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潔的律師來了,是個遠近聞名的刺頭,人稱何瘋子的何律。
原因無他,這個男人打起官司來實在是跟條狗一樣,咬住你了就不可能會放手,更別提會給你透個消息什么的。就連警察們看見了他,也會忍不住的想要把他當做空氣。
這個男人的嘴著實是厲害,有次吵得他們警所里三天都不得安寧,而且每次的理由都還不一樣。
當時小劉警官看著何律那張張合合了半天的嘴巴,都替他覺得甚是口渴。
這不,還沒等何律說話,小劉警官已經(jīng)喝了足足兩大杯的菊花茶了,敗火。
何律說完之后,他沒想到的是,一個人都沒搭他的話,甚至一個瞬間全都忙起來了。
小劉警官正忙著給自己泡一杯新的菊花茶,心里美滋滋的,嘴里低聲的哼起了小曲。
放水的那一瞬間,香氣彌漫,小劉警官更開心了。
就在水快要放滿的時候,好巧不巧,小劉警官身后傳來了低醇的聲音。
“菊花茶很好,清熱敗火?!?p> 小劉警官立馬放下了手里的熱水壺,蓋好杯子,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何律都懵了,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衣服,今天自己是穿的不合時宜嗎?怎么一個一個的見了他都跟看到了瘟神一樣。
茶水沖的很漂亮,小劉警官的心里正在一個勁的給何律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最后一杯菊花茶了,我沒資格和您說話了。
二十四小時很快就到了。
沒等何律要為自己的委托人做最后辯論的時候,警官們就已經(jīng)把秦正潔放了出來。
而且等他們出門的時候,關(guān)門的聲音很干脆。
大家紛紛表示——好開心,耶?。?!今天也是不會上火的一天。
這下何律更加篤定了,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合時宜的事情,他要趕緊回家洗香香!
反觀秦正潔,臉上并沒有什么不對的表情,還和剛才一樣風輕云淡,像是早就知情的一樣。
何律潦草的和他交談了幾句就連忙回家了。
秦正潔慢悠悠了上了自家的車,可沒過一會兒,他的臉色就不是那么的好看了。
“爺,張家趁著這次的波動,趁機收購了我們秦家不少零散的股票,多多少少加起來,已有百分之五之余?!?p> 坐在副駕駛上的管家正在說著這件事,語氣充斥著不滿和憤懣。
他十八歲就跟了秦正潔,同他一起開疆擴土,陪著他打江山,算是秦家的老功臣了,可這張家好似無疑就是讓他看著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孩子,一下子就從了他的姓,這叫他怎能不生氣。
管家欲說欲烈,都快將許多年前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也抖落出來了。
“您說,當年大公子的母親,真是瞎了眼了,他張——”
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了,管家連忙住了嘴。
可坐在后面的秦正潔,似是沒聽到一樣,嘴角還帶著一絲笑,“他張家,總算是坐不住了。”
管家聽見這句話時,一臉懵的往后瞧了一眼。
“爺...您的意思是..?故意的?”
秦正潔看了眼窗外,“有人特意送來的禮,哪有不收的道理?”
...
“都都,你不去收點股份嗎?”
夏婉兮趴在床上,腿一翹一翹的。
韓子都坐在旁邊,手里拿著一本書,可看見了那雙一直在搖晃的腿,心里早就跑到八萬里去了。
“收什么?”他壓著自己心里的火,強迫自己看手里的書。
夏婉兮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了一袋奶,叼在嘴里口齒不清的說道,“秦家的股份啊?!?p> 韓子都突然就覺得口干舌燥的,尤其是看見了那雙白晃晃的大腿時。
屋里是地暖,所以夏婉兮才穿了一件睡裙。
韓子都拿起旁邊的薄被給她蓋上,替她掖好被腳,“收那個做什么?”
夏婉兮皺起眉頭,顯然是不想讓他錯過一次撈油水的好機會,“可他們都收購了誒?!?p> 韓子都懂,這里的“他們”明顯指的就是張流亭。
“他們想咬對方,就讓他們?nèi)ヒ?。?p> 言下之意便是——跟一群狗計較什么。
夏婉兮:“可那樣我們不會不掙錢嗎?”
韓子都揉了揉她的頭,“放心,我掙的錢,養(yǎng)一個你足已。”
夏婉兮繼續(xù)翹著腿,小聲嘀咕著,“誰知道夠不夠...”
韓子都失聲笑了,一提她的被子,蓋上了她的頭,動作行云流水,然后恐嚇她,“睡覺!”
夏婉兮看著自己面前一黑,扒拉了扒拉嘴,索性也就合上眼了。
***
“爺——”管家打開后車門,準備迎秦正潔下車,他將手抵在車邊上,“您慢點?!?p> 樓梯口處還在有人說話。
“秦聽,你神經(jīng)病啊。”秦老爺子仔細聽去,是安阮的聲音。
他的兒子還是冷冰冰的態(tài)度,但是明顯聽來,語調(diào)有著質(zhì)的變化,“安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p> 秦聽反手將安阮抵在墻上,在秦正潔那里看來,他們的身體都要貼在一起了。
秦正潔笑了笑,跟管家打了個手勢,就要回房歇著了。
“好了嗎?”背對著秦正潔的安阮壓著聲音問秦聽。
秦聽看著老爺子逐漸走離的背影,“再等會,老爺子多疑?!?p> 安阮打了個哈氣,語氣很輕松,“你說,你這樣演,生怕老爺子不會逼婚嗎?還是你眼神好了,終于看出來我比小西西美了?”
秦聽冷笑了一聲,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自作多情。”
他見老爺子進屋有一會兒了,不動聲色的后退了幾步,撣了撣身上幾乎沒有的塵灰,“安女士,晚安?!?p> 安阮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嘴角噙著笑,“真是一如既往的懂分寸,知進退。”
但一想到之前答應(yīng)過他的事情,安阮就又有一股不知名的火升起了。
真想抽當時的自己兩個耳光,凈做一些什么破事,還玩別人隨便承諾,這下好了吧,安小阮,自己把自己玩脫了。
啊啊啊啊啊?。?!
——
張流亭今晚很開心,除了給自己那冰冷的小美人大手一揮花錢外,他的父親還第一次笑著在書房里同他說話了。
可樂和糖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大家都看月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