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被戴綠帽子的厲玦
“你是誰?!”沈黎竟然踩在江安年的手背上。
江安年盯著自己手背上的鞋子看了一會:“……”
本來這件事和她沒關(guān)系,她不想管。
但是現(xiàn)在,好像不管不行了?
“起來!”江安年把身上的人推開一些,然后抓住那只腳的腳踝。
腳關(guān)節(jié)是人體脆弱部位,力道大一點的可以直接把它捏碎,但江安年的力氣不大,把她捏疼還是可以的。
江安年站起來,拍了拍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過去。
看見誰都當(dāng)自己高人一等,什么玩意兒?!
一只手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腳關(guān)節(jié)脆弱,手腕關(guān)節(jié)更脆弱,江安年疼得直咬牙,她知道抓住她的是誰,但她沒去管,沈黎敢踩她就該付出代價!
“江安年,你干什么?!”
江安年空著的那只手朝她甩過去,力道比先前那一巴掌更狠。
溫雅吼出那一聲之后無論是她還是沈黎都以為江安年不會動手了,沒想到她不僅繼續(xù),力道直接把沈黎打得踉蹌一下。
女人冷冷的抽回手,看著溫雅,“你是不是瞎?我干什么你看不到?”
溫雅狠狠地瞪她一眼,去看沈黎去了,女人捂著半邊臉轉(zhuǎn)過頭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安年,“你是什么東西?!敢打我!”
江安年譏諷一笑,“我是人啊,真厲害,一次碰到兩個眼瞎的,連人都不認(rèn)識,看來我們不是同一個物種?!?p> “你混蛋!你才不是人!”沈黎甩開溫雅拉著她的手,直接朝著她沖過來。
江安年才不會和瘋婆子計較,她看著后方驚訝的說:“唉?夏遠(yuǎn)晗,你怎么來了?”
沈黎僵硬一下,回過頭去看,發(fā)現(xiàn)后面什么人都沒有。
江安年輕輕嘆息一聲,然后一腳踢在她背上。
要不是溫雅接住她恐怕會摔一個狗吃屎。
“沒想到得了心臟病還這么生龍活虎,真是厲害,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一句話讓沈黎臉上青青白白,很是精彩。
她當(dāng)然不是騙人的,只不過最近幾年在國外身體好了一些,不然她也不敢回來。
“這是我們沈家的事情,關(guān)你一個外人什么事?還有,你到底是誰?知不知道我是誰?!”
沈家在京都也算是名門望族,能比的上他們的寥寥可數(shù),這個女人是什么東西?江安年?她從來不認(rèn)識姓江的名媛!
江安年輕笑一聲,“我是什么身份溫雅沒和你說?她應(yīng)該對我很清楚,好歹也覬覦我男人那么多年了,還有,我打你不是因為你們沈家的事情,而是因為你踩了我的手,不然你以為我想打你?碰你一下都嫌臟。”
“江安年,你別太過分,沈黎踩了你你也打了她一巴掌,再說,現(xiàn)在可沒人能夠護(hù)著你,而你得罪了沈黎,無論是沈家還是夏家都不會放過你?!?p> 溫雅看著她的目光銳利,有一個警察看著犯人的那種逼迫感。
她分析得很對,厲玦昏迷,她要是再惹上沈家和夏家,再加上虎視眈眈的葉珉和厲燁……江安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能惹事,當(dāng)然,厲燁應(yīng)該是不關(guān)她的事,這個只能怪在男人身上。
江安年眨眨眼,轉(zhuǎn)而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沒有嘲諷,沒有憤怒,就像是聽了個笑話。
“溫雅,他是不能護(hù)著我,不是不會護(hù)著我,你說再多也不過是嫉妒,他多寵我你不知道?所以你現(xiàn)在這么囂張讓他知道了會怎么想?”
“所以你就是仗著他寵你,江安年,他早有一天會看透你,你惡心,骯臟!有了他你還去勾引葉珉?!?p> 溫雅是嫉妒,她嫉妒得發(fā)狂!
明明她喜歡了他那么多年,為什么厲玦就看不到她的感情?!
在厲玦昏迷不醒的時候,不僅讓葉珉發(fā)狂到想不顧一切得到她,更讓她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事事對她上心!
嫉妒的女人總是猙獰扭曲的,這個詞能遮蔽人的內(nèi)心,讓她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江安年絲毫不在意她罵的這些話,她不在意卻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溫雅,”男人從人群里走出來,今天穿得比較休閑,但掩不住他舉手抬足之間的霸氣,目光沉冷,放在江安年身上時頃刻間變得溫柔,他拉住女人的手,視線在對面兩個女人身上掃動,最后定格在溫雅身上。
“沈家也好,夏家也好,甚至在加上你們一個溫家,敢欺負(fù)她半分,我厲玦照樣不怕,所以你以后最好過過腦子在說話,別把我和溫浩的情分給磨滅了?!?p> 厲玦說話時語氣淡淡的,卻又一股寒意直鉆溫雅心底,讓她冷得直打哆嗦。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很嘈雜喧囂,而她卻只能聽到厲玦對她說的話。
這個面對殺人犯都不怕的女人眼角滑出一滴眼淚。
眾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厲玦和江安年身上,沒人發(fā)現(xiàn)身后那個白衣女孩看到厲玦時身體狠狠地一顫。
厲玦拉起江安年的手打算吻一下,卻看到她手上一道圓形的青色痕跡,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按壓出來的,“寶貝,這是怎么回事?”
江安年收回手,隨意道:“沒事,我們再去逛街吧,不要理她們?!?p> 這仇她已經(jīng)自己報了,要是厲玦發(fā)怒指不定會把那個心臟不好又脾氣暴躁的沈小姐嚇得魂歸西天。
她可不想讓厲玦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把人給弄沒了。
厲玦在她臉上看了一會,有看眼被打的腫成豬頭的沈黎,慢慢說:“沈家和夏家都沒什么,寶貝不要受了委屈不和我說?!?p> 他的聲音不小,沈黎氣得渾身發(fā)抖,不算什么?!他厲玦又不能代表厲家?憑什么這么狂傲?!
“別輕舉妄動,”溫雅看她的情況急忙拉住她,“這件事情鬧得夠大了,馬上叔叔和阿姨都會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還有夏遠(yuǎn)晗,他也會幫你。”
厲玦帶著江安年走遠(yuǎn),女人望著他們相攜的雙手,垂下眸子,斂去其中的各種情緒。
“我不可能就這樣算了,溫雅,你怎么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前幾天不是說那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廝混在一起?他是眼瞎,被戴綠帽子也不知道?”