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吾沒有想太多,他隨手捏了個訣,身形一變再看時已經(jīng)在隔壁白虞的床榻前。
客棧的床榻上只有薄薄的一層帷幔,六吾不好直接掀開,只蜷起食指在床邊輕輕扣了三下。
“白虞……該起了!”
床榻上無一絲動靜。
“白虞?”六吾又喊了一聲,這一次聲音略大了一點,但是薄薄的帷幔后,白虞翻了個身,頭朝里睡了過去。
六吾:“……”
白虞沒有蓋被子,頭頂上方趴著一團(tuán)白花花。
六吾記得昨夜他臨走時,明明在木魚的身上蓋了被子的一角,可是現(xiàn)在被子像被“蹂,躪”過似的,“委屈”的蜷在里邊的角落處。
而白虞身上只著一件僧衣,被壓得皺皺巴巴的,虧得昨夜臨睡前他趕在成衣店為白虞買了一身成衣。
衣裳還在桌上好好放著,就連他特意放到白虞枕邊的里衣都好好的在那兒擱著。
“砰砰砰……”
隔壁他的房間門被敲得震天響,六吾也只是下意識地聽了聽,而后并不在意的轉(zhuǎn)過頭,盯著床榻上的人,
“白虞!照瀾!”這一聲的確不大溫柔。
白虞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過身,輕輕哼唧了一聲,又……睡過去了!
六吾:“……”
無奈至極,六吾只得捏了一個訣,手邊出現(xiàn)一只小飛蟲,他食指蜷起一彈,小飛蟲嗡嗡嗡就順著帷幔的那一點空隙鉆進(jìn)去。
六吾覺得自己該功成身退了!
在屋子的門即將被暴力踹開的時候,六吾已經(jīng)重新回到屋子里,慢條斯理的拉開門。
門被拉開的那一瞬間,門外的人正作勢要踹門,腿都抬起了半截兒,卻猛不防的與門里的和尚一個對視!
嘎……
“有事?”六吾態(tài)度如常,但是聲音冷冷淡淡在魏猛聽來就是挑釁!
身材壯碩的魏猛眼皮子一跳,握緊手里的刀柄。
聽說這個和尚來歷成迷,而且本事還不低!
“到底所謂何事?”六吾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這是人間,他不能擅動,否則被那位察覺了大概又會連累白虞……
“咳……”魏猛清了清嗓子,“我是慶元縣的捕頭,今早有人來報案,旗平鎮(zhèn)的張大郎遭人殺害……”
六吾不語,站在原地,一副“所以呢,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的模樣,魏猛心中不爽,原本也只是懷疑而已,可現(xiàn)在他突然生出一股惱意:即便沒問題,這樣“囂張”的人也合該被抓進(jìn)去關(guān)個幾天!
“昨夜有人看到一個和尚經(jīng)過張大郎的屋前……”
“莫不是這全天下只有他一個和尚?!”
魏猛話還沒說完,旁邊的門打開,出來一個身著淡藍(lán)翠煙衫的女子。
不過一身尋常裙衫,但明眸善睞,似誤落凡塵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而且在場的人等回過神后才驚覺,最是難忘的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
青絲三千就那么懶懶披著,明明前一刻清冷矜貴的人,卻在看到六吾時倏忽軟了聲音,
“我不會挽發(fā)……”
聲音軟糯,似是還帶著一點委屈,“你放蟲子咬我……可疼了!”
謝知易
咳咳,算了,不求豆子啥的了,反正你們也不給……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