三級戰(zhàn)將還不用勞煩你親自出手?!?p> 何清寧笑著了一聲:“那你可得小心點,你也知曉我為什么會做這件事,萬事小心?!?p> 那人笑著點頭回道:“是,是是,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何清寧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次回來之后,你想要的東西也該得到了?!?p> 那人正了正身,大喜道:“卑職定為了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何清寧轉(zhuǎn)身,陰笑了一下:“好了,你先去吧,那邊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切記我說的話?!?p> “是,明白!”那人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這幾天蘇葉倒體會了一番什么叫做賢家良妻,他在這段日子里一直被上官煙雨照顧著,那叫一個服服帖帖,舒舒服服,他也告訴她其實不用這樣,雖然他連下地都還是個困難,但是用她的話來講“畢竟是因為我的事情才弄成這樣的,應(yīng)該的?!?p> 反正他也動彈不得,也就無所謂,到了今天,總算是擺脫了過來,身體恢復得也差不多了,一大早便起來開始修煉,坐在主臥的床上,修煉之時,總會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入自己的鼻口,凝聚的血氣斷斷續(xù)續(xù),始終不能合一,無奈之下,便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一開門,迎面撲來淡淡清香,睜開眼,只望見上官煙雨披頭散發(fā)的定立著看著他,身上只穿了一層薄薄的絲衣,絲衣之下肌膚盡收眼底,好在內(nèi)里還是穿著內(nèi)衣,不至于一覽無遺。
蘇葉也算反應(yīng)快,立馬將門關(guān)上,只不過關(guān)門的動作有些大,憑借著他三級戰(zhàn)將的實力,這大門已經(jīng)仙去了,從中間折斷,好在大門憑借著堅強的意志,硬是撐到了上官煙雨將平時穿的衣服都掛在了身上才緩緩倒下。
蘇葉握著門把手尷尬的看著她,臉上一陣紅暈,上官煙雨氣呼呼的說道:“你這手法倒是不錯啊,一次不過癮突發(fā)奇想再確認一眼?”
蘇葉看著她,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明白,只能在原地我我我的,好在上官煙雨沒有繼續(xù)逮著他不放,輕聲說道:“算了,看在你幫我惡心那人的份上,這就給你的利息吧。”
蘇葉一整撓頭,惡心那人?說的是何清寧嗎?好像是她的未婚夫,兩人不和,但是什么時候惡心他了?給他整了一臉懵,正準備要問她時,上官煙雨已經(jīng)上了樓。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不了了之:“算了,有機會再問她吧!”便轉(zhuǎn)身離開,找了管事的問那里有木材,自己到一旁修門去了。
上官煙雨爬在二樓的窗間,手里端著杯咖啡,莊園內(nèi)的情景盡收眼底,此時就看到蘇葉正在一側(cè)弄著那些木材,仔細的削著長條,弄了一會他臉上已經(jīng)有些許汗滴落了下來,平日里倒也見不到這等風景,上官煙雨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了一聲:“怪不得趙九那王八蛋能將你賣給我,就一個傻子?!?p> 此時蘇葉完全沒有用自己血氣的力量,憑借著自己本身的身體強度打磨著木材。
而遠在中州,趙云驥此時出現(xiàn)在了帝國上官家的府內(nèi),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連一封都沒有送進來,看來我倒是小瞧了他們的手段?!?p> 身前的門突然打開,出來一人說道:“趙公子,請入屋內(nèi)小敘,主家愿意聽聽你這件小事情?!?p> 趙云驥恢復了面色,優(yōu)雅的點了點頭,便提腳邁了進去。
里面昏暗陰冷,連服侍的人都沒有幾個,趙云驥走進去之后,以他四級戰(zhàn)將的修為也是打了個寒顫。
“就在哪里吧,耳朵也沒聾,聽得見?!崩锩?zhèn)鱽硪晃粙D人的聲音。
趙云驥聽到聲音之后便停了下來,行了一禮說道:“晚輩趙云驥見過老夫人?!?p> 那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嘆息道:“趙家老九啊,趙家興旺啊!”
此話一出,就已經(jīng)肯定了趙云驥,一人就能讓一個家族興旺,他的價值有多大,不言而喻。
趙云驥此時卻沒有接話,只是站在一旁,等待著這位老夫人的問話,雖然是他提出的這件事,但是他卻不好先開口。
老夫人沉凝了許久,輕笑著起身說道:“老了,倒不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定力了。”
趙云驥回道:“晚輩只是占了一些先機而已,論起這些東西,晚輩還需要學?!?p> 老夫人走到他近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可惜了,要不是有當年的事情,你現(xiàn)在恐怕早已經(jīng)比肩帝國辰星,過一兩分也不是不可能?!?p> 趙云驥搖頭:“帝國辰星可是我能比擬的,我只想守住自己想守住的東西罷了?!?p> 老夫人暗自感嘆,當年如若不是他想守住那東西,也不至于此,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當年那回事,恐怕帝國只知趙家八子吧,那還來的九子。
“如此,我就放心了,你放手去做吧,我還能撐個兩三年。”老夫人暗淡的道。
“晚輩明白了?!壁w云驥點頭行了一禮,隨即便出了門。
老夫人望著屋外,那一抹陽光照射在地上,不知道它該是溫暖還是熾熱呢?整日在這幽暗碧靜里,她也忘記了陽光的感覺,在這里茍延殘喘,忘記了何為活著。
“瀝青?!崩戏蛉私械健?p> 屋外那年輕人應(yīng)聲道:“老夫人有何時?”
“我想出去看一眼?!?p> 瀝青走上前來,沒有任何表情,邁著平穩(wěn)的步伐彎著腰靜靜的走到她身邊,將手放在空中,托起了老夫人的手,引著她出了門。
而老夫人剛一出門,消息便四散而開,就連帝國皇帝姬帝面前也呈上了一份“上官老夫人出閣了”的八字奏折,姬帝只是掃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
姬帝雖然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那是因為他是帝王,身旁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他得偽裝,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姬帝如此,其他人卻未必有這份耐心,張府,自從張河運入了大帝之后便一直在鞏固修為,今日才得以出關(guān),一出門就有人上前說了上官家那位老夫人出閣的事情。
他滿臉不自然,只不過也并沒有太多的過激,拂了拂衣袖,淡淡的說道:“我已入帝,何須奈何?!?p> 此言一出,四下門客皆是松了一口氣,都在笑著恭喜道:“恭賀張帝?!?p> 趙家,此時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過來,那十層高的閣樓又從新屹立在帝都之上。
此時趙家一眾長老和家主正坐在頂樓,一個個的都不是滋味的嘆息著,有甚者都在埋怨道:“哼,這就是各位當初所說的大局?莫不是要告訴我,趙家的大局是指拋棄一位能夠帶領(lǐng)家族升閥的辰星?”
四下皆是嗤之一笑:“你說什么呢!這事情是長久之計,不是憑借著一人一言就能敲定的,莫不要忘了,林家的教訓。”
那人還想說道,卻被家主擋了下來:“今日議題不在此,小九的事情日后在議,先說說那位吧!”
聽到那位,眾人一臉沉重,那位老夫人可是一位圣將級別的天機師啊,只差半步就能入帝,或許是上天嫉妒,就算這些年里她如何苦修,都未能前進半分,死死卡在了這圣將的關(guān)卡。
“唉!”皆是一聲嘆息。
趙家家主看著眼前眾人的臉色,也是沉重萬分,他們趙家可還沒有出過一位大帝呢,更別說這圣將的天機師啊,以后還是少招惹上官家吧!
帝國大家都在唉聲嘆氣,實力強上一分的那都是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弱上半分的就只差把自己一身修為都使出來咒罵了。
趙云驥此時坐在軍艦內(nèi),他也聽聞了此時,只是他卻沒有任何表情,從他進入那間屋子之后他便知曉會有這個結(jié)果,有些人算計人家也該讓人家來算計下了,輕笑了一聲說道:“哼,自作自受。”
坐在他旁邊那人問道:“你說誰呢?那些門閥世家嗎?”
趙云驥攤開手表示道:“不然呢?除了他們還會有誰作死呢?”
那人笑了一下:“那倒也是,不過你說的他們沒有包括我們李家吧?”
趙云驥楞了一下:“哎呦,剛才沒注意,你就當沒有吧?!?p> 那人惡狠狠的叫道,可憐兮兮的說道:“趙云驥,你這么不是東西的嘛,枉我在帝都每天每日為你燒香祈福,你就這么對我?!闭f著說著還不時往他身上蹭過去蹭過來。
趙云驥嫌棄的用手將他推開,邊推還邊說道:“我說李大公子,你這出來不要緊,萬一被你家里人知曉了可就麻煩了,特別是公主殿下知曉你是跟我跑的,到時候你可得撈我一下?!?p> 李公子笑道:“放心,從我坐上這艘軍艦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特別你在意的公主殿下,那打我出門就知曉了,不過你也別擔心,只要本公子不少皮掉肉的,她也不會在意的。”
趙云驥一副想哭的表情,勸著說道:“要不你還是回去吧,到時候你沒心沒肺的不撈我,我可就慘了。”
李公子大笑:“那不能,我每天每日都在為你燒香祈福,怎么可能見死不救?!?p> 趙云驥立馬坐正:“那感情好,我也放心了?!?p> “嗯!”
軍艦緩緩升空,趙云驥突然想到什么,問道:“你燒香祈福做什么,你不是知道我在北燕嗎?”
李公子嘿嘿一笑:“祈禱你不要死,至少要死在我手里,你丫的,利用完我自己一個人跑了,一跑就是這么多年,害我被禁足了一年,半步出不得書房,這回該我好好坑你了。”
趙云驥臉線一黑,怎么忘了還有這回事,隨機轉(zhuǎn)頭就看見李公子掏出了槍對準自己,嘿嘿一笑:“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李公子認真的道:“那當然,不過你表現(xiàn)好的話,本公子倒也可以考慮考慮放你一馬?!?p> 趙云驥立馬狗腿子似的跑上前去,一個勁的給他按摩,這次輪到人家一臉嫌棄:“你丫的還能再無恥點嗎?這么不要臉!”
趙云驥哈哈大笑:“臉?要來干嘛,那玩意還能當飯吃嗎?”
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的往北燕飛去。
帝都深處,李閥一處院子里,帝國二公主殿下姬朧月醉酒臥躺在院中,纖細的手指上吊掛著一壺酒,雙眼緊閉,狹長的睫毛顯得格外的漂亮。
院外進來一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近前,輕聲說道:“公子與趙家九公子去往了北燕。”
姬朧月應(yīng)了一聲:“嗯!”便擺手讓那人退下。
自己喃喃的道:“北燕,倒挺適合?!?p> 小瞇了一會,隨即便起身,緩步走進了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