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這六名壯漢,終于氣喘吁吁地逃出了昆倫卓爾山南邊山坳里,怕后面的那小鬼追上,又堅(jiān)持仍著劇痛,往前來到一個偏僻的山旮旯里,眾人感到這一下安全了一點(diǎn),剎那間,堅(jiān)持到身體極限的精神崩潰了,紛紛痛哭癱軟地倒下。
有的埋怨著,“就不該對那個女子劫色,否則我們也不至于慘到這種地步?!庇械膶μ柸胱讨?,大聲罵著,“放你娘的屁,如果不是我建議劫色,我們直奔?xì)⒛莻€少年,現(xiàn)在我們死得更慘!”
“我們就不該動這個意外之財。”其他眾人都對那個打小報告的周家族人投去憤怒的眼光?!鞍Α?,唉——,先前大家聽到有外財可發(fā),一個個是眼前放金光,現(xiàn)在出師不捷,你們反倒怪我了。你們早干什么去了?反倒都成了用無的馬后炮!”
“都別亂嚷嚷了,想把這次傷害,當(dāng)作公傷,那大家就要聽我的?!敝車[大喝著眾人,畢竟他是領(lǐng)班的,頭腦比其余眾人要靈活一些,還有一些權(quán)威性。既然領(lǐng)導(dǎo)發(fā)話了,眾人這下爭吵聲消停了。
眾人都夸著周嘯,“妙“,”高?。 ?p> “這事關(guān)我們整個家庭的生活,我們一定會聽從老大的安排?!?p> ……
見合計(jì)周全,周嘯從懷里摸出一張傳信符,他雖不修煉之人,但族長周天寶考慮到尋山之人,都是一幫凡人,萬一遇到修真強(qiáng)者或初級妖獸的攻擊,可以撕開夾著傳信符的牛皮信風(fēng),信風(fēng)里的傳信符,就會迅速飛往族長周天寶的手中,求救。
沒過多久,周家修真武者周含影帶著其他修真武者趕到事發(fā)地。
周含影是真元竹十八節(jié)修真武者,周家族的事務(wù)長老,童顏烏發(fā)。從這外貌上來看,一般無人知曉他年近七旬,已是高齡。過去五十來歲時,若有筑基丹或筑基靈水,就可以筑基成功??蛇@兩物均難覓,也就錯過了筑基的大好時光。
現(xiàn)在已這把年紀(jì),精血衰退,真元已走下坡路,就算有筑基靈水,都也難改筑基成功的命運(yùn)!無非他今生比凡人活得更長一點(diǎn),容顏青春駐足的時間更久一點(diǎn)。
……
見到族人,周嘯等凡人痛哭流涕,躺在地上,向著周含影申訴著。“我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族里的親人了?!薄澳銈円o我們受傷的凡人作主啊!”
……
“那你們難道就沒報你們就是這附近三大家族之一的周家?”周含影看著族內(nèi)的凡人,傷成這樣,不竟好奇地問著。
“報了,否則我們怎么可能向他們按族里的規(guī)矩,收取保護(hù)費(fèi)呢?可他卻說我們周家在此強(qiáng)取豪奪。還說我們憑什么在他們身上抽取好處?他還想從我們身上撈點(diǎn)好處哪!
言語不合,就把我們這幾位兄弟的命根子給割了,這還讓我們今后怎么活???”周嘯口若懸河,添油加醬地說著虞軒皓他們的不是。
“哦,還有這等狂徒!”聽著這話,讓事務(wù)長老周含影吃驚不曉,臉色再也掛不住了,又仔細(xì)盤問著周嘯,“他們有多少人,多大歲數(shù),什么來頭?”
“原來只是一個八歲的小孩,逃難來到此處。”事務(wù)長老周含影心里有一點(diǎn)數(shù)了,“雖然他們年齡尚小,但如此性格乖張,還是要很好地教訓(xùn)他倆一頓,否則日后,此等少年長大成人,一定會禍害他人?!?p> 這時,周含影剛帶來的那一群人里,走出一個中年漢子周亥,“長老,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兒,你交給屬下去辦,他頂多也就真元竹一二節(jié),甚至只是一個煉氣前期的修為。還煩長老趕緊帶領(lǐng)族里的人,把這些受傷者帶回去療傷?!?p> 聽著周亥所言,周含影心里盤算著,一個八歲小孩,能有多大的修為?他也只能對這一幫無用的凡人罷了。周含影也就頷首默許著周亥的請求。
“那就有勞周賢侄辛苦一趟。但萬事需要小心,修真世界無奇不有,或許這八歲少年,就有呼風(fēng)喚雨的能力。如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不可蠻干,回來立即搬兵。畢竟你家還有老小等著你贍養(yǎng)!”
事務(wù)長老周含影并非草率從事,他是知道周亥修為低下,真元竹三節(jié)后期,有望進(jìn)入真元竹四節(jié),平時心細(xì),脾氣好,教待一番,才敢放心讓周亥獨(dú)立完成此項(xiàng)并非難事。自己便帶著其他族人把這些受傷的凡人抬回去了。
可很多事情,有時還會有偶然出人預(yù)料的發(fā)生。其實(shí)此刻,周亥怒火心中燒,這哪里來的小娃娃,對我族凡人也太心狠手辣了,如不趁早除掉這個少年,看來日后在這里一定會橫行鄉(xiāng)里,貽害一方。
……
這時,白靈娟用手摸云耳靈猴右前掌的脈膊,臉色從平淡,到臉色驟變。站在一旁的虞軒皓已查覺白靈娟臉色異樣,不安焦慮地問,“妹妹,不知它到底如何了?”
此刻,虞軒皓怕白靈娟誤會,又怕傷害脾氣暴躁的云耳靈猴,有損病體的康復(fù),故選用“它”,不過發(fā)音上,誰也不知是“它”還是“她”,反正老祖宗造字發(fā)音是一樣的。這是典型的刀打豆腐兩面光,誰得不罪。
妹妹沒有急于回答哥哥的問話,緩緩起身,向虞軒皓使著眼神,示意虞軒皓跟著自己走。虞軒皓很快心領(lǐng)神會,跟著白靈娟往前小走了一段距離,不過心里還是有一些緊張,暗自嘀咕著,“看來云耳靈猴是兇多吉少,否則妹妹也就沒必要這樣神秘了?!?p> 這時白靈娟停止了往前走,轉(zhuǎn)過身來?!笆遣皇沁@只云耳靈猴不行了。”虞軒皓非常絕望地問著話,打破了沉默!
“救是有救,可它是一只妖猴?!卑嘴`娟不是直腸子,不愛一口氣,把話講完,而是靜觀其變?!斑@,我知道?!币娪蒈庰┚o張得臉色舒緩下來,輕松地回著話。
“它在使用激烈穿空大法之前,已身受重傷,現(xiàn)在又耗真元太多所致暫時的虛脫,昏迷之中?!卑嘴`娟這才說出心中不無擔(dān)憂的問題,“它的修為太高,萬一它徹底恢復(fù),可能也是我們?nèi)俗逡淮蟮満?,屆時你就是罪人?!?p> “我是知道它的修為不淺,但沒想到它會有如此之高?!庇蒈庰┌怠坝酢币豢跉庹f著,還用一些狐疑的目光望著白靈娟,白靈娟知道自己不是修煉之人,是說不出別人的修為,“但哥,你別忘了,我還是一名大夫?!?p> “那妹妹不妨細(xì)說?”虞軒皓心里疑惑頓解,又接著問。
“此妖猴已有筑基的修為,不知為何受到如此劇烈之傷,導(dǎo)致它現(xiàn)如今發(fā)揮功力不及半成。我們一旦救好了它,卻無法控制住它,可能我們反被它所奴役,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讓令虞軒皓陷入沉思,沒過半晌,就緩慢沉穩(wěn)地開口道,“或許妹妹言重了。它雖有這么強(qiáng)的修為,但我在鵬丈山與它相處,發(fā)現(xiàn)它的本質(zhì)并不壞,是它極力為救我導(dǎo)致傷情加重?!?p> 白靈娟細(xì)細(xì)地聽著虞軒皓從頭至尾地道來,邊思考邊推測著,“它是如你所說,那它可能與昆鵬仙鳥之王妻應(yīng)有過較量。落敗,后救你逃于此。但誰敢保證它就沒有陰謀,或許直白地講,就是利用你做什么呢?”
“妹妹言重了!它能利用我什么呢?一個真元竹三節(jié)中期修為的煉氣師,而它們已是筑基之輩。反倒是我們在利用它的價值,讓我們可以繼續(xù)去那鵬丈山,繼續(xù)盜取靈糞,擴(kuò)大種植血靈芝。”
說到此處,虞軒皓情不自禁地舉起雙手,高興地說,“那將來我們還愁什么修煉資源?”
“咦!——妹妹,你快看,我過去雙手與虎妖狼妖打斗過的舊疾傷疤沒了!”虞軒皓不經(jīng)意之間,有了一個大發(fā)現(xiàn),大驚小怪地看著雙手。白靈娟湊過去一看,笑了,“哥,原來這靈糞不僅可以種植靈物,而且還可以祛疤美容!”
“那日后我們就賣給那些有錢的修真人士用。愛美之人,從古至今,誰沒有。這一下我們賺大了。日后還愁什么靈石?”
“大的背后就是風(fēng)險,就有殺戮!我們的重點(diǎn)還是種植靈食,培育靈脈,這才是我們立足之根?!卑嘴`娟雖然高興,但仍潑著冷水,“希望哥哥一定要小心。別人一定也會尾隨你而去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就別活在這個世界了。”虞軒皓有一些不高興地數(shù)落著妹妹。
“我沒說不行啊,只是要小心行事,要低調(diào)保密?!卑嘴`娟自然不是屈服于虞軒皓的淫威,而是她感覺到鵬丈山與提嶺虎妖洞的紫武玄礦、血玄山地靈血?dú)獠煌?p> 鵬丈山是有昆鵬仙鳥強(qiáng)者為自己守衛(wèi)著,這種資源,也只有哥可得,而且風(fēng)險小。當(dāng)然,只要想成功,沒有一件事情是沒風(fēng)險的!這個理,白靈娟還是深知的。
這時,虞軒皓“噗嗤”一笑,更加堅(jiān)定地說,“那妹妹,你就幫幫我,把它救活吧。至于救活它,日后是不是危害我們?nèi)俗?,目前誰也不知道。
但我們自己卻不斷好起來,這是事實(shí)。我倆有錢了,我可以替妹妹醫(yī)治病根。有了靈石,我可以不斷提高自身的修為?!?p> 白靈娟終于被虞軒皓說動了,“行吧,那就這樣干吧,至于誰利用誰,目前還不好茍同。但現(xiàn)在,我們要是少了這個靈猴,那哥哥的修煉馬上就陷入了絕境?!?p> 這時,虞軒皓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還是妹妹最能理解哥哥的心。”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哥哥,不要對這個猴子,報以幻想,我們對它的幫助,也只是讓它維持生命,不得幫它成長為更利害的妖獸。否則你我對它就會失去控制,或許給我們?nèi)俗鍘砜涨敖^后的災(zāi)難!”
白靈娟還是有一些不放心地對虞軒皓說著,“切記、切記!”
聽著妹妹的話,虞軒皓不斷地點(diǎn)頭稱是。突然庭院籬笆木樁向高腳小屋飛去,瞬間把那個高腳小木屋毀于一旦!讓虞軒皓一愣,很快看見一個壯漢從外面輕躍飛闖了進(jìn)來。
“來得好快?。∷麄冎芗胰??!卑嘴`娟咳嗽幾聲,輕說著。
“他們周家好歹也是這附近的大家族,豈有這樣蠻橫不講理的?”虞軒皓真元?dú)鈩σ烟崞?,輕聲對妹妹說,“你現(xiàn)在就幫我安心救那只云耳靈猴,我去教訓(xùn)那個蠻橫不講理的畜生!”
說沒講完,虞軒皓怕在對決的過程中,傷極妹妹,早已輕躍,飛向那個蠻漢周亥而去。周亥并非蠻漢,只是他看到對方對自己族人一介凡人下手太狠,氣在心中燒,無影千手,猛向?qū)γ娴纳倌暧蒈庰羧ァ?p> 周亥要一招擊斃這個最惡多端的少年虞軒皓,為自己族人報仇雪恨。周亥是否如愿以償,且看下回分解。
草根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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