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玥點(diǎn)了點(diǎn)頭,顯然王大娘的死對(duì)她沒有絲毫影響。
臨走前,她扭頭看了一眼沉寂的湖面,隨即就跟著季蘇陽離開。
兩人找遍了平常沈穆言喜歡待的地方,都沒有看見他的人影,不由得向他的臥房走去。
“沈穆言?”季蘇陽上前敲了敲門,試探性地開口。
“進(jìn)?!鼻謇涞穆曇魶]有任何起伏。
季蘇陽拿著小箱子上前推開門,待看清屋內(nèi)的情況后立馬愣在了原地。
楚玥見季蘇陽僵住了身體,立馬好奇地踮起腳,朝空隙處看去。
只見他墨黑色的頭發(fā)隨意搭在肩膀兩側(cè),藥水順著健壯的身軀滑落到他腰間的玄色衣袍上。
沈穆言正將瓷瓶里的藥水小心翼翼地抹在傷口上,對(duì)上楚玥的目光,他不由得僵住了動(dòng)作,眼神倏地冷卻下來。
“香陽,你快出去,我先幫著沈穆言換藥?!奔咎K陽帶著幾分慌亂地開口。
然,在他說話前,楚玥早就在他背后急匆匆地跑開了。
見狀,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怎么帶她過來了?”沈穆言收起瓷瓶,有些不爽地開口。
聞言,季蘇陽再次尷尬地笑了笑,將門關(guān)上后,他才打開懷里一直抱著的小箱子,“我讓林一從東離帶來了你想要的草藥,你快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p> 沈穆言換好藥后,快速地穿好玄色衣袍才慢慢地看起小箱子里的奇珍異草。
確定草藥沒有什么問題后,沈穆言眼里才劃過一抹笑意,“這一箱子你花了多少錢?”
想起沈穆言的日子過得并不好,他剛想開口拒絕,視線一移,看見屋內(nèi)燒著的那盆銀骨炭后,他立馬將話咽了回去。
都是騙人的!
“與你說了多少次好好待那些下人,你就是不聽?!奔咎K陽微有些惱怒地開口。
聞言,沈穆言滿臉疑惑,“我從未虐待下人?!?p> “那你今天怎么把香陽趕去河邊洗衣服?明明天那么冷,你簡(jiǎn)直就是存心的!”
她會(huì)去河邊洗衣服?
沈穆言的眉頭微微皺起,這香陽可是能躲著偷清閑就躲起來,怎么可能會(huì)自己去河邊洗衣服?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但他也懶得戳穿她,“她要去就去,與我何干?”
季蘇陽憋悶地撇了撇嘴巴。
“下棋嗎?”沈穆言用眼神示意桌上的棋盤。
果不其然,季蘇陽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立馬興沖沖地坐到位子上,剛才的不快轉(zhuǎn)眼間煙消云散。
一刻鐘后,楚玥端著茶盤來到臥房,嫻熟地為他們兩人倒上茶水后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兩的棋局。
黑白棋子廝殺激烈,棋局復(fù)雜無比。
楚玥微有些驚訝地看著季蘇陽,都說棋風(fēng)如人風(fēng),為何他落子卻步步為營(yíng),翻來覆去只想將對(duì)方的棋置之死地?
然,沈穆言只是神情自若地待他落下一子后隨意下子,看似毫無章法,卻能與季蘇陽斗得你死我活!
時(shí)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季蘇陽捏著白子眉頭緊皺地看著棋盤,自己的棋子已經(jīng)被沈穆言困住,想突破重圍很難,使得他一時(shí)頭疼欲裂。
他視線一移,看見了站在一旁的楚玥,立馬把手中的白子求救般地遞向她,“香陽你會(huì)下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