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別被這些江湖修真武者所騙!花這靈石不值得?!庇蒈庰]想到,這眼前的凡人女子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看來這錢收之無愧!否則良心難安??!
“菊兒,你退一邊去。”唐芷芳出落大方,向身邊的丫鬟芮菊輕輕一揮手,說著,與此同時已走向虞軒皓。
“恕在下眼拙,不知尊性大名!”虞軒皓裝出幅笑臉,屈膝討好地說著。“姓何叫誰,與你無關,你只要幫本姑娘治好我這個胎記就好!靈石已給你了。”
虞軒皓又有一些遲疑起來,“嘴上說說可以,但現(xiàn)場真的給你涂抹,恐怕男女有別,有損姑娘的清譽。”
“為了證明你真?zhèn)?,豈能說毀譽?這分明是少有的英烈女子所為。試想又有幾人敢為天下先?”唐芷芳出口如劍,劍劍劍鋒直指虞軒皓,“莫非你怕了?那你就是在賣假貨?忽悠人?!?p> “既然小姐如此識大局顧大體,我這個男兒身還有什么好怕的?”虞軒皓彎下身來,從自己的攤位上抓起一包仙香美白膏,嘴上還講著,“我們賣的就是正品絕版,錯了這個機會,就沒了這個店!”
恰在這時,白靈娟走了出來,輕“咳”了幾聲,“男女有別,還是讓我替這位小姐涂抹吧!”白靈娟向虞軒皓盈盈一笑,說著。
“嗨、嗨,你這個病秧子,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我可不想染上癆病。”唐芷芳嚇得香眉直皺,往后退閃著。
這話,“蹭”地一下惹得虞軒皓火了,虞軒話大怒著,“你罵誰呢?我看你才患有癆病哪!”
“收了靈石,沒效果,想耍賴,想要在這里耍橫是不是?”唐芷芳雙手插著細柳腰,“我就不信,本姑娘還奈何不了你?菊兒,給我把他抓著去報官。他要是敢還手,這里還有這么多的人,難道就沒好人出手相助的?”
“今日就唯獨不賣給你了,你美臉上留下這個胎記活該!是出世前,老天爺為了懲罰你這個惡人,留下的。”
“你罵誰呢?”唐芷芳撲上去,揪住虞軒皓的領口不放。虞軒皓一下進退兩難了,打,眼前這位凡人女子,就像一個螻蟻一般。但這樣會落下一個不好聽的名聲,一個修真武者不僅是對女子動粗,而且還是一介凡人。
可不出手,看這女子可是一個潑辣剽悍的女子,不好對付。虞軒皓正急得滿頭大汗,臉發(fā)紅,連嘴角都變得笨拙起來,“姑,姑姑,姑娘,君子動嘴不動手!”“啊呸,你也算君子,就是一個行走江湖的騙子?!?p> 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白靈娟輕“咳”幾聲,往虞軒皓身邊走去。唐芷芳這才嚇得趕緊放開虞軒皓的領口,捂住嘴,閃到一邊。
白靈娟知道哥是為自己護短,可生意還是要做的。一把拉住哥,使著眼色,笑著說,“哥,人家不知者不怪。我不是癆病,她就說我一百遍,一千遍癆病,我身上也沒少一塊肉,何必為這事斤斤計較呢?!”
橫勸豎勸,好不容易才把虞軒皓的怒火息滅,“你要不給這位小姐現(xiàn)場施涂,別人還真以我們的貨有問題了。那因她今天一人,就毀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太不劃算了。”
虞軒皓只得癟著嘴,氣呼呼地往拿著仙香美白膏,往唐芷芳右臉那如柳葉一般的胎記上涂抹了幾下。這時現(xiàn)場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大小姐的臉上,等待見證著真?zhèn)巍?p> “小姐,胎記真的沒了。”芮菊睜大神眼,驚奇萬分地說著。不過芮菊心里還是埋怨大小姐在外亂花靈石,這可是凡人家一年的費用??!太不值了,臉能當飯吃?
你別以為這個丫鬟芮菊傻啊,她可會過日子了,心里在盤算著,凡人一家四口一般一個月花銷也就二兩銀子,一兩金子等于十兩銀子。這一個靈石兌換成十兩金定子,自然是夠凡人一家一年的全部開銷了。
“天哪,眼前這位大小姐真美如天仙??!”“沒想到,這個仙香美白膏還真有奇效??!我給女兒買一包仙香美白膏!”
唐芷芳正想看一下自己驚世美貌,卻已被眾人如潮水一般涌向虞軒皓的攤位,怕遲了買不到這個仙香美白膏,擠得唐芷芳身子在人群里擠過來擠過去,進退兩難。
急得芮菊毫無辦法,她自己也深陷擁擠的人流中,情況并不比大小姐好,還得費勁大聲嚷嚷著,“你們別擠我家大小姐,別擠我家大小姐!”以表忠心,其實內(nèi)心正在暗罵著大小姐,你看你,弄得我倆此刻進退兩難。
可惜芮菊呼喊聲早已著被這嘈雜聲所淹沒。這時,現(xiàn)場出現(xiàn)一陣小騷動,虞軒皓猛提真元,打向?qū)Ψ剑蠛戎?,“你想干嗎,是想搶劫嗎??p>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只是想買這個仙香美白膏,被后人擠跌撞在你身上了。”“擠跌,……”虞軒皓還想說什么,但被白靈娟從中隔開,向虞軒皓擠眉弄眼地看著說,“嗯,人多,難免有擠磕著?!?p> 其實白靈娟心里清楚,雖然說理在自己這邊,可這個地方是趙李周三家共同勢力管轄的什坊集市,沒人敢公開搶,但亂中摸魚,也沒人會幫你說什么的。那自己就損失大了,還無處找人賠。
因當你找到三家管集市的修真武者,但肇事者都早已散去,你找誰去賠?。窟€有這里還牽涉到趙李周三家利益,再說這也沒有通過周家,而是自己私下交益,鬧到周家族長那里,那恐怕還得分割利益,追根溯源,那自己損失更大了。
與其這樣多一事,那還不如少一事,來得快哉!
此事的始作蛹者,正如白靈娟推測的那般。
此人并非是閑人,而正是趙家的暗樁趙啟龍,他想趁亂,試探一下虞軒皓的伸手,否則怕自己事后孤身陷險。
當?shù)弥蒈庰┑男逓橹皇钦嬖袢?jié)中期修為,趙啟龍心里坦然很多,自己已是真元竹八節(jié)后期修為,難道還怕這小子?買了一包仙香美白膏,讓人捎回族內(nèi),交給族長。
只身暗中盯著虞軒皓與白靈娟的行蹤。心里還在美滋滋地想,這樣獨自行動,不僅能領到族內(nèi)善功的賞石,還能撈取這小子身上的好處。這真是一箭雙雕的美差。
不過看到了李家的暗樁李子昂,趙家暗樁趙啟龍伸手,向其說,“老規(guī)矩,五五分成”。畢竟他倆天天在此轉(zhuǎn)悠,都混熟了,想各自過好日子,還是需要相互彼此照應著一點,否則在此,大家都不好混。
畢竟雙方實力修為同一等級,這是兩家族為了避免正面沖突,有損什坊集市的利益與家族的體面。這也就注定了這兩個暗樁,合則贏,分則損!這兩個暗樁私下,背著族人,抱成一團,共同牟取一些不義之財。
……
很快,虞軒皓的貨被搶售一空,換回二百八十三塊靈石,放進云耳靈猴借用的儲物袋里,揣進胸口,心里比吃了蜜還甜,興奮地對白靈娟說,“妹妹!我過去說我們的日子一定會好起來!你看今天!二百八十三塊靈石啊?!?p> “從今天起,我們霧云法陣終年啟動備用,再也不用愁缺少靈石了。過去真窮啊,一塊靈石恨不得當作十塊靈石用才好!就連周嘯那個廝,都能闖進我們的高腳小屋,讓你我都沒有一點安全感?!?p> 白靈娟正要說話,結果話還是被虞軒皓搶過去了。
“現(xiàn)在正值晌午,那我們?nèi)ナ卜患凶詈玫木茦牵砸活D好的,比如說佛跳墻?!闭f到這里,虞軒皓眼前呈現(xiàn)出盡是好吃的,情不自禁地樂起來,“哈哈,還有蔥爆鮑魚。”
講到這里,虞軒皓更帶勁了,“蔥要燒得金黃,鮑魚要新鮮活的,那樣味才鮮美?!?p> 現(xiàn)在虞軒皓滿腦子都是吃的,也不看白靈娟的臉色,拉著妹妹的手,向來往行人打聽著這里哪家酒樓最好。
“同仙居,在西大街十字口,三層樓。走去,一眼就能看見!”路人一看,這兩個少男少女,衣著并非華麗,但卻尋問此地最好的酒樓,莫非去那里做苦力?想到這里,路人眼里頓充滿了同情心,說著。
“哥,我們還是回去吧,上一次就賣那一點東西,都險遭人打劫,這一次可數(shù)目不小。到時候,我怕不僅有散修,甚至還會遭到趙李兩族,甚至周家修真者的覬覦?!?p> 聽著這話,虞軒皓臉色沉重起來,但很快又露出燦爛的笑臉,“沒事,就算有事。那我們總得做一個飽鬼,總比那餓死鬼強吧!”
“哥——,這都到什么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白靈娟用櫻桃小嘴拱一拱,小聲說著。
虞軒皓看到對面有人在跟蹤自己,眼有一點熟,猛然想起來了,這兩位是先前買仙香美白膏的修真武者。其中一位還暗中出手偷襲了自己,原來真是有不軌之心啊!
好快啊!比那周虎更明目張膽一些,而且更具頭腦。不知這二位是哪家的或散修武者?!懊妹脛e怕,我自有對策?!庇蒈庰┹p輕拉著白靈娟繼續(xù)往前走著,來到同仙居,修真府雅間。
虞軒皓好像沒事人一般,向禮儀姑娘說著,“黃燜魚翅、蔥炒鮑魚、佛跳墻……”這位禮儀姑娘,貌美如三月盛開的桃花,艷麗迷人,見眼前兩位也并非有錢主,但笑迎天下客,這乃是本店的宗旨,不分家族與宗派、權貴。
可也不能因為客官想要什么就點什么,否則損失的待價,那自己也得跟著遭殃,“沒有識人的眼力,讓店主跟著賠?!?p> 禮儀姑娘笑臉相勸道,“二位,我看你們也不象有錢人家,但你們要的菜價都非凡人所能吃得起的。這可是趙家在此最大的酒樓。吃了霸王餐,小女也跟著遭罪。”
聽著姑娘的一番好意,虞軒皓與白靈娟并沒有生氣,白靈娟正要借題發(fā)揮,勸走哥哥,但哥哥虞軒皓已從懷里的儲物袋里摸出三塊下等靈石,放在桌子上,“這三塊是賞金,其他費用后算?!?p> 長得貌如天仙水靈的禮儀姑娘,太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甜甜一笑,施禮收起靈石,語氣溫柔親熱起來,“好嘞,客官,你二位來我們同仙居,算你們有眼光,也最有品味,這里的招牌有菜:呂宋島黃肉翅、家藏雞鮮湯……”
這位禮儀姑娘,像一只小百靈鳥一般,笑容可掬,不厭其煩地向虞軒皓他倆介紹著,“呂宋島,東邊的東海旁,我們趙家有千足舟,日行萬里,去那呂宋島,也只需半個時辰。”
一頓飯菜,要花二十三個靈石?!叭裟贿€需要什么,我隨時給您二位再加,直到你二位吃得滿意為止。”禮儀姑娘笑咪咪地拿著菜單子,裊裊婷婷,款款而去。
白靈娟雖然不高興,可這也是他虞軒皓掙來的,他有權花??删褪窃谶@眼下,還不是時候,還是要早一點離開此事非之地為佳。想到這,白靈娟心里更是暗暗著急著。
虞軒皓這時依著百靈窗,朝著樓下偷偷地側(cè)目看去,那兩個尾隨者,仍在樓下門口,焦躁不安地看著這邊。
“妹妹,你在這里稍坐一下,我去一下更衣間。”大概一刻不到,虞軒皓出來了。見禮儀姑娘還沒來,“哥,我們趕緊回去吧,否則到了晚上,那將更是一場兇戰(zhàn)?!?p> “那我們現(xiàn)在回去,難道就不是了?修真者的貪婪,早已泯滅了‘人之初,性本善’的童心?!?p> 說著這話,虞軒皓把白靈娟拉到窗邊,“你看那兩位還在??磥砦遗c他們之間的爭斗只是遲早的事情。妹妹你要是怕,你可以獨自離開,他們盯的是我。你可以化妝而走?!?p> “哥,你說什么呢?”白靈娟生氣地回著話?!澳慵热幌嘈鸥绺纾悄憔鸵牳绺绲?,我先給你買一些新羅裙,然后再到什坊集市逛一逛,買幾個丹符、丹丸什么的,晚上準備伺候那些不速之客。”
沒辦法,白靈娟進退兩難,只得忐忑不安地跟著哥哥離開了同仙居,一逛就是大半天,天色已擦黑,白靈娟心里暗暗埋怨哥哥,白天不走,卻偏偏挑著晚上走。這不是誠心給對方下手創(chuàng)造良機嗎?
“哥,要不我們明天白天返回吧,我倆就暫住那同仙居,這是當?shù)刈畲蟮木茦?,又有趙家罩著,沒人敢來此鬧事的。相對安全一點。反正我們暫不缺這些靈石?”
可哥哥的偏執(zhí)“或許明天白天更難纏,我倆就今晚返回,看他們能拿我倆怎么的?”
聽著這話,白靈娟毫無辦法,再勸那就會傷到彼此的兄妹之情,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希望這一路能平安回到昆倫卓爾山南邊山坳里的住處。
走著走著,落日的余輝已退去,天上的星星懸在天空,眨呀眨的。山色墨綠。此時,夜晚的山里太過于安靜,只聽見微弱的風聲,輕微的蟋蟀聲和偶爾傳來“砉砉”的草木樹葉聲。
外表一臉的輕松,其實虞軒皓早已屏息靜氣,寧聽著一切聲響。
身后沒有細微的腳步聲,虞軒皓稍稍扭頭往后看了看,只見原先那兩個跟蹤者,不知何時消失了。虞軒皓有一些不自信地問,“妹妹,難道是我們虛驚一場?”“哥,我看未必,越是安靜,越是隱藏著巨大的恐怖與陰謀。”
突然前方的樹林有一些夜宿的鳥兒驚飛四起。虞軒皓抬頭往前方的天空看去,又迅速趴在地上俯耳聆聽著。此時此刻,虞軒皓臉上出現(xiàn)陰晴不定的臉色。“妹妹,你就暫呆在這里!我去把這一群狼引開?!?p> “哥,你是說,還有狼妖來復仇?”白靈娟驚恐絕望地看著虞軒皓,看來這一次,可能遇上了狼群,否則哥哥不至于這樣說。
草根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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