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虞倒吸一口涼氣。
“嫂子雖然被及時救上來,但還是早產(chǎn)了……最后……拼著命生下孩子,自己卻血崩……沒了命……”
魏猛說完眼眶都有些紅。
白虞也有些怔愣。
她正難受著呢,豈料一只手突然摸上她的發(fā),白虞愣愣的抬頭,就見六吾眸色溫柔,一瞬間她就好像被安撫住了。
六吾給白虞順完毛,看到她已經(jīng)好了點,后又看向魏猛,“這些與元豐府駐軍不派兵有何關(guān)系?”
魏猛閉了閉眼,“譚老爺?shù)弥畠喝ナ?,自是滅頂打擊,沒多久也去世了……只是當(dāng)年,譚老夫人生了女兒后一直未再有所出,得了一場大病去世……譚老爺沒有再娶,在譚小姐長到五六歲的時候偶爾收養(yǎng)了一個乞兒……”
“那人大譚小姐三歲,由譚老爺養(yǎng)到十五歲便去從了軍……后來在戰(zhàn)場立了大功,也算是湊巧,他后來做了元豐府的指揮使,掌管元豐府的兵權(quán)……”
“我嫂子去世后,他去吊唁,結(jié)果第二天非要說是家兄寵妾滅妻,我嫂子是被我哥害死的……他大鬧靈堂,但是念在他同樣失了親人悲切……也沒有多做計較……”
“只是那次以后,兩家交惡,譚老爺?shù)膯识Y上,那位指揮使將家兄打?qū)⒊鰜?,家兄無奈……只能在府門外叩了頭離開!”
“所以,從那時起,那位指揮使就開始事事與你哥哥作對?”
魏猛點頭。
“依照這樣的話,那這次他勢必不會再派兵了,但是元豐府的妖物作祟,又不能不理……”白虞喃喃兩句看向六吾,“這一趟我們非跑不可了!”
六吾看著她的側(cè)臉,“很感興趣?”
“……怎么能這么說呢?我是擔(dān)憂那些無辜的老百姓……”
白虞才不會承認(rèn)她是想去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譚指揮使呢!
……
六吾對人間百姓的安危與否沒有什么興趣,只是白虞滿心憤慨,一心想去瞧瞧,六吾自是無不可,也就隨她去了。
翌日。
天色將亮,白虞手里拿著一個果子啃,六吾低頭收拾著二人的包袱。
“你又給我買衣裳了?”
“嗯。”
“怎么那么多?我看有好幾件呢?”白虞將手上的果子換了個手拿,想要先去翻著看看,結(jié)果伸出手時又停頓了一下,
“我手上有水……”
所以呢?六吾看向她。
白虞眼珠子眨了眨,伸手朝六吾的僧袍摸過去,六吾不閃不躲,白虞眼珠子又眨了眨,突然覺得自己脊背有些發(fā)涼。
“算了!”她轉(zhuǎn)而從懷里掏出帕子,細(xì)心的擦了擦手,連指縫都沒有漏下。
六吾眸色微暗,從白虞拿出那方帕子時他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了,那是昨日他給她擦眼睛的那個帕子。
之前他一直沒再見到,還以為以為白虞早就扔了。
“好了,我擦干凈了!”白虞擦完手又熟練的將帕子塞回去,六吾莫名心尖一軟,沒有說什么。
六吾整理包袱的手頓住,正好方便了白虞翻看。
她倒也沒有將六吾細(xì)心疊好的衣裳弄亂,只是看了看花色什么的就收回手。
謝知易
又是加更的一天(??ω?)?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