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陽從魔界回到了胡丫身邊,卻見她接連幾日臉上苦悶,便飛到花靈界想與她再采些仙花仙草逗她開心。
靈猴大鬧了花界一番,偷花仙釀的仙酒,趁仙子們不備在那桃樹林里偷摘靈桃,一眾花草仙靈被他折騰的叫苦不跌。
現(xiàn)下正有閑在果耀山下的花草叢里瞌睡,時下無聊,這群花草精靈于他也甚無趣,正愁找不到個活物。
剛巧碰見一只瘸腿的靈犬,來了興致,他便一把扯下了臉上的荷葉。
“犬兄!”他幻化成了人,看見奔陽在那花叢里一番折騰便坐了起來。
奔陽抬頭看了他一眼,冷漠……
他又道:“犬兄!”
奔陽繼續(xù)冷漠……
“犬兄不成是個無舌啞巴!”靈猴見犬不答,抓了抓臉上的猴毛,伸長了舌頭給那犬做示范。
于是奔陽也耷拉出了舌頭,兩只幽綠的眼睛瞪他半天,又繼續(xù)翻找花叢。
“犬兄為何不答?”靈猴繼續(xù)追問。
奔陽則轉(zhuǎn)過了身,將尾巴對他,靈猴一絲抓狂,快步跳到他前面,又道:“難道犬兄聽不懂人話?”
這不應(yīng)該,于是靈猴學(xué)起了狗叫,接連學(xué)了兩聲,甚覺難聽就閉上了口,繼續(xù)追著奔陽。
“犬兄可聽懂了?我是在和你說話?”
奔陽停了幾秒,看著面前的潑猴,呲牙裂嘴地展現(xiàn)了一番狗的兇殘。
無奈他沒嚇走靈猴,反倒激起靈猴更大的興趣:“犬兄,這是何語?”
靈猴窮追不舍,奔陽甚是嫌棄,眼看擺脫不了,就索性不再往前走,只見一靈犬和一只人面靈猴相互對望。
“犬兄可有巢穴?”靈猴聒噪,只怕是離家太久思念故鄉(xiāng)。
奔陽看了他一眼,眼神躲開,方才在心里想,潑猴才住巢穴!
靈猴見奔陽依舊狗臉冷漠,又問:“那犬兄來這為何?摘桃?喝酒?”
靈猴難得的耐心,眼看就要被磨完,觀察了半晌,看見奔陽斷了的腿,突然又安靜了下來。
“犬兄這腿?”靈猴看完那條斷腿,又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看他毛發(fā)不整,小片裸露紅色的皮膚,又是一陣抓耳撓腮,即時呲牙露兇。
何人如此兇殘竟然將犬傷成這樣,靈猴一時內(nèi)心波瀾,只見他正要使用通靈術(shù),便看見往果耀山飛來了一群仙子,嘴里喊打喊罵,甚是兇殘,
奔陽看見一窩蜂而來的仙子,準(zhǔn)備要逃,只見那靈猴一個長臂將他摟在了懷里,眾身一躍在果耀山上狂奔起來。
“犬兄不用擔(dān)心,這群仙花草靈甚是小氣,我這就帶你走!”
靈猴健步如飛,不一會兒便將身后那群小仙子們甩出了很遠(yuǎn),奔陽在他懷里甚是憋悶,剛要把頭探出來,便看見靈猴一跳幾乎登天,他趕緊閉上了狗眼。
不一會兒,靈猴帶他出了山,將奔陽帶到了紅谷所在的山間木屋,這靈猴報恩無門,便待在他認(rèn)為瑤光會回來的地方等他。
紅谷雖說與這靈猴不和,但是就沖靈猴這對仙人癡心的樣,也足以讓她感動。
地喜娃娃看著這小谷子精,對情愛能有如此曲解,甚是頭疼惱火。
如若這說兩句情話便是愛情,施舍兩個錢銀便是愛情,凡人本就虛情假意者頗多,再讓愛情如此輕浮,那凡人可就真要成了無心的牲畜。
不可,絕不可讓這小谷子精如此褻瀆情愛下去,眼下他要以身效法,讓這小谷子精習(xí)得愛情的奧妙。
說罷,喜地仙童從變幻出來的青蓮里取出來兩枚姻緣果,滿意地點了點小下巴。
他伸出粉嫩胖乎的小手,在那掐指算了一算:“嗯,天歡離此不遠(yuǎn)?!毙陌?。
紅谷一心忙著修法,大早便去山上收集水凝露,狌狌抱著奔陽回來火急火燎與她撞個滿懷。
靈猴身速敏捷,可性子偏急,話說不兩句便抓耳撓腮地想一番與人較量。
“起來,快起來,讓我與我犬兄進(jìn)來。”靈猴一番嚷嚷,抱著奔陽進(jìn)了院子。
“破猴子,這是我的屋子?!奔t谷被那靈猴推搡,晚她一步進(jìn)門,心中不滿。
靈猴不顧,抱著奔陽停在院子,好生將他放下,然后又是圍著他抓耳撓腮,奔陽往后退卻,兩只眼睛里帶著防備。
“犬兄,我可救了你!”靈猴看著他閃躲,又是追問。
奔陽被這靈猴追問無可奈何,聲音則發(fā)出嗚咽的叫聲,紅谷看著這狗好生熟悉,臉色一驚,往這四周望了望。
然后松了半口氣,這犬不是那魔族的妖物,怎么會和這靈猴有淵源。
她不禁摸了摸頭上的木樨花簪,看它還如往常,于是又把剩下的半口氣給吐了出去。
這木樨花簪是那魔王的靈物,她戴上這簪子后便經(jīng)常做些奇奇怪怪的夢,常也分不清是夢還是記憶,每當(dāng)景湛靠近,這花簪必有若隱若現(xiàn)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