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王大娘總是有意無意地要來她面前刷刷存在感,楚玥心里越發(fā)覺得不對,所以經常跑到沈穆言的院子里躲清凈。
某天深夜,楚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扭頭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潤琳,不由輕手輕腳地起身出去透透氣。
夜色漆黑,別院里寂靜無比,楚玥剛拐過一道圍墻,就看見王大娘住的房間里還有燭火閃爍,心底疑云大起,不由得輕手輕腳地靠了過去。
“嬤嬤,老奴感覺那個賤坯子自回府后就與往常不同了,你看我們要不要先把她滅口?”王大娘粗啞的嗓音響起。
“先別打草驚蛇,我倒要看她一個小小的女奴能掀起多大的浪來,畢竟殿下心里一直是信我的。對了,我命你去試探她,結果怎么樣?”
“嬤嬤,老奴去試探過那個賤坯子許多次,發(fā)現(xiàn)她對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p> 聞言,李嬤嬤的眉頭微微皺起,要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是不信的,畢竟那天她都能一個人從府中逃到城外。
“王大娘,你始終是我的心腹,那個香陽要是真忘了倒也對我們夠不成威脅,她要是有一點異樣……你是明白我意思的。”李嬤嬤意味深長地開口。
王大娘立馬滿臉獻媚地開口:“瞧嬤嬤說哪里話,那個賤坯子只要一有不對勁,老奴絕對會將她找個地方辦了,您放心,老奴一直盯著她的?!?p> 接著兩人聊起了其他事情,楚玥見已經聽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只得原路返回臥處。
這個香陽到底是看見了什么事情,才能讓這兩個老女人如此針對自己?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楚玥的腦海中,使得她一夜無眠。
第二天,楚玥做完自己的活后,就悄悄往書房走去,對著沈穆言將自己昨夜偷聽到的話全數說了出來。
“這個李嬤嬤,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鄙蚰卵阅﹃种械牟璞?,臉上陰晴不定。
虧得自己對她滿心信任,沒想到他卻是她手上一個隨意揉捏的棋子!
真是可笑。
“你退下,繼續(xù)留意她們二人。”
楚玥應了一聲就退出書房,小心翼翼地往別院走去。
傍晚,楚玥端著喬惜沏好的茶剛走到正廳,就看見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站在屋內,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看著這女奴的身形,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沈穆言見狀,不動聲色地上前擋住他的目光。
楚玥手腳麻利地將茶放在桌上,隨即低著頭站在一旁。
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尖細的嗓音在屋內響起,“奴才自是知道殿下與娘娘不合,但此次生辰宴是陛下親自為娘娘舉辦的,還請殿下賞個臉,別拂了陛下的意思,另外張貴妃也想見殿下了?!?p> 聞言,沈穆言眼底飛快劃過一抹冷意,冷笑著開口:“有勞徐公公上府送帖了,本皇子可不敢拒絕宮里的邀請。”
說完,他伸出手接過徐慈古遞來的燙金帖子,擺擺手讓管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