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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說

第九說:隱城(一)

巷說 蛋清咖啡 1830 2020-02-26 14:05:04

  琉璃做瓦

  黃金鋪路

  碧玉裝點森森柏木

  銀雕食具

  鉆刻品飾

  寶石如山光蓋紅日

  欲問這是何處

  希臘古城

  邁錫尼度

  ********************

  沈迅把玩著手里這只金碗,沉甸甸的分量讓他甚為滿足。

  暗黃色的碗身透著歷史的沉,同時又不失現(xiàn)代的美。流暢的線條,滑膩的觸感,加之陳舊的氣息,讓他簡直如癡如醉。

  他躺在偌大的辦公室沙發(fā)上,不斷品賞著手中這物件兒,本來就不大的雙眼,在這金色的光澤下,顯得更加細小了。

  突然,他發(fā)現(xiàn)碗底處,刻著一個標記,像是一只烏龜?shù)脑煨?,哎?這是什么呢?

  只見這刻物,勾勒簡單,寥寥幾筆卻將這似龜之物,雕畫的栩栩如生,昂首挺胸的姿態(tài),甚是驕傲。

  毀了,毀了,多么精美的一件金物,被這上不了臺面兒的破龜,完全抹殺了,這工匠也太“別出心裁”了吧。

  沈迅一邊想,一邊將這金碗放回到自己的書架上,摁響了自己那張寬大老板桌上的電話:“陳秘書,叫所有人開會!”說完,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說到這,我們得講講這個沈迅了,他可是本地第一富豪,歲數(shù)剛滿四十,但家業(yè)之大,財富之多,羨煞旁人。從16歲輟學后,就開始了自己開掛的人生。他自嘲的時候,還編過一段順口溜:

  “走過南,闖過北,

  偷雞摸狗條子逮。

  吃過虧,后過悔,

  富帥床上救過美。

  上過班,下過崗,

  打過領導得過獎。

  留過洋,親過美,

  批發(fā)市場扛過水。

  要說這成功得(dei)不得?

  就像親了狗一嘴!”

  所以說你別看人家現(xiàn)在成功,可過往里背后吃的那些苦,受過的那些委屈,你是體會不來的。所以說成功沒有偶然,一定是執(zhí)著不懈后的必然!

  一天的繁忙工作終于結束了,沈旭開著他那款限量版的奧迪A8,放著一首首下里巴人的重金屬搖滾,悠然自得地往帝豪公寓的方向開著,聽這住處的名字,腦中必然且只能想到一個字兒“貴”!

  可突然他覺得手臂有點瘙癢,輕輕撓了撓,舒服了很多,并沒有在意,繼續(xù)開車。沒一會兒功夫,他就到了家。

  這是一處400多平米的歐式別墅,里邊六室兩廳四衛(wèi),古雅的裝潢和用心的布局,讓這間房子的品質(zhì)提升了好幾個檔次。住在里邊,可想而知,那怎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可這么大的屋子里,卻稍稍顯得有點兒冷清。這也難怪,人至不惑,卻沒有成婚,更沒有一兒半女,父母又不在身邊,這鉆石王老五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過的。

  沈迅剛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從提包里取出了那個金碗,饒有興致地觀摩起來。

  他也不清楚為什么,這并不起眼兒的金碗,卻讓他愛不釋手。

  自從幾周前強子送給他之后,就像著了魔一樣,只要有點時間就拿在手中把玩,他感覺這個碗冥冥中自有一種魔力,而這個力量會讓所有擁有它的人為之癲狂,甚至丟棄生命。

  沈迅從冰箱中取出一罐啤酒,透涼的液體通過咽喉,流淌到自己的胃中,這感覺讓他甚是舒服。

  可并不擅長飲酒的他,一罐啤酒下肚后,覺得有點微醺,緩緩蜷到了沙發(fā)里,而面前的大理石茶幾上,那只碗獨自彌散著幽幽的金色光澤。

  可能是酒精的過敏,也可能是天氣的干燥,他的手臂又開始發(fā)癢了,沈迅不斷抓撓著已經(jīng)有些微微泛紅的皮膚,這感覺就像萬蟻食心般難受,因為他慢慢覺得這瘙癢之處,并不發(fā)自皮膚,而是胸腔內(nèi)那最為脆弱的心尖兒,讓人苦不堪言。

  于是他在浴盆中放滿了洗澡水,脫去衣物后,直接將身體埋了進去,一股熱意瞬間裹滿全身,剛剛的瘙癢,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他愜意地躺在按摩浴盆的頭枕處,讓不斷循環(huán)的水流肆意沖打著,周身的經(jīng)脈頓時通澈恬適,正在他舒筋展骨,盡享這泡浴帶來的舒爽時,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打破了這短暫的美好。

  沈迅不耐煩地裹上浴巾,走了出來。看手機的提示原來是死黨強子。

  這家伙和他從小玩到大,后來自己瞎折騰,慢慢苦盡甘來,從了商,做的還算不錯。而強子卻遵從了父母的安排,做了一名考古學家,那個金碗就是他不知道從哪里尋摸回來送給自己的。

  不過每次,一想到強子和考古學家這兩個詞兒,他就忍俊不禁。

  一個從小歷史成績基本為零的胖子,最后卻從事了考古,這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完全不搭調(diào)!

  “喂!老沈!我是強子!”

  “還不知道你小子的聲音,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我這正泡澡呢!”

  “昨天送你那金碗還在么?”

  “當然在了,你小子還真行,這禮物我很中意!比送我個媳婦兒都靠譜,你哪搞來的啊?”

  “你這兩天沒感到有什么異樣么?”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

  “異樣?什么異樣?吃得好,睡得好,你這什么意思??!”沈迅被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問的有點懵。

  “那就好,那就好,沒事了,回見!”強子說完,急匆匆地撂了電話。

  這什么跟什么啊,搞得這么神秘,沈迅有點莫名其妙,想追過去個電話問清楚,突然一陣刺痛,讓他輕皺了下眉頭。

  他低頭一看,剛才瘙癢的地方,正在淌著血,鮮紅的血液已經(jīng)從手臂上緩緩滴下,染紅了白色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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